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一看,江面上結出一層薄薄的冰晶,這些冰晶雖然不厚,但足以阻擋住戰船不能前行。
雪越下越大,郭林和士兵們也感覺越來越冷,與此同時,江面上的冰也以極快的速度越來越厚。
郭林想把戰船往江岸靠近,乾脆下船沿着江岸走回廣濟城,可是發現,旁邊也結冰了。
戰船很快被凍住。
王爺,這也太詭異了,老奴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聽說過江面能以這麼快的速度結冰!真是活久見啊,這是不是老天要懲罰我們啊!
跟隨東域王多年的老兵恐懼地盯着江面。
啪!
郭林一巴掌扇過去:不準胡說八道,我郭林做過什麼錯事,值得老天來懲罰?
可是,看看被嵌在冰面裏面的戰船,郭林不由得汗毛直立,他跟海波尚打了多年的水戰,也曾經經歷過嚴寒的冬季,一樣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水面是會結冰,造成無法行船,但不能剛剛還是好好的流水,走着走着就結冰了。
大冰封江,是需要一個持續的過程的!
所以,郭林也不得不認爲是老天都不幫他,剛剛逃出了虎穴,這算是進入了狼窩。
船走不了了,而江面上結冰的厚度,還不足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所有人都只能傻乎乎的站在戰船上面發呆。
氣息越來越嚴寒,郭林和士兵們都開始發抖,這溫度,起碼比他們出兵的時候要低一二十度。
這才僅僅半天的時間,差距就如此之大,郭林簡直要崩潰了。
不僅僅是冷的問題,還有一個士兵時常會遇到的問題,那就是餓!
冷天消耗能量大,本來就容易餓,剛剛連凍帶嚇,郭林和士兵肚子都咕咕亂叫。
試試冰面能不能走人!
半個時辰過去,幾乎快要變成雪人的郭林冷哼了一聲。
一個士兵見冰面厚度已經很厚了,就自告奮勇地跑上去,結果,咔嚓一聲,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漏進了冰窟窿裏面。撲棱了幾下,鑽進冰肚子。
郭林直接無語了,他已經確定,這就是老天在玩自己。
一直等到天黑,所有人都快被凍僵了,江面才變得堅實,郭林和他的士兵,像逃出牢籠的小鳥,瘋狂的朝岸邊跑去,上了岸,郭林狠狠地哈了一口白氣:總算上來了,將士們,走,我們回去!
飢餓讓渾身都開始發抖,郭林只能被士兵架着往前走,他們硬是活生生地走了幾十公里,纔回到廣濟城。
聽說郭林戰敗,狼狽而歸的事情,魯瑜沒有喫驚,也沒有悲傷,反而有點小竊喜。
在郭林出兵的時候,魯瑜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覺得他可能會輸,如今,不過是那種預感兌現罷了。
郭林輸了,那就有個問題擺在面前,他減少了五萬大軍喫自己的糧食!
五萬大軍,那可是五萬大軍的口糧,能省下不小一筆。
還是值得高興的。
不過,另一個問題還擺在魯瑜面前,這樣一來,他就要養着郭林剩下的十萬大軍過年了。
當然,就算郭林勝了,他可能依舊無法避免要養着郭林的軍隊過年!
哈哈哈哈,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啊!
羅不凡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寧靜地彷彿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他這個人似的。
這一年很快就會到年尾,上天似乎就是爲了懲罰郭林,大冰封江的時間比往年早了半個月,這樣一來,今年廣濟城是不可能再出兵了。
他們想要捲土重來,必須等到明年開江的時候,那就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羅不凡忽然站了起來:龍口城的危機解除,以後有了龜型戰船,城池可守。回頭讓周立多打造幾艘出來,配上轟兵小炮,等明年開江的時候,可攻下廣濟城!
三位將軍都靜了下來,聽羅不凡這麼說,他們心裏無比舒服。
羅不凡又停了一下,好似換了個主意,說道:不過,你們若想今年就攻廣濟城,也並非不能。
今年就能攻城?張肅很好奇羅不凡的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廣濟城多次犯龍口城,張肅實力不濟,只能躲在城內堅守,很是憋屈,如果能打下廣濟城,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龜型戰船的很重,如果江面結冰不太厚的話,能直接順着冰面碾壓過去,直搗廣濟城!羅不凡神眸一轉,沒準你們能趁着冰面結冰,偷襲廣濟城!
不過,要選幾天好日子,將龜型戰船開出去試試,能不能破冰!
呵呵,這是個好主意啊!張肅想想破冰的場景,就一陣激爽。
羅不凡繼續道:不過,張將軍可要注意保護龜型戰船,下雨或者下雪了,就用東西堵住窗戶
回頭我讓周立將轟兵小炮和彈藥送來,張將軍想要什麼時候打廣濟城,可自處。如果拿捏不定,也可以問問我,給你主意!
張肅抱拳道:多謝元帥周旋了!
羅不凡揮揮衣袖,離開了龍口城,他帶着龍長生和周立一起。
剛剛出來的時候天還不夠冷,這纔剛剛過去一個月,就徹底冷下來了,還不知道張青檸那幫人在柴桑過的怎麼樣。
這一個月,依舊沒有樓千元出兵奪城的消息,他的行爲,仍然令人費解
回到了柴桑城,之前日日唸叨羅不凡的這幫人,反而沒有怪他們。
柴桑比龍口城還要冷,羅不凡加厚了衣服,還凍的有點受不了。
張青檸、張紫月、張紫瑜和朵扎幾人也不好過,尤其是張青檸,平時生龍活虎的,一到冬天,體寒的毛病就發作,躺在牀上卷着厚被子還叫苦不迭。
羅不凡也怕冷,回柴桑的這段時間,羅不凡天天念着東南,聽白一堂和衛清平說,東南的寒冬,跟春天沒有區別。
冷是個問題,得解決啊!
羅不凡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搗鼓了一整天,沒有人知道他在幹嘛。
等到傍晚的時候,羅不凡來到張青檸牀前:媳婦,你該挪挪窩了!
羅不凡抱起張青檸就跑到他白天搗鼓了一天的屋子,張青檸一到屋子裏面,頓時一股暖流撲過來,整個屋子都熱烘烘的,讓她瞬間精神了不少。
張青檸呆住了: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暖和?
羅不凡神祕一笑:媳婦,這叫做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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