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我不要聽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風逸,塵露才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用這樣的方式欺騙我。”
聲嘶力竭的喊叫劃破夜空的寂靜,我感到天旋地轉,崩潰的情緒難以抑制,眼淚順着眼角不住的流淌。
我哭了,封閉了多年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命運已經不是在和我開玩笑那麼簡單,命運在戲弄着我,看我受盡折磨。
屋頂上面的刺客射出手上的弓箭,我緊緊摟着李傲重傷的身子等待去往地獄的大門。
我們都是罪人,他成了魔,我負了他。
庭院的門口出現一個身穿黃袍的男人,他輕輕一擡掌所有的箭羽調轉方向命中刺客的身體。
手腕再一翻轉,院子裏除了我和李傲以及塵露其他人都變得無法動彈。
能使用這種力量的人只可能是異空而來的李龍璋。
我只顧着哭,腦子無法思考,太多事將我困住,彷彿雙腳深深的陷入泥沼之中。
“嵐兒纔是你一直苦苦追尋的人,現在你明白了嗎”
我低着頭搖晃,一隻手不停的擦拭李傲冰冷的臉頰。
“無數的空間中存在類似的個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個體與個體之間有着一種神祕的聯繫,雨荷所來的空間有一個你在意的人,當你穿越時空有機會碰見相似者。嵐兒擁有他的記憶,主要的原因是嵐兒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可他可他和風逸一點都不像,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我仍不相信這種荒謬的解釋,李龍璋此時走到我身邊伸手撫摸兒子的手,語氣溫柔的說道:“這樣的經歷我也曾遇見過,那是當我無數次穿越以後弄明白的事情,無知的你就像那時的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心靈受到重創,然後變成冷漠無情的生物。嶽雨荷,你到底要尋找的是什麼你真的清楚嗎是一個人,還是一段感情,又或是一種記憶。”
“我”
“嵐兒的心裏只有你,唯有你,可你是如何對待他的呢”
李龍璋說着的時候,院門被敵人衝破,精銳的士兵殺了進來,帶頭的是許陽,他還沒放棄爭奪天下大權的機會。
我已經被眼前混亂的場面驚住,真想讓這一切快點結束。
他微垂眼眸平靜的說道:“我不該留着你的,但你是嵐兒心愛的女人,你真的以爲自己和娜娜的所作所爲能瞞得住寡人嗎寡人不過是不想同你計較。嵐兒註定有這番遭遇,因爲這也是喚醒他的時機。”
“你要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難道你忘記了你母親的做法嗎生命需要傳承下去,不管我們存在這世間多久,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多一日少一日,不必介懷。”
李龍璋的膚色變成淡藍色,漸漸轉白,羽化成霧落在李傲的身上。
他的消失和我母親離開時很像,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唯一能夠證明他們曾存在的證據就是我和李傲。
剛剛被氣浪擊飛的那些人重新衝向我們,塵露帶着僅剩的幾個人頑強抵抗,我則抱着依舊昏迷的李傲躲避攻擊。
他身上的傷口奇蹟般的恢復,臉上也多了血色,渾身散發着溫熱的氣息。
我的能力是用五種元素喚醒,而他是完全繼承了來自他父親的能力,不知道他會有多強大,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眼看着塵露被逼到我這邊,情況越發不妙,忽然我感到手指被人攥住,驚喜的看向懷中人。
李傲猛的睜開雙眼,漂亮的眸子閃着光芒,他一言不發起身走到塵露背後,用手拉了一下塵露的肩膀,將他甩回到我這邊。
擡手一揮院牆瓦礫夾雜着敵人全部撞向一側,那股強大的力量着實讓人驚歎,面對神一樣的對手,許陽不得不後退。
李傲卻沒給他任何機會,當砂石樹木將許陽困住時,他知道自己完了。
惡戰平息,李傲身穿他的那身紅色長袍在庭院中走動,看了看四周環境以及受傷的刺客士兵。
“來人將他們所有人送往醫館,不得怠慢。”
“遵命。”僕人們趕緊動手擡的擡,移的移。
院落恢復一部分,李傲轉身向我和塵露走來,他先是看了眼塵露,輕聲說道:“原來你是昕逸,我爲什麼今天才想起來呢”
“昕逸是何人”塵露好奇的反問道。
“是我弟。”
李傲又看向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頂,微笑着說道:“小雨還是那麼頑皮,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