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盡頭的房間,白石一低頭,看到狐狸正趴在地上裝死。
他走近戳了戳這塊狐狸餅,見它磨磨唧唧的翻了個身爬起來,抱着筆做冥思苦想狀,這才起身。
他走到門口,再次反鎖好這裏的房門,變成貓的形態待機了一會兒,順便注意着一樓的動靜。
之後,在麻醉buff還剩幾秒鐘時,白石解除形態,回到了本體裏。
……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被琳琅滿目的各式鐘錶迷了眼,等把四面牆上的工藝品都欣賞完,想跟屋主表達一下自己的震撼時,回過頭,卻發現“屋主”不見了。
再仔細一看,柯南也不見了。
粗神經的父女倆對視一眼,意識到對方也不知道人在哪後,他們喊了幾聲,可是沒聽到柯南的答覆,也沒見屋主走出來。
他們慢慢覺出不對。
這種時候,正常人會優先考慮,“失蹤者”可能是到院子裏玩,或者因爲其他什麼事,臨時出了門。
但毛利父女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兩個人再次對視,心裏都覺得不妙。
他們從一樓開始,挨個房間尋找,來到靠近樓梯的臥室時,毛利蘭想像剛纔一樣推門而入,卻沒能推動。
這扇門被反鎖了。
“柯南?你在裏面嗎?”毛利蘭喊完他,又想喊那位不說話的屋主,她忘了問對方叫什麼,不過他說信是他姐姐寫的,所以他應該也姓中村吧,“中村先生?有人嗎?”
毛利小五郎聽到動靜,也過來跟着敲了幾下。
衆所周知,在這個世界,反鎖着的門非常危險,門後往往會出現各式屍體,或者瀕臨死亡的被害人。
始終沒能得到迴應,毛利小五郎臉色慢慢凝重,他讓女兒站遠些,正要撞門,剛運足氣,門鎖咔噠一聲,被人從內側打開了。
毛利蘭偏頭一看,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家樓下的鄰居會打着呵欠,沒睡醒似的站在這扇門後。
鄰居茫然的看了他們一會兒,擡手把壓亂的頭髮一點點理順,疑惑道:“你們怎麼在這?”
“這應該是我們的臺詞!”
毛利小五郎一把把白石從門縫裏拽出來,自己警惕的走進房間,檢查了一圈。
還好,房間裏乾淨整潔,沒有屍體,也沒有不速之客躲在屋裏,門應該是白石自己反鎖的,而不是什麼溜進去的不法分子。
嗯?等等。
說到不速之客……
毛利小五郎走出臥室,看向絕對不姓“中村”的白石,再加上毛利蘭,三個人對臉懵了一小會兒。
片刻後,察覺到白石好像纔是三人中最懵的一個,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開始爲他說明狀況。
白石認真聽完,凝重的按了按眉心,也很坦誠似的交代了自己今天的經歷:
“我不認識什麼愛戴口罩的自來卷啞巴。今天來這,是我母親的朋友讓我幫忙照看一下他的女兒。
“不過我來的時候,中村小姐好像已經出門了——聽她父親說,她要麼一個月不出門,一旦出門就會逛到天黑,買夠一個月的物資纔回來。
毛利小五郎聽完,有所瞭然的說:“難怪……中村小姐行動這麼規律,還是獨居,的確很容易招賊,她的來信中,確實說過感覺到有人在周圍偷窺,一定是來蹲點的小毛賊。
“這小姑娘真不注重防範。還好我們突然過來,把那毛賊嚇跑了。”
這時候,再想起突然溜走的啞巴,毛利小五郎終於對他“記者”的身份產生了一些懷疑。
仔細想想,常年拿話筒和相機,奔波在採訪前線的人,手上確實不可能那麼幹淨。
之前他逃避警局的筆錄,可能也是出於小偷對官方的畏懼?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闖空門小偷,還是……也盯上了這裏的寶藏?
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屋主居然還在心大的逛街。
毛利小五郎再次對當代年輕人的不靠譜程度有了認知,他對白石說:“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趕緊回來看看少了什麼東西,不然報案都不知道該填什麼失物。”
白石無奈的嘆氣:“她不喜歡用手機,只有一臺座機。”
“……”毛利小五郎翻出死魚眼,跟着嘆氣。
相對無言片刻,白石開口說想看看那封信,似乎對屋裏的寶藏謎題很感興趣。
毛利小五郎本來想說“迷不是已經解開了?”,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定是啞巴編來騙他們的,他就沒再拒絕,把信遞了過去。
剛纔參觀鐘錶的時候,他也努力找過線索,但對這個謎題毫無頭緒。
鄰居好像很擅長推理,送上門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兩人交換信息的時候,毛利蘭習慣性的進入照顧人模式,打算幫他們倒點水。
數杯子的時候,她忽的一怔,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皺眉仔細思索片刻,毛利蘭臉色一白,噌的回過頭:“柯南呢!?”
“……!”毛利小五郎也是纔想起來這一茬。
又開始了一番找人。
這一次,他們很順利的在二樓書房裏,發現了抱着雜誌,睡的正香的柯南。
毛利蘭鬆了一口氣,把人放到一樓臥室,然後回到了客廳。
這畢竟不是他們自己的家,剛纔允許他們四處亂看的屋主,也被白石證實是假屋主。現在,沒有柯南帶頭,兩人也不好意思再亂跑。
白石拿着那封信,在客廳和隔壁的房間裏轉了幾圈,回憶着那個老爺爺的話,讀着攻略完美解出了謎題。
不知道是案件對毛利父女有天然的吸引力,還是他們覺得把白石留在這太不安全,兩個人都沒走。
中午,經歷過一場鐘錶齊鳴的驚嚇後,幾人用微波爐加熱了白石帶過來的,原本打算用來投喂中村操的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