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何在推理番中裝好人 >第126章 不是驚叫,是惡龍咆哮
    天永住持努力掙扎,但因爲喝多了酒,他的行動不太靈便,掙扎的動作也慢了幾拍。

    最初的憤怒過後,秀念看着手下這個瀕死的老人,逐漸開始恐慌。

    但想想天永做過的事,他咬了咬牙,閉上眼,再次施力,想盡快把人勒死,這樣自己也就不會反悔。

    誰知這時手上忽的一鬆,秀念猝不及防的向後倒去,撞翻了酒桌。

    他驚慌的睜開眼,一個激靈彈坐起來,本以爲是腰帶質量不好,沒想到入眼是腰帶上整齊的斷口,以及旁邊一把閃着寒光的剪刀。

    老和尚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秀念看了他一眼,又緊張的擡起視線,他看到那位戴着口罩的客人握着剪刀,咔噠咔噠玩了兩下。

    而後客人擦掉指紋,把剪刀扔回遠處的工具箱裏,忽然開口:“小朋友就該好好讀書,不要整天搞一些殺人放水的事。”

    秀念嚇的一激靈,懷疑人生似的指着他:“你,你會說話!?”

    白石無視了這個過於呆傻萌的問題,他轉身取出黃泉燭,往上面扔了一顆半透明的渾濁晶體。

    幽藍火光嗤一下燃起。

    在它的映照下,一個高大俊秀的青年憑空出現在房間中。

    忠念先是走了兩步,適應了一下重力。

    而後他立刻走到秀念旁邊,摸了摸弟弟光禿禿的腦袋,又在上面狠狠一敲:“你居然敢做這種混賬事!膽子不小啊!”

    ……

    和上一次的七尾八重子差不多,忠念死後,也順利搞到了一些道具。

    一塊是自動生成的封口令,防止恰好在場的普通人——比如他弟秀念吐露出不宜透露的信息。

    至於另一塊……

    白石看到忠念在上面哈了兩口氣,一把將它拍進了老和尚的腦殼裏。

    幾秒後,老頭搖晃着站起身,他面露驚恐,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走到工具箱邊,翻出一卷膠帶,然後握着它走向禁閉室。

    看到膠帶後,秀念彷彿猜到了什麼。

    他抓着忠唸的衣襬,嘴裏不住唸叨着佛號,臉色發白。雖然不算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但他活到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事。

    “你回去睡覺,也讓你其他幾個師兄看到你。”白石把秀念從他哥旁邊扯開,晃了晃蠟燭,“立刻馬上,不然我熄火了。”

    “去吧,我忙完就去找你!”

    忠念也揮了揮手,他對弟弟倒是沒表現得太依依不捨,畢竟這半年裏,他沒少跟在老弟身後飄蕩。

    秀念本來就不是太頑固的性格,再看看白石懸在火苗上的手,知道火苗一滅,忠念就會“消失”,他便沒再堅持留下,一步三回頭的走向寢室。

    老和尚帶着作案工具在前面走,白石監工似的跟在後頭。

    他看了一眼旁邊神色平靜的忠念:“我還以爲你們講究不殺生,沒想到你下手這麼幹脆。”

    “殺死師父的不是我,是他自己心中的殺意。剛纔塞給他的,也是我爲山間生靈誦經兩年,求來的業報符。”

    忠念有模有樣的合了一下掌,雖然態度不怎麼虔誠,但動作勉強到位:

    “造善業得樂果,造惡業得苦果,師父現在在做的,只是提前消業。身爲晚輩,我怎麼能不幫他達成心願。”

    “……”老和尚殺人、喝酒,還在臥室裏偷藏黃色雜誌,如今教出來的徒弟,果然也是個狠人……

    兩人一魂很快來到禁閉室。

    禁閉室的牆上漆了厚漆,表面上是爲了防止被關的人順着牆爬上去溜走。

    但實際上,人又不是壁虎,本來也不太可能順着光溜溜的牆面,徒手攀爬十米。而正是多虧了這些漆,修行室纔沒那麼容易漏水。

    天永住持行屍走肉般來到禁閉室底部的小窗外,用膠帶仔細把縫隙貼住,之後,他將膠帶隨手往山下河流的方向一扔,又去倉庫拖出來一隻小橡皮艇,開始充氣。

    白石掏的燃料,果然比遊魂自帶的耐燒。

    上次七尾八重子嚇唬完人,就重新變回透明,全程不過幾分鐘。

    而如今十多分鐘過去了,忠念卻依舊能身強力壯的在禁閉室裏玩水,黃泉燭也沒有要熄滅的跡象。

    白石跟着看了一兩個小時,等水流開始注入,忠念幫着老和尚“自殺”後,他收起正在燃燒的蠟燭,準備回房間。

    不光是秀念,他自己也需要不在場證明。

    雖然可以讓本體睡在布團裏,充當“口罩假面”,自己繼續監工。

    但比起暴露本體,還是放忠念去報仇風險更小——首先,他看上去是個明白人;其次,就算他想犯糊塗,寢室裏不是還有個弟弟可以當人質麼。

    黃泉燭進包後,它對應的圖標上也跟着多了一枚小火苗,燒得很旺。

    臥室在禁閉室的對角線,剛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白石忽然聽到前方響起一聲男人的驚叫聲。

    他一怔,快步走過去。

    ……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毛利蘭半夜醒來,想去洗手間,又不敢獨自前往,於是她搖醒毛利小五郎,讓睡眼惺忪的老爸陪同。

    過來的路上,毛利小五郎打着呵欠,抱怨她太膽小,於是毛利蘭洗完手出門前,看到牆上掛着霧天狗面具,惡作劇心突起,戴着它湊到了毛利小五郎背後。

    毛利小五郎感覺到有人靠近,一無所知的回過頭。

    本來以爲能看到漂亮可愛的閨女,誰知一眼瞅見一張恐怖鬼臉,遂發出了那一陣驚叫。

    毛利蘭也被他嚇了一跳,片刻後她回過神:“……你哪來的立場說我膽子小!”

    “……”毛利小五郎很丟面子,但也鬆了一口氣,他剛緩過勁,忽然覺得視野裏有個地方不太對。

    毛利小五郎越過毛利蘭,向她身後的拐角一看,就見一個詭異反光的骷髏圖案懸停在半空。

    毛利小五郎臉都綠了:“誰?!”

    毛利蘭也嚇了一跳,嗖的回過身,就見那位“聾啞人記者”從轉角走出來,站在了燭火能照亮的地方。

    白石很友善的比劃了兩下,然而毛利父女看不懂。

    不過大致意思還是很好猜的,無非就是問怎麼回事,或者對他們深夜大喊的行爲表示譴責。看他心平氣和的樣子,應該是前者。

    毛利蘭愧疚的摸了摸睡亂的頭髮:“抱歉打擾你休息,我沒想到我爸會叫的那麼大聲,他也是因爲太害怕了,才……”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怕那種東西!”

    毛利小五郎指了一下毛利蘭手裏的面具,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我發出喝聲是爲了震退敵人,同時提醒周圍的其他路人躲避危險——總之,這是一種優秀而且利於整個種羣的條件反射!”

    “……”路人白石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但怕敗壞形象,險險忍住了。

    三個人一同返回房間,毛利父女重新在睡死的柯南旁邊躺下,白石也回到了自己的布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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