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着急勁兒,羅不凡還以爲是胡騰的兵馬已經攻入柴桑城,禁不住在心中問道:“這麼快嗎?”
只聽小將回道:“元帥,那隻金毛老鼠突然不見了!”
羅不凡和李存道聽此,都是大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胡騰兵馬攻城就好,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了!
“說說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羅不凡眉頭一凝。
雖然不是胡騰兵馬攻城,但這件事情也很讓人氣憤。
羅不凡之所以不斬殺那隻金毛老鼠,就是爲了從它身上找到爲李典解毒的辦法。
還沒來得及去找,它居然逃了?
小將躬身,一副緊張的模樣,之前在羅不凡讓他小心看守金毛鼠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隻金毛鼠對羅不凡來講很重要。自然,金毛鼠可是對李典造成危及生命傷害的兇手,羅不凡又怎麼可能不重視?
“回稟元帥,您讓小的看守金毛鼠,小的並不敢怠慢。於是我就將金毛鼠帶在身邊,剛剛於城內奔波戰鬥許久,小的口渴難耐,便去茶房飲上一口茶。金毛鼠捆的好好的,就扔在茶房門口,距離我不到五米!小的剛剛飲了兩口茶,回頭看去,那金毛鼠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小將吞了一口口水,又接着道:“小的哪裏敢玩忽職守,將元帥的話拋在腦後不顧。實在是這意外發生的太快,讓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哦,對了,那捆住金毛鼠的三處接口都完好無損,唯獨從繩子的中間,有三道被利器劃開的平整切口!”
“行了,你下去吧!本帥知曉了!”羅不凡擺擺手,聽這描述,他已經想明白,那隻金毛鼠是被胡騰的人給救走了!
這一仗將前來碩鼠盡數擊殺,只剩下一隻金毛鼠,這隻金毛鼠是目睹了戰局的唯一倖存者!
小將退去之後,羅不凡對李存道說道:“先生,那金毛鼠想必是被胡騰的人救回去交待戰況去了!如今柴桑城沒有了主城樓,敵軍的奸細潛入進來,如入無人之境啊!”
“哼,日後若那金毛鼠再出現在本帥的視線中,必然將其轟成碎屍!”對於此事,羅不凡很惱怒。
李存道隨着羅不凡來到中城廢墟處,直接道:“元帥當派郭宏將軍的躍馬軍在前營,褚武雄將軍的天龍軍和張巖將軍所領神猿軍在左右營,于飛揚將軍長槍軍在中營,並令墨悠帶弓箭兵和火銃軍駐紮在前營和中營之間,後營由徐長風將軍鎮守,其他一應副將,分別駐守在東城樓和西城樓,可保柴桑之安。”
“好,就按先生的安排辦!”
“不過,營兵所使用的帳篷必須是黑色,黑夜之間,於遠處無法分辨營地虛實!”
羅不凡微微點頭,李存道貌似有什麼計謀,可問題是,行兵營帳多爲白色,從來沒有黑色的,若用黑色的營帳,卻是不知道從哪裏找。
羅不凡還未說出心中的難題,李存道微微一笑:“元帥是在擔心黑色營帳的問題吧!實不相瞞,在上次東城坍塌的時候,老朽就想過在柴桑城外駐紮兵營以求保全柴桑,黑色營帳的事情,自然也是在考慮之中。故此,老朽下令打造七百餘黑色帳篷,每個帳篷之中可容兵上百,正好應了胡騰剩餘七萬兵馬。”
“原來先生早就想好了,那今夜不如本帥與先生坐守前營,以待來敵如何?”
“呵呵,敵人一定會來的,所以,老夫也正有此意,元帥請吧!”
羅不凡示意身邊兩位小將下去分別傳令,就和李存道一起走出柴桑城,來到柴桑外面的空地上。
不一會兒,柴桑城內的各路兵馬相互之間溝通清楚,帶着黑色的帳篷,前來城前空地聚集。
一頂頂黑色帳篷出現在城樓前面的曠野上,在月黑風高的映照之下,如同黝黑的鬼魅。
這樣的狀況,距離二三十米就不太容易分辨了。
各路兵馬就位,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大將紛紛前來報告駐紮情況。
“師父,聽說今晚李先生給我安排了一個好差事?”墨悠笑嘻嘻地走過來。
羅不凡看了看李存道:“既然是如此,那就要問先生了……”
……
胡騰營帳內,一頭金色的碩鼠雙腳站立,嘰嘰喳喳,彷彿成精了一般,若是站在遠處看,竟然有幾分人的感覺!
陳立滿意地抽動了一下嘴角:“元帥,此次戰鬥雖然折損碩鼠兩千,只剩下這隻金毛鼠,但柴桑軍民被斬殺一萬有餘,金毛鼠還以鼠毒重傷了敵方大將李典,我軍可以說是取得了大捷!”
老鼠的性命,無論是陳立還是胡騰,都不會放在心上。
跟人類士兵的犧牲相比,老鼠的死,實在算不得什麼!
“並且,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想必元帥也已經看到,柴桑中城樓坍塌!”
陳立說出這句話,接下來並沒有說別的,卻好似在提醒胡騰什麼。
胡騰拍拍手:“好!既然柴桑城樓倒塌,那我方當派全軍出擊,直攻柴桑城。想必羅不凡的反應還不會那麼快。沒有中城樓作爲依託,我們很容易就會進入柴桑城內!先生覺得此時出兵如何?”
“善!”陳立暗笑,他的目的就是給胡騰個提醒,讓他自己將這計劃說出來,他自己不直接提議,也省得承擔責任,若這計策出了什麼問題,自然是找不到他陳立的麻煩。
“好,那就全軍出擊,還請元帥爲我守住後營,本帥今晚,要親自帶領全軍進攻柴桑城!”
“元帥請放心,老朽必然會守好這後方!”
如此一來,陳立心裏更加高興,星夜奔襲柴桑城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如果不出差錯,他也不需要這軍功,若出了差錯,就由胡騰一力承擔!
噠噠噠!
“馬蹄聲!”半夜,一陣陣駿馬奔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柴桑城前的士兵們,精神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