精銳護衛押解着我離開校場,上了一輛簡陋囚車,烈日炎炎爆嗮肌膚,很快出現了脫水的症狀。
望着遠處騎在馬背上的譽王,我強忍着不發出一絲聲音。
這時從囚車後面上來一匹馬,絕伈墨殤單手勒緊繮繩使馬速與我相齊。
他拿過一個牛皮水袋從木欄中遞給我,說道:“快點喝,別讓殿下看見。”
“謝謝。”
我伸出雙手去接,突然一支弓箭飛射而來正中水袋,看着擊穿的水袋不停漏水,我驚恐的看向箭來的方向。
李傲收起弓弦略帶嘲笑的眼神令人厭惡。
囚車漸漸來到他的馬匹旁,只見他不由分說的用帶鞘的佩劍戳中墨殤的肋下,害他從馬背上跌落。
“本王給你一次機會,若敢再犯,休怪我不念情分。”
“是,殿下。”墨殤忍痛跪着謝罪。
李傲騎着馬來到我近前,將他的水袋打開,從我頭頂澆灌下來。
雖是一身狼狽,卻也解了暑症。
隊伍浩浩蕩蕩進了皇城,路上百姓見我就像在看動物,交頭接耳品頭論足,我顏面盡失恐怕又會成爲民間熱議的對象。
“你要帶我去哪兒”
“小荷聰慧過人,自然能夠猜到。”
“我要回付家。”
“你覺得本王能放你回去嗎”
“李傲你別太過分”
“本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我們一邊走一邊爭吵,眼看着遠離去將軍府的方向,我心一橫兩隻手抓着木欄用力將頭撞了上去。
他不是怕我死嗎不讓我走,我就死給他看。
一下、兩下、第三下的時候額頭已被撞破,鮮血順着鬢角流下。
再次發力猛的撞擊過去,發現磕在柔軟的地方,我詫異的定睛看了看,李傲將自己的手墊在木欄上阻止我的自殘行爲。
“嶽雨荷,你若繼續這麼做,本王立刻命人抄了付景軒的宅邸,一個活口都不留。”
“你除了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還有沒有點新花樣”
“本王向來如此,是你認不清而已。”
我看着李傲攥着欄杆的手,一口咬了上去,下嘴極其兇狠,他緊鎖眉心根本沒躲,血腥沾染味蕾。
囚車來到皇城譽王府門前,我終於被放出來,因爲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又加上孕肚雙腿鬆軟無力,差點從囚車上跌落。
李傲一把架起我的手臂避免了一場意外。
“不用你裝好心,你心裏巴不得我出事纔對。”
“哼,本王擔心你摔死,少了幾分樂趣。”
“你把我留在府中,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
“我若死,你必陪葬。”
“呸想得美。”
我們罵着進了府門,身後傳來馬蹄聲,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景軒帶着一隊皇城守衛飛奔而來,譽王的黑騎將他們攔住。
“殿下請你放了臣的夫人。”
“區區一個守城的將軍憑什麼命令本王”
“我和雨荷乃是聖上賜婚,殿下的做法是大逆不道,難道殿下就沒考慮過後果”
“後果此女今日去校場探聽軍情,本王懷疑她是逆賊密探,抓回府中審問有何不可付將軍自管去告,本王等着。”
付景軒拔出佩劍準備硬闖救人,他帶的十幾個侍衛根本不是李傲的對手,我趕忙制止道:“相公,我去配合譽王調查,你回府等我。”
“不行夫人身懷六甲爲夫豈能讓你在他府中受苦。”
“我相信殿下不會將我怎樣,家中孩兒還在等你回去,莫自此地糾結徘徊。”
我和付景軒越是表現的不捨,李傲越是生氣,他拽着我的胳膊進了府中,臉上難掩憤怒。
“墨殤”
“臣在。”
“即刻準備發兵,明日南下。”
“遵命。”
墨殤趕緊去辦,我不安的詢問他:“你想幹嘛”
“帶你去見見老朋友,小荷不是最念舊嗎”
“放我回付家,我不要與你南下”
“怎麼怕了塵露和你曾經的男人容貌一樣,他將死,你就不想再見他最後一面。”
“塵露爲你出生入死多少次,你狠心把他置於死地嗎別忘了你們可是兄弟。”
“本王連小荷都得不到,兄弟又能怎樣他還不是一心想謀朝串位,靠着龍紋背奪我天下,塵露終是禍患,遲早都要除掉。”
“原來你真是這種人,是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