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奴才,沒有什麼可怕的,就如了他的意,讓他幫助自己做事就行了。
相反,他一直都懷疑自己的兄弟歐里多巴想要奪取果多戈裏家族的權力,成爲果多戈裏家族的首領,他的兄弟,纔是最危險的人。
果多戈裏桑從來都沒有研究過古力雄奇這個人,對於此人,便是放心,同時又輕看。
可惜,古力雄奇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出真正的一面……
木傳雄折騰到天亮之後,就帶着副將蔣澤一起返回三十里外的後營,果多城清靜了起來。
果多城的百姓和士兵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幫瘟神,總算是走了,白天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於是,果多城的軍民開始矇頭大睡,他們要把昨晚沒有睡好的覺都補回來。
果多戈裏桑也是一個狀態,什麼都不想,回到自己的臥室,倒頭就睡。
可憐歐里多巴在大牢裏不停地嚷嚷,欲哭無淚。
木傳雄和蔣澤回到後營,早有副將瓦多蒙上來迎接:“將軍,是不是該我們換班了!”
木傳雄哈哈一笑,令士兵們將晚上那一應折騰的器具交給瓦多蒙,拍拍他的肩膀:“瓦多蒙,白天就用點力,狠狠地折騰。于飛揚將軍那邊,也會派一批弓箭兵,到時候幫你們打埋伏!記住,眼睛靈活點,看到果多城的兵馬出城來,就趕快躲!自有弓箭兵去對付他們!”
“果多城的兵馬,可是兇猛地很呢……”
瓦多蒙訕訕一笑:“皇上有這好辦法,末將又怎麼能廢掉此功,將軍放心就是,保證完成任務!”
果多城的軍民感覺纔沒睡多久,有的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入睡,就又聽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外面是人山人海,熱熱鬧鬧,將果多城外搞的是烏煙瘴氣。
“還來?敵軍莫不是瘋了吧!他們用不着睡覺嗎?”
果多城的軍民根本沒有想到,木傳雄和于飛揚的兵馬都是分成兩隊,一隊白天在此城外騷擾,另一隊睡覺,一隊則是在晚上騷擾,日夜交替,都能保證充足的睡眠,然後有精力來鬧騰。
果多城不一樣啊,這裏是一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狀態,只要在果多城內,那就得承受這種擾亂,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果多戈裏桑很快也被城外的動靜震醒了,一陣惱怒:“徵西軍簡直是蹬鼻子上臉,還沒完沒了了!”
果多戈裏桑拉起甲冑,揉着發紅的眼睛,帶領一隊兵馬,引兵出城。
瓦多蒙見果多戈裏桑親自引兵出城來,連忙下令:“都停下來,咱們逃到後面去!”
“哼,無恥鼠輩,擾亂我等休息,一見本將軍兵馬就逃,這算什麼本事!將士們,都給我衝上去,將鼠輩們盡數斬殺!”
士兵們也都是羣情激憤,瘋狂的追擊上去。
瓦多蒙引着兵馬,繞過一條小道,眼看着跟果多城的士兵越來越近。
嗖!
其中一根箭矢射的精準,一下打在果多戈裏桑的頭盔上,將他的帽子都是衝落在地上。
果多戈裏桑大驚失色,連忙撥馬回走。
弓箭兵稍微往前追擊,又是一通射殺,令果多戈裏桑大敗而歸。
之前,果多戈裏桑已經喫過一次虧,可惜,他根本不長記性。
果多戈裏桑跑的滿頭大汗,整個人都跑精神了,一口氣跑到城樓前,才長舒一口氣:“剛剛的情況真是驚險!”
回頭一看,他帶出的千餘士兵已經所剩無幾,又大呼幾聲徵西軍陰險狡詐。
古力雄奇見首領到城樓前面,冷哼一聲:“果多戈裏桑帽子都掉了,卻是沒有被那些弓箭兵射死,實在有點可惜!”
古力雄奇裝一通好人,迎接果多戈裏桑:“首領,哎呦首領,您怎麼能親自出兵呢!末將正打算開城追擊,卻見您都已經走了!”
果多戈裏桑擺擺手:“行了,不用多說,接下來緊閉城門,若是敵軍願意折騰,就任由他們如何吧!”
“哼,歐里多巴大概早就知道敵軍白天也會出來鬧騰!接下來,下令全城軍民,儘可能休息,以待來兵!”果多戈裏桑吩咐道。
“走,兄弟們,咱們再去鬧騰一番!”這一次,瓦多蒙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他每鬧騰一刻鐘,就停一刻鐘,感覺果多城的軍民快要睡着的時候,忽然一陣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軍民們一驚一乍,玩兒了好幾次心跳。
每當軍民們快要睡着的時候,就會來一次驚心動魄,果多全城都快被折騰哭了:“這尼瑪,是不讓人活的節奏啊!”
想打又打不到,首領又下了命令不能追擊,只能忍着。
如此一忍就是三天,果多城的士兵都處於崩潰的邊緣,而徵西軍,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影響,還是鬧騰的那麼有勁兒。
而就在他們鬧騰的過程中,地下隧道也已經挖到了果多城。
這天晚上,鑼鼓和鞭炮的聲音更加響亮,果多城將再次度過一個不眠之夜,士兵們不用強打精神了,他們迷迷糊糊,渾身都沒有力氣,那種很困又睡不着,哈欠連連的感覺,酸爽到了極致。
甚至有不少士兵產生了幻覺,差點發瘋。
“再這樣下去,都得死……”可是,士兵們沒有辦法,他們實在太困了,動都不想動。
到了入夜子時,忽然聽到一聲悶響,主城樓不知不覺間轟然倒塌,城樓上無數守兵被活活砸死。
與此同時,門外喊殺聲震天,只見無數大軍浩浩蕩蕩,躍入果多城。
古力雄奇早有所準備:“呵呵,果多城將亡,那就在暗地裏等着果多戈裏桑吧!”
古力雄奇先走了,果多戈裏桑尋他不得,見士兵們困頓不可敵,紛紛被斬殺,內心頓時不妙,於是,老婆孩子也不管,拍拍屁股,騎上戰馬就逃。
就這樣,果多戈裏桑開啓了他坎坷的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