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長龍一般靜止在曠野上的營帳,天龍軍這五人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仗貌似並沒有開打,皇上的辦法,還來得及!”
眼尖的巡邏兵看到前來的天龍軍幾人,不知道敵友,想來這西域深處,哪裏會有什麼友軍,多半是奸細,慌忙上報於後軍徐長風道:“徐將軍,有幾個奸細鬼鬼祟祟地來到營地,看樣子是想打探消息。”
“幾個奸細?那抓來就是!”
小兵傳信下去,士兵們呼呼啦啦地將天龍軍五人圍了起來。
五人張口問道:“你們是徐將軍的兵馬,還是於將軍的兵馬?”
“我們主將徐長風!”其中一個小兵冷哼道。
“哈哈哈哈!行了,無須與我們針鋒相對,我們是皇上派來送信的!”
“是嗎?如何相信爾等!”
士兵們都很緊張,兵不厭詐,他們可不會隨意相信這幾個人,並且,看這幾個人都是武林高手,如果進入進行內刺殺將軍,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呵呵,你們這些小兵,有人認得這聖旨嗎?若是不認得,就算拿出來,你們也是睜眼兒瞎啊!”天龍軍這領頭者,將一塊紫金色的布段拿在手中,這布段上面有龍紋圖案,兩側是銀色卷軸。
“吾皇萬歲萬萬歲!”
士兵們見這卷軸,都認得是聖旨,也便相信,這五人就是來傳達華炎帝消息的。
羅不凡建立皇朝,定國號爲唐的時候,一改前朝的風格,將聖旨和衣着所用,都換成了紫金之色,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紫色象徵着高貴。這紫金段布匹,也是他從《丹書神圖》當中學得的染布之法,在這個時代,染布的技術很差,之前皇朝所用的黃色布匹,已經是染坊能達到的極限。這樣紫色帶着金亮表皮的布匹,也只有羅不凡能染的出來。
這一段布匹上面,着色似乎不夠鮮亮,便是羅不凡染出的第一版紫金布料。那染布方法,被嚴格保密,並不能在民間普及。羅不凡曾經將聖旨和皇上衣着所用的布料展示給天下人,衆人都是認得,此布,也只有皇朝之中才能拿得出來。
早有一個小兵踉踉蹌蹌,跑到徐長風營帳內就摔了一跤,跪在地上:“徐將軍,皇朝派人前來宣旨了!”
徐長風忙衝出去,跪在地上,心裏也是上下打鼓:“皇上爲何這個時候派人前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與此同時,徐長風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五人見徐長風如此,一陣苦笑,慌忙將徐長風扶起來:“徐將軍徵西勞苦,怎能下跪,皇上這次派我們前來,並非宣旨,而是送信,之所以用這卷軸聖旨,是怕衆兵不認識我等,起了衝突。”
“好在皇上有此考慮,剛剛我們就差點被士兵們圍起來給抓了!”
“幾位特使快快進我營帳!”徐長風一邊將他們讓進營帳,一邊招呼手下小兵上茶。
這五人面面相覷:“皇上說這消息需要三位將軍共同知曉,不知道徐將軍可將木傳雄將軍和于飛揚將軍請來?”
“那是當然,來人!”
徐長風派人去中軍和前軍請人,這時,小兵們紛紛將茶杯端上來,送到五人的手中。
“各位特使先用茶,中軍和前軍駐紮都在附近,兩位將軍片刻就會到來!”
天龍軍這五人將茶杯端在手中,喝了一口,臉上一陣奇怪。
其中一人問道:“徐將軍,方纔我們看煮茶的水已經燒沸,這片刻端上來,怎麼是溫的?難道徐將軍有令茶水迅速變涼的方法?那可得向我們透露透露啊!”
徐長風苦笑一聲:“幾位特使說笑了,哪裏是本將軍有涼茶之法!說來這西域也真是奇怪,在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問題,隨着進入西域內部,水就煮不開了!看着這水花沸騰,實際上也只是溫水。”
“這樣的水,煮來喝倒是沒問題,但用來燒粥,就比較麻煩了!士兵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日的硬粥,肚子都快要喫壞了!也不知道繼續往前面走,又是怎樣的境況!”
“竟然有這等稀奇的事情,那這是爲什麼?”五位特使聞所未聞。
徐長風道:“唉,大概是西域惡劣的氣候吧,這邊氣息稀薄,非但是水煮不開,士兵們有時候呼吸都會感到困難。如此惡劣的氣候,真不知道西域人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呵呵,那大概是西域人跟我們的身體不一樣!”于飛揚哈哈大笑,走進營帳。
“於將軍說笑,西域人跟我們的身體有什麼不一樣的!”徐長風接道。
這時,木傳雄也從外面來了:“大概還真是西域人跟我們不一樣,因爲他們的鼻筒很長,這樣,在呼氣的時候就比較方便了!”
二人進來之後,分別向天龍軍五人行禮,表示歡迎。
五人見人齊了,便是說道:“三位將軍,皇上和丞相料定你們會被大城阻礙,難以行軍,就讓我們送信來,這封書信裏面,是皇上的應敵之策,需要三位將軍配合,共同周旋!”
五人將書信交給三人,三人湊在一起看。
這封書信裏面的內容十分簡單,都是分條羅列,只有短短的數十個字。
數十個字,卻是分了五六條,每一條都有着極高的含金量。
三人一行行看下去,很快,臉上都是綻放出喜悅的光芒:“太好了!皇上簡直就是我們的智囊啊!”
“想不到,想不到皇上和丞相神機妙算,竟然知曉我們此時的困境。我們之前還以爲丞相對錦囊排序是亂來的。原來他早就知曉了天機。”
“哪裏有什麼天機!”天龍軍五人爲首者道,“那是因爲丞相早就對西域的情況瞭如指掌,運籌帷幄之中,知曉天下之事罷了。對了,丞相讓我們帶話過來,若不到困難之時,那第二和第三封錦囊也不要輕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