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冒牌小縣令 >第1115章 活在夢裏的海波邨三郎
    海波邨三郎還在飲酒作樂,美女相伴,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由於沒有接到調令,那些水賊都趁着這夜色悠閒地玩樂。因爲,在海袁圖被抓起來之後,他們也放飛了自我。

    屯兵處變成了賭場,到處充滿了酒氣和吵鬧的聲音。大量士兵變成了一對一的賭徒。

    只有少量沒有“夥伴”的士兵,打着盹,無聊地站在門口裝作一副自己在鎮守的樣子。

    城樓處的士兵,只顧忙着抵抗東征軍,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應該將敵軍前來進攻的消息傳到後面。

    那些賭徒賭的實在太入迷了,不賭的人,瞌睡癮卻很大,屯兵處也不知曉東征軍兵馬攻進來。

    而實際上,他們並非沒有聽到城前戰鬥的聲音,那是兵器砰砰啪啪的撞擊聲,還有士兵們的嘶吼,若隱若現,聽的不那麼清楚。

    他們都下意識認爲是海袁圖給士兵們“加餐”,讓城樓處的士兵在黑夜中進行訓練,雖然他們本就知道,海袁圖已經被抓了起來。

    墨悠的弓箭兵和火銃軍在第一時間爬上了多寶鎮的城樓,城內似乎出現了一段時間短暫的平靜,在這黑夜之中,乍一看上去,就彷彿水賊的士兵依舊在城樓上面鎮守,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李典和褚武雄分別帶了長攻軍和兵刀軍,共計兩萬餘人,二話不說,衝向水賊的屯兵處。

    水賊們這會兒都在幹嘛?當然是依舊在賭,誰都想不到東征軍會在這個時候來。在他們的記憶裏,這個時節根本不能打仗,那死河不適合大量兵馬渡過。

    因此,在東征軍紛紛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只是微微一愣,繼續賭錢。

    忽然間,一個士兵愣住了,他有一種極度不對勁的感覺,立馬抓住自己的兵器,撲了出去。

    “是東征軍,東征軍攻進來了!”這士兵驚呼。

    嘩啦!

    一個兵刀軍衝上來,那鋒利無比的兵器直接連他的鎧甲、長刀和身體切成兩半。

    水賊們都傻眼了,拼命地揉着眼睛。

    “這確定是東征軍?他們怎麼來的?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東征軍怎麼會進入城內?我們的守城士兵呢?”

    在水賊們愣神的功夫,東征軍大量衝上去,揮動手裏的兵器就是一通擊殺。

    水賊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手裏,有的抓着錢,有的抓着骰子,還有的,嘴裏流着哈喇子……

    什麼樣的狀態都有,就是沒有手裏拿着兵器的。

    他們就仿若放下兵器投降了一般,東征軍還不是一殺一個準兒?

    很快,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現了,屯兵處彷彿是被一隻老虎闖入的雞羣,頓時雞飛狗跳。被殺死的水賊弄的滿地血污,沒有被殺死的,就拼命的逃跑,一邊走一邊尋找戰鬥的兵器。

    東征軍則是窮追不捨地追殺,一個接着一個將正在奔跑的水賊砍倒在地上。

    水賊的數量很大,在整個多寶鎮的城中,鎮守着將近三萬兵馬,僅僅是這屯兵處,就達到了將近兩萬。東征軍們殺的很猛,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解決了好幾千人。這個時候,眼看逃不出去的水賊,開始赤手空拳地對付東征軍。

    結果根本不用想,水賊們只是軍刀用的很熟練,若是空手打,連小白都算不上。他們還沒有到東征軍的跟前,就被砍斷胳膊腿,倒在地上。反抗幾乎沒有什麼用,他們完全處於被屠殺的狀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整個屯兵處的兵馬盡數被殺,他們出乎意料的沒有走出去一個人,自然也沒有一個人將東征軍已經佔領多寶鎮的消息傳給海波邨三郎。

    海波邨三郎將大殿的門關了,裏面的場面有點辣眼睛,音樂的聲音很大,刺激着人的荷爾蒙,想要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和嘶吼聲,比登天還難。

    相反,牢房倒是比起軍殿要清靜地多,海袁圖很快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獄卒們也不敢再阻攔海袁圖,比海袁圖奪了軍刀,打開牢房的大門,衝殺了出去。

    海袁圖是海波邨三郎麾下作戰最勇猛的將士,甚至比海波邨三郎本人都勇猛。

    東征軍們正在像殺雞一般擊殺水賊,忽然間衝出這麼個凶神惡煞般的人物,上來就是一頓狠狠地砍殺。

    海袁圖的出現引起了東征軍的片刻騷亂,這個英勇的水賊將軍,竟然一人持着軍刀連連砍殺了東征軍數十人。最後,東征軍士兵一齊圍上去,將他剁成了肉醬。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無法改變戰局,海袁圖之前的一切願望和理想,都隨着東征軍嘩嘩落下的兵刀東流而去。

    轟隆!

    忽然間,軍殿的大門遭到了猛烈的撞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手裏提着一根棍子的將軍走了進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混賬,還不趕快給本將軍滾出去!”海波邨三郎頓時怒吼。

    他喝的半醉半醒,訕訕地盯着李典,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東征軍!”突然,海波邨三郎驚了一聲,他的反應跟之前那些水賊的士兵差不多,不可思議地揉揉眼睛,再看上去,眼前這位將軍,身上穿着的衣服,實在跟他們水賊的將士區別太大,“你是東征軍的將軍,你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的?多寶鎮已經被東征軍攻取,你這個水賊將軍,也該死了!佔領我們多寶鎮多時,也該是還給我們的時候了吧!”

    李典冷哼一聲,提着棍子對海波邨三郎砸過去。

    海波邨三郎幾乎快要哭出來:“怎麼會這樣!雨季纔過去多久,難道死河已經通了?東征軍怎麼可能打到我們多寶鎮來!不,這不是真的,本將軍一定是在做夢!”

    死亡的恐懼將海波邨三郎籠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那種失去一切,被判了死刑的感覺,幾乎讓他崩潰。

    那種感覺就是,當你還沉浸在某種幸福的時候,這種幸福,突然間被人拿走。

    “海袁圖,海袁圖呢,爲何不好好守城!”海波邨驚呼了幾聲。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海袁圖剛剛被他抓起來不久,關在大牢裏。

    而他不知道的是,海袁圖此時已經戰死。

    砰!

    李典一棍子落下,將海波邨三郎的腦袋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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