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恐懼的幾個年輕人身上,希望他們能頂住壓力把場子給找回來。
恐懼今天若能創造歷史,將有很大的概率爲俱樂部開創出一個新的傳奇。
恐懼樂隊的幾頭小西北狼這時都很明白眼下的形勢。
俱樂部的面子之危,就是他們的事業之機。
今天只要能給王楠楠摁死,未來他們就將成爲俱樂部同級新人中當仁不讓的翹楚。
會被俱樂部用最多的資源和最大的力度推向一線。
高峯?
還算個屁!
侯小勇這時已經把目標瞄向了鹽湖行者金字塔尖上的西北狼。
卻儼然把江東流這個真正的大boss給忽略掉了。
趙聰鵬他們這些鹽湖行者勢力下的人,也都忽略了江東流。
雖然認識到了江東流的實力很強,但在他們看來,江東流的音樂頂頭也就是三峯這種有水平但沒競爭力的作品。
江東流不翻唱大金曲,很難像王楠楠這樣一飛沖天。
今天能打破王楠楠記錄的,應該就只有恐懼了。
現場觀衆裏那些江東流的粉絲可不管那麼多。
在江東流所在的西舞臺燈光亮起來後,這些粉絲又興奮的舉起了流氓的熒光牌,不遺餘力的爲江東流加起了油。
看着舞臺下那一條條印着他名字的極爲講究的熒光棒,江東流心底那頭熱血的搖滾怪獸已經要呼之欲出了。
競演倒計時開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江東流身上。
江東流回頭掃視了大漢風雲四人各一眼。
見他們都呈現着躍躍欲試的自信狀態,
江東流微笑着朝他們點了點頭,幫助他們夯實信心。
跟着回過身來。
江東流對着架上話筒第一次開聲了,讓現場觀衆以及網絡上的百萬樂迷聽到了他說話時的正常聲音:
“下面一首歌——羅馬錶,獻給你們。不,應該是獻給這個物質的世界。”
講完,江東流退後一步,按照在長庵縣彩排時練習的那樣,他扭着吉他猛的跳了起來。
在空中發泄式的重掃琴絃,就像放出了一記重型的大招。
郝漢他們接到江東流的金屬轟炸令,齊齊奏響了手中器樂。
經由大漢風雲精心暴改過的這版超重金屬羅馬錶,頓時轟出了堪比之前高峯表演的戰歌放肆那樣的爆炸式前奏。
西舞臺上就像爆開了一顆金屬核彈,高頻的音浪加上磅礴的鼓點,一瞬間就將現場所有人的耳根都衝透了!
這是大漢風雲最擅長的重型打法,在黑羊俱樂部這種封閉的空間裏完全就是在耍流氓。
他們的純器樂技術,比恐懼樂隊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刷出的超重金屬旋律,就像剛猛的太陽風暴,在物理層面上讓人無可抵擋,就算真西北狼樂隊來了也要俯首稱臣。
很多內場觀衆只聽十幾秒就要被這種高頻次的強打擊型重型音浪給炸出顱內高朝,簡直要忘乎所以了。
很多人一上來就嗨的跳了起來,揮舞着手腕上的暖光手環和音浪共舞。
劉永恆被轟
的自亂陣腳,用驚歎的口氣講:“終於給我想起他們是誰了,他們是侯震天的專屬樂隊!和西北狼廝殺過的!”
牛志強慌神道:“啊?他們和狼哥他們幹過?”
劉永恆用誇張的口氣講:“他們是大唐風華的頂尖樂手!”
這話給侯小勇講的都有點心虛了:“大大唐風華!”
超級俱樂部的頂尖樂手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
江東流竟然能請動大唐風華的頂尖樂手給他作配,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恐懼的幾人被劉永恆帶亂了節奏,都開始重新審視江東流了。
西舞臺上。
大漢風雲的重金節奏在江東流這個曠世歌怪的引領下,爆發出了比以往更爲呼嘯剛猛的霸氣。
大屏上的共鳴分很快就飆上了4000。
不過他們沒有靠這一個套路打到底,那樣打不出高分的。
高分都是靠起伏的律動和節奏培養出來的,要循序漸進。
大漢風雲深諳此道。
他們用開場的超重旋律給現場觀衆轟上一記重拳,給大家打暈後,他們就把疾風驟雨的金屬風暴收住了,絲滑的轉向了羅馬錶的主旋律。
江東流被身後的鼓浪和音浪轟的熱血衝頭,這時他的情緒比所有人都亢奮。
他單手握拳,很粗獷的帶節奏喊着:“一!二!三!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大漢風雲四人跟着江東流一起唱響了很有帶動力的啦啦歌。
內場觀衆因爲不熟悉歌曲,只有幾個靈性特別好的樂迷跟着一起“啦啦”,大部分人仍處在聆聽態,沒有被牽扯進來。
將場內觀衆的感情培養的差不多了,大漢風雲的節奏再次降速。
郝漢走到江東流身邊,和江東流對着吉他,來了段戲謔搞怪的雙吉他solo。
歌曲的風格一下就被拉進了詼諧的軌道。
江東流和郝漢彈着彈着琴,對視一笑。
他們知道該給觀衆來點嗆口的作料了。
伴着輕快詼諧的金屬旋律,江東流“粗鄙”的開唱了:
“我的女朋友,她的條件高
她要一塊羅馬錶
我是個窮光蛋
我怎能買得起買得起
我去偷錢包,被人抓住了
她在一旁哈哈笑
笑你媽了個b!
我都是爲了你爲了你!
笑你媽了個b!
我都是爲了你爲了你!
”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一萬句矯情文藝的句子也比不上一句髒話來的爽!
江東流此刻就將大俗即是大雅這句話給演繹到了極致,可以說是毫無節操。
現場觀衆驚呆了,也沸騰了。
江東流的口吐芬芳,就像在幫他們引流壓在心底的那些平時難以釋放的苦水。
誰在現實生活中沒有點壓力?
但這些壓力往往找不到發泄的渠道。
有很多時候,放肆的罵人就是最好的發泄口。
這無關涵養,純粹就是盡情的釋放,就像看喜劇時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