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鮮血從頭頂順流而下。
身後,三千天龍軍驚呼一聲,憤怒的盯着卓凌然。
此刻,褚武雄在卓凌然面前像一條喪家之犬,隨意踐踏,狼狽不堪。
他被打懵逼了,心灰意冷的望向卓凌然:卓國師,末將做錯了什麼?
啪!
卓凌然不由分說,又是一鞭子砸了上去,直接撼在褚武雄頭上。褚武雄頭髮凌亂,瘋子般晃了晃腦袋:卓國師,末將究竟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卓凌然一步跨出,渾身都瀰漫着可怕的罡氣,褚武雄,你還好意思問本國師?本國師問你,柴桑城的士兵,爲什麼會越打越多?
卓凌然高高揚起鞭子,再次對準了褚武雄的頭部。
褚武雄吞嚥一口唾沫,感覺咽喉發疼:柴桑士兵越打越多,關末將何事?
末將在東城門抵抗飛鷹軍,正門和西門,可有一位飛鷹軍士兵相助嗎?
褚武雄望着卓凌然的眼神逐漸變得森冷,卓凌然的兩鞭子,讓他在天龍軍面前很丟臉。
人都是有尊嚴的,更何況,他是天龍軍的首領,四星武修境界的強者!
卓凌然壓住心中的憤怒:那本國師問你,東城門你攻下來了嗎?
褚武雄神色之間爆出一絲緊張,然後黑着臉低下頭:末將慚愧,東城門並未攻下來,不過
啪!
卓凌然不聽褚武雄解釋,手裏的鞭子再度舞動,砸在褚武雄胸口。罡氣澎湃,如江入海,褚武雄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身上的鎧甲,裂成了好幾塊,胸口的傷痕像小孩咧開的嘴巴。
褚武雄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末將雖未攻下東城,但若不是國師鳴金收兵,東城天鷹軍,已經是國師手下悍將,末將未做錯,國師爲何如此對待末將!
哼!卓凌然一步跨出,啪的一聲將鞭子打在褚武雄後背,你三千天龍軍,若全力以赴,頃刻間便能攻破東城,盡取飛鷹軍頭顱。你爲何到現在還未能攻破城池!
若你天龍軍能及時破城,於正門和西門支援本國師,豈能造成今日的結局?那柴桑城內的守兵,又豈能越打越多!你行兵不利,還敢說自己沒有錯?
褚武雄微微仰起頭,望着發了瘋般的卓凌然,心中充滿怒火。
他沒想到,卓凌然竟然將戰事的成敗責任都歸到他褚武雄一個人身上。
褚武雄很想反問一句:戰事失敗,難道你作爲主帥的卓國師就沒有責任嗎?
他咬咬牙,卻是沒能問出這句話。
爲今之計,他只有將阮小鳳要投降的事情告知卓凌然,也許能解除卓凌然的怒火。
褚武雄正要開口
突然,一個文官神神祕祕的跪到卓凌然面前,慌慌張張地道:國師,您走之後,丞相鐘鼎在東南域大興土木,徵收賦稅,欺壓百姓,大量斂財據爲己有。現在的東南域,已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啊!
這文官叫陶興文,是東南域的吏部尚書,卓凌然在離開東南域的時候令他輔佐鐘鼎治理東南,沒想到他竟然跑到柴桑來了。
卓凌然將瀰漫着滾滾罡氣的鞭子指向陶興文,一股冷峻的殺機將他籠罩。
陶興文被嚇得連連在地上叩頭,哭道:國師,臣下不敢有絲毫撒謊啊!自從您離開東南之後,丞相就像換了個人一般,不但在百姓身上施展一系列的暴虐手段,還處處尋找百官之錯,害死了不少大人。
丞相說,國師肢體殘廢,到了柴桑,只能打敗仗,不可能回去了。東南域以後就是他的天下,他要在東南域稱王!在東南域,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混賬,該死!卓凌然氣的臉都白了,鐘鼎豎子,竟然是這樣的人!枉費本國師器重你,你卻在後方禍亂,要反了本國師!
該死!卓凌然鞭子甩向陶興文。
國師饒命,不是臣下
砰!
鞭子像響尾蛇一般砸在陶興文的頭上,一聲巨響,腦袋直接崩成碎片。
卓凌然雙眼森紅無比,已經進入魔怔,揮起鞭子又向褚武雄身上砸:混蛋,不爲本國師盡心便罷,還妄圖奪取本國師的東南一地。該死,該死,該死!
砰砰砰!
鞭子準確的落在褚武雄的身上,每次落下,都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褚武雄疼的在地上打滾,連一條狗都不如。
哼,不過是本國師手下的一條狗,敢不聽話,陽奉陰違,今日本國師就打死你!
卓凌然發瘋的當衆抽打褚武雄,在衆位將士面前,褚武雄已經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褚武雄心中憋悶難耐,渾身都在顫抖,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卓凌然撕成碎片。
奈何,他卻不是卓凌然的對手!
卓國師,還請卓國師饒命!
嘩啦啦
萬長龍忽然大叫一聲,跪在地上求情,身後的三千天龍軍,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萬長龍跟隨褚武雄多年,早就成了他貼身的好兄弟,這三千人馬,也都以褚武雄爲尊,他們的正主兒,不是卓凌然,而是褚武雄。
卓凌然停下手來,緩緩走向萬長龍。
萬長龍深深將頭埋下,眼睛緊緊閉上。
他可吃不了卓凌然一鞭子。
如果卓凌然對他動手,他必然要死!
爲兄弟求情,就算死也無悔!
萬長龍爲自己而自豪,只是,他心裏很不甘,死在這樣一個瘋狂的野獸手裏,實在不值得!
卓凌然手裏的長鞭擡起了,然後又慢慢放下。
最終,他恢復了平靜:都起來吧!既然知道錯了,戴罪立功即可!
褚武雄不服地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盯住卓凌然的後背,他的心,已經涼透。
戴罪立功?呵呵褚武雄心中悶哼,本將軍何罪之有?都是你卓凌然故意找茬,你可知道,阮小鳳就要投誠了!卓凌然,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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