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的皮膚很白,臉型也近乎完美。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您在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美麗了!”羅不凡油嘴滑舌道。
“閉嘴,我並不喜歡別人叫我奶奶!你剛纔看到的,就是我年輕時候的容貌!那就是我自己!”
王玉似乎沉迷於那美貌,羅不凡撕下臉皮的這一刻,讓她有些惱怒。
“是啊,誰不想永葆青春呢!但是,這世上並不存在青春與永恆,既然在這世間爲人,就需要接受這個世界給我們所帶來的一切,不是嗎?”
王玉的內心漸漸平復:“你說的很對,這世上,又有誰能不老,又有誰能不死?我雖然遮蔽了面容,身體上的老邁,是無法消失的!”
“哼,反正今天落在了你的手裏,殺掉我吧!”
“殺掉你,是遲早的事情,因爲,你是那五頭金龍之一,在你手上,沾染了百姓們的性命!”
“但是,現在,還不到你死的時候!”
“你還想幹嘛?”王玉蒼老而白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的驚訝。
“這很難想到嗎?”羅不凡略帶嘲諷,“其他三頭金龍尚未歸案,剛剛又逃走了一頭,得留着你的性命,將她們引回來!”
“奶奶,看來您的年紀的確是大了,腦瓜兒也不靈光了,竟然連這都想不到!”
對於這種斬殺百姓的兇手,羅不凡是不會吝嗇羞辱的,她們的罪行,死不足惜,更別說是辱沒幾句了。
“我呸,我說過,不準叫我奶奶!”王玉氣急敗壞。
羅不凡淡笑了一聲,不再理會她,而是向其他幾人走了上去。
接下來,羅不凡將這些人的面具都撕了下來,這六個人都是處於中年階段,臉型方方正正,白皮膚,長着一臉的大鬍子。
撕掉面具之後,羅不凡也是愈發感覺到,他們的面孔充滿了陌生感,這張面孔之下的眼神,也顯然是跟慶朝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一羣不屬於這裏的人,卻在這裏作惡,算不算侵犯領地?”羅不凡冷笑道。
“當然算!”羅不凡並沒有讓他們回答的意思,而是在自言自語,亦或是,在他們面前說點想說的,“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呵呵,按理說你們應該知道,因爲,你們的慶朝話似乎學的很不錯!”
這幾人都是一臉的迷茫,彷彿並沒有聽懂羅不凡剛剛的話。
也許,那句話對他們來說,是一道超綱題。
不過,他們卻是能夠從那句話裏面感應到羅不凡渾身綻放出來的那種殺氣和他堅定的決心。
“殺了我們,殺了我們吧!”
周淺忽然叫了起來:“既然是我們殺了你的子民,那就理應以命抵命!”
“呵呵,帶他們下去,關入天牢!”羅不凡擺擺手,玩笑道,“小心點,別讓他們再用幻術給迷惑了!”
士兵們都是訕訕地站在原地,只將手中的鐵鏈緊緊地握住,很是緊張。
“元……元帥,要不您……您跟我們一起去吧!萬一他們在半路上再施展幻術,那就……”
羅不凡就是他們心中神祗一般的存在!
“呵呵,那倒不必,相比他們身上的武功來講,施展幻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那麼可怕!”
“元帥的意思是?”
陸宇連忙問道。
羅不凡淡然一笑,表現得十分輕鬆,看待幻術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坦然。
那是因爲,他對這幫來自大秦的異人們的幻術,很瞭解。
“據本帥所知,一旦一個幻術師受了傷,就無法再施展幻術。因爲,幻術師施展幻術要集中精神。可是,劇烈的疼痛對精神因素的影響極大,讓他們無法集中精神!”
幾人都是將臉色一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很顯然,羅不凡的說法完全正確,這幫殺人犯,也只能哀嘆剛剛那箭矢射的太準,一下就讓他們負了傷。
“褚將軍,郭將軍,你們兩個將這些人押送到天牢去吧,記得,將他們身上的暗器收拾乾淨,別讓他們帶到天牢。”
“你們應該明白,這樣的犯人,要關在最粗的鋼筋打造的牢籠裏面!”
褚武雄和郭宏紛紛點頭:“元帥,我們明白!”
接下來,褚武雄和郭宏讓士兵們當場搜身,將他們身上的暗器全部都取下來。
這些暗器外面都套着一件外殼,封閉性極好。
一個士兵搜下暗器之後,當場將暗器拔出來,看着暗器鋒利,就用手指頭輕輕觸碰到上面。
“慢着,不可!”
噌!
羅不凡還是阻止的晚了,那士兵慘叫一聲,傷口迅速發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然後整條胳膊都黑了,再然後,身體也開始發黑,瞬間就變成了一個黑人。
他的血肉迅速融化,很快就變成了血水。
“哈哈哈哈,這可不能怪我們,是他自己好奇,被暗器上面的劇毒傷到!”
羅不凡心中一陣羞惱,只是少叮囑一句話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實在可惡!
但這罪魁禍首,還是這幫來自異國的人!
羅不凡握握拳頭:“等將你們一網打盡之後,看本帥如何懲治爾等!”
“褚將軍,郭將軍,天牢只需白天看守,等到晚上,就留下門,讓士兵們到城內巡視,巡視需要加多人手!這幾天,要嚴格巡視。”
天牢是重地,本應該極其重視,一分鐘都不能無人看守,羅不凡這樣安排,自然是故意的,褚武雄和郭宏根本不用提點,霎時就知道羅不凡的用意。
“元帥,您是如何判斷出那些小孩子不是被這幫藝人斬殺的呢?”
等幾個藝人被帶走之後,陸宇走近,悄然問道。
“如果本帥沒猜錯的話,那些小孩子的死,跟這些人不無關係。但卻是他們的同夥乾的,不是這七個藝人所爲!包括剛剛逃走的那個白蒙,也不是兇手!”
“不過,既然是同夥,那兇手很快也會出現!靜靜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