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光心裏也清楚得很,自然在翻譯的時候避重就輕的一些關鍵區域,不過那些什麼天文地理,數術醫學就直接翻譯給他們,歷史雖然過去一百多年,但是他不會忘記的。
“孔宣,你將適才劉先生翻譯的一千五百多卷竹簡內容整理一下,然後三日後拿給我看,做成紙質版的,我不喜歡看電子版!”聖皇十分高興的給這個孔老師下命令。
藤原司陳也是十分高興,悄然用胳膊碰了碰劉春光,劉春光立即會意,“聖皇陛下,我答應您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我想去看看暮雪公主……”
“千山,藤原,你們兩個這就帶劉先生去渺雲宮,去看一下暮雪,然後!”這聖皇看着劉春光脖頸的細繩,“你答應我的第二件事情,那暮雪送你的東西,你要還給我!”
“我會親手還給暮雪的!”劉春光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是他心裏清楚,那是什麼翡翠兵馬俑,那可是天命心鎖,開啓天石地宮的核心所在,還回去?
“嗯,也可以,你們去吧!”然後這聖皇轉身對孔老師道:“走,我們去正殿招呼各大家族各省部門的人們!”
繞過內閣,繼續向北向後,是一通幽小徑,石子小路不是很寬,兩側還有未開的櫻花,卻也是空氣清新,不多時,走到了一處紅磚綠瓦殿門前,這裏卻有四名身穿日本皇宮宮女服飾的少女,看到仁餘千山幾人,立即遠遠行禮叩拜,竟然也都是漢語。?
“拜見殿下,見過藤原小姐!”
“起來吧,裏面現在可有御醫伺候着?”仁餘千山問道。
“回稟殿下,今天本有三名太醫院的御醫伺候,適才說德川少爺的事情,有兩名御醫去了外堂,現在有井上太醫一個人和內侍衛總管在伺候着!”左邊的帶着可愛髮髻的少女回答道。
“嗯,知道了,我們現在進去看看公主,你們還在這裏守着吧!”轉身“師姐,劉先生,請進,這是暮雪的渺雲宮,以前除了父皇,母后,任何人都是不許進來的,包括我,18歲以後再也沒有進來過,既然今日父皇有旨,你就隨我進來吧,不過要收斂一些,畢竟是公主的宮殿!”
“嗯,我會的!謝謝你!”劉春光對仁餘千山說了句真心的謝意。
女孩子,又是公主的寢宮,帶着淡淡的香味,絲絲熟悉的味道緩緩的滲入劉春光的嗅覺,心裏不由的一蕩,幾乎就要小跑起來,兩隻眼睛不停的向裏面看過去,內閣之前,有兩名宮女伺候着,立即跪倒:“拜見殿下,見過藤原小姐!”
寢室外,彎彎的月亮門,女孩子喜歡的那種粉色薄紗環繞,一層青羅莎覆蓋,半遮半掩,此時,從寢室內彎腰走出來兩條人影。
“叩見太子殿下,藤原小姐!”這名井上太醫約莫六七十歲年紀,兩鬢斑白,身後那內侍衛總管是一位女子,三十多歲,兩個人都是朝服,日本皇宮的朝服,匍匐在地上,叩拜仁餘千山。
“嗯,你們兩個就在外面伺候着吧,我們奉父皇旨意,要見一見公主!”此時的仁餘千山眼神中除了高傲,還有一股堅毅和大氣!
宮女撩開沙羅,三人魚貫進入寢室,但見一粉白色大牀之上,暮雪髮髻輕散,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一牀薄薄的羅沙蓋住脖頸以下,劉春光看了第一眼之後,立即心口一痛:“暮雪……”
身子一顫,就攀到了牀沿,仁餘千山剛要伸手阻攔,但是卻被藤原司陳拉住了右臂,“殿下…”然後微微搖了搖頭,“劉先生也是想暮雪好起來的!”
就在此時,這個房間內竟然突然變得寒冷起來,好像瞬間變冷一樣,此時本是夏天,都是薄紗,否則藤原家族那麼多小妹妹也不會穿那麼少那麼露,仁餘千山和藤原司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寢室內竟然飄起來晶瑩的片片雪花,是真的雪!
“嗯?”仁餘千山立即皺眉,然後與藤原司陳同時揚起胳膊,接過空中的雪花,是真的雪花。
而外堂,外廳,也是開始飄雪,整個渺雲宮都氣溫驟降,整個渺雲宮都是開始飄雪。
仁餘千山和藤原司陳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這些雪花卻繞着劉春光和暮雪的牀沿躲開,絲毫不落在兩個人身上,這另二人更加驚奇。
“傳司天監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六月飛雪?”仁餘千山對着外面喊道。
劉春光跪在仁餘暮雪牀頭,小心的拉出暮雪的小手,冰冷,涼徹心扉,“對不起暮雪,是光哥哥害了你!”眼圈發紅,看着暮雪那蒼白的臉,心裏一陣陣抽痛,一陣陣回憶涌上心頭!
“我叫暮雪…”小姑娘此時片片雪花落在了額頭髒亂的頭髮上,眼神閃爍,像一隻害怕極了的小兔子,“…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裏面的暮雪!”
那是他第一次聽到暮雪名字解釋的情形,那個時候,就下着大雪,而暮雪卻比真的雪還純淨,透明,可愛,她的眼睛裏面就能看到整個世界,那麼的單純,眼神清澈到沒有一絲雜質,就好像她身後的小湖似的,清澈見底,這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透露着真誠和純潔,好像一股清泉!仁餘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