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何在推理番中裝好人 >第21章 貴圈真亂
    “白石同學,你沒看到屍體吧。”,目暮警部看着坐在地上的白石,心想年輕人就是愛瞎猜:

    “致命傷是在背部,尖長的廚刀一擊斃命,誰能用這麼高難度的姿勢自殺。”

    他說着,親自試了試,短胖的手從後摸到腰就頓住了,鑑於他和死者體型相像,這個舉動十分有說服力。

    “白石”卻低輕笑了一聲:“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們誤以爲這是他殺。

    “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只是借用冰塊做成的簡單詭計——我聽說剛進屋的時候,屋裏暖風開的很大。

    “結合地板上的不明水痕、屍體旁邊突兀立着的椅子,你們沒有聯想到什麼嗎?”

    柯南並不知道白石是什麼性格,更不知道他講話會用什麼語氣,好在據他觀察,周圍這羣人,也都跟那個年輕人不熟,所以他此時才能安心借白石之口推理。

    習慣性的按自己的語氣說完,柯南忽然覺得不太行,最好還是低調一點……

    於是只等了一兩秒,在其他人還在反應的時候,他就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死者利用冰塊,把菜刀固定成刀尖朝上。之後他站在客廳中的椅子上,背朝刀尖倒下,以此來刺傷自己——屍體旁邊地板上的凹痕,就是支撐這種猜測的證據。”

    說到這兒,柯南躲在椅子後面,偷偷撥了一下白石的胳膊肘。

    白石的小臂位置隨之改變,手落到了地上那塊凹痕前,就好像他正指着那裏一樣。

    目暮警部跑過來湊近一看,還真有,他愣了一下,喃喃道:

    “不愧是廣田教授的學生,居然能注意到這麼多看似互不相關的細節,還把它們迅速聯繫到了一起……”

    應該說不愧是工藤新一!柯南辛酸的在心底補充。

    略微收拾了一下情緒,他繼續道:

    “但死者爲了將兇案嫁禍給洋子小姐,做的太過火了——他跳下來時,手裏捏了一根不知從哪找到的長髮,但他卻忘了,如果是被人從背後襲擊,誰能那麼精準的抓到身後人的頭髮?”

    此時,目暮警部已經對“白石”的推測很相信了,他疑惑的看向鑑識科的警員,“怎麼沒告訴我他的手裏有頭髮?”

    鑑識科警員也很懵,匆忙甩掉這個不屬於自己的鍋:

    “死者的右手確實攥着,但我們沒發現那裏有頭髮啊。”

    “……”,尖嘴猴腮的經紀人悄悄往後挪動,企圖借高大警員擋住自己,但才挪沒兩步,他立刻就被“白石”點了名:

    “因爲它被藏起來了。

    “我聽那個戴眼鏡的小朋友說,他看到經紀人在辨認屍體的時候,假借摔倒,從屍體手裏取出了什麼東西。”

    “原來如此,你居然敢妨礙調查!”

    前警察毛利小五郎一把攥住了經紀人的領口,怒道,“洋子小姐那麼善良可愛天真無邪,你居然敢教壞她!”

    “……”,柯南看到毛利小五郎不着調的樣子,就深覺自己任重道遠,他心累嘆了一口氣:

    “總之,去找一找洋子小姐的梳子之類可能沾有頭髮的物品,如果上面有死者的指紋,那我的推理就沒錯了。”

    目暮警部立刻派警員去找。

    在等待的途中,他終於從“死者是自殺”這個驚人的真相里回過神,轉而有了別的疑問:

    “他爲什麼要這麼對付洋子小姐?而且他是怎麼進屋的?我們仔細檢查過了,大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關於這些,我也有所猜想,不過至於具體對不對,還要同洋子小姐和池澤小姐驗證一下。”

    “聽說一週前,洋子小姐在電視臺丟失了一副鑰匙,”

    說到這兒,柯南語氣一頓,偷偷扳着白石的頭轉了一個角度,“看向”坐在旁邊沙發上喝茶的池澤優子:

    “那副鑰匙現在在你手裏吧,池澤小姐。”

    “噗——咳咳咳咳。”,池澤優子一口水噴了出來,她臉色一下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被這句話嚇的,還是喝水嗆的。

    這反應看在柯南眼裏,讓他更確定自己的推論了:

    “總之,我們假設今天傍晚,你拿着鑰匙,擅自進入了洋子小姐家,打算乾點什麼……”

    此時,柯南已經基本確定了——池澤優子,就是衝野洋子在委託時提到的“跟蹤狂”之一。

    只是目前還沒有太明確的證據,所以他沒直接說出來,當然,該知道的人,現在肯定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你的背影和洋子小姐十分相似,而你又是非法入室,恐怕不敢開燈,房間裏會很暗。

    “因此,尾隨而來的死者,把你當成了洋子小姐,於是跑進來抱你,或是襲擊你……抵抗時,你的一隻耳環掉到了一旁的沙發底下。”

    從池澤優子忽青忽白的臉色來看,這些話,全都說中了。

    忽然,目暮警部又有了個猜想,“等等,死者會不會是池澤殺的?那些自殺的伎倆,她也可以弄來混淆視線……”

    “胡說八道!我哪來的力氣殺他,剛掙脫我就嚇的跑了!誰知道他後來怎麼死的!”,池澤優子騰地站起來,又急又怒,“說不定還是衝野殺的呢!”

    “哦?”,毛利小五郎發現了盲點,他眼睛一亮,“也就是說,你承認前面那些推理是對的了?”

    “……”,池澤優子一下啞了,好一會兒才很小聲的反駁,“我、我沒……”

    她這樣子,和直接承認也沒差多少。

    一羣人很快從這件基本定論的事上轉移開視線,目暮警部擦了一把帽檐下的汗,按自己所理解的總結道:

    “也就是說,死者原本想尾隨偷襲洋子小姐,但因爲種種原因,他錯把池澤小姐當成了目標,被掙脫後,就在這裏自殺了。”

    “所以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是個狂熱粉絲?被偶像拒絕就不活的那種?洋子小姐,你真的對他沒印……呃……”

    目暮警部驚訝的看着衝野洋子。

    這位一直以活潑可愛的形象示人的偶像,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正捂着臉,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瘦弱的經紀人急得滿頭汗,努力想把她擋住,奈何他還沒衝野洋子高,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羣人看着她這副樣子,怎麼也沒法相信他們“不認識死者”的證詞了。

    目暮警部嚴肅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死者究竟是誰?”

    “不認識,真的不認識。”,經紀人瘋狂搖頭,垂死掙扎。

    衝野洋子卻放下了捂着臉的手。

    她低頭盯了一會兒自己的腳尖,忽然下定決心似的張了張嘴。

    在經紀人大驚失色的“別!!”聲裏,她夢囈似的小聲說:

    “藤江明義。”

    “……他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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