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錢松的鞭笞和誘惑，它說話了：
“你……找西索斯干什麼？如果你想獲得力量，或者想修煉成永生的神明，直接找我就足夠了……西索斯能教你的，全都刻在我的身上……你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啪！”
藤蔓無情地抽打在黑暗神書上，將它打落在地，那團黑影哀嚎着消散，很快又聚合起來，這一次，它終於不敢再亂講話了。
“永生？神明？”錢松的嗤笑聲在溶洞中迴盪：“呵呵，德古拉被你附身和控制了數千年，請問，他成神了嗎？好弱的神哦……”
黑暗神書不服道：“那是因爲他資質太差，不堪造就……更何況，如果不是你，那傢伙本來就是永生不死的存在，這寰宇之內，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復活。”
“你說他資質太差是什麼意思？”錢松來了興趣：“腦子太笨？體質太差？”
黑暗神書凝成的黑影搖了搖頭：“不，那個傢伙的內心太過軟弱，記載在我身上數十萬條黑魔法，他居然都不知道好好修煉，簡直是暴殄天物！”
前不久，簡妮剛和錢松科普過黑魔法和白魔法，以及混沌魔法的區別。
黑魔法是其中最邪惡的一種，它的威力強大，但修煉的代價也最大——想要修煉到高深境界，必須犧牲萬千生靈，堆疊出屍山血海來纔行。
這一點就和妖修傳承裏的禁術差不多。
黑暗神書所說的德古拉“性格懦弱”，應該就是指他不想做出那麼多血腥殘暴的事情吧。
聽到這裏，錢松倒是挺意外的，沒想到這位吸血鬼之王，內心中還有如此不爲人知的仁慈的一面。
當然了，即便德古拉沒有鑽營修煉黑魔法，但他造出這麼多吸血鬼後裔來，已經算是罪大惡極了。
“西索斯……當年就是像你卷軸裏記載的那樣，犧牲萬靈，來換取自己的神格的嗎？”錢松問道。
黑暗神書化成的人影點頭道：“那是當然……不要用人類的善惡觀來評價西索斯那樣的古神，西索斯成神那會兒，人類還在茹毛飲血，活得像一羣野獸呢。”
哦，看來西索斯成神的時候，人類還是原始人部落的狀態。
“人類應該感激西索斯。”黑暗神書一說還停不下來了，就像一隻猛誇自己主人的舔狗：“在遠古時期，如果不是西索斯大人把那羣強壯聰明的尼安德特人抓起來做黑魔法的材料，那些智人怎麼可能有機會進化成現代人類？地球又怎麼可能輪得到人類主宰？”
哦豁，錢松貌似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尼安德特人和人類的祖先智人，都是直立人進化後的分支，尼安德特人的身體遠比智人健碩，腦容量也比智人大很多，一開始的分佈範圍，也完爆智人，也能製造各種精巧的工具，照理說，被淘汰掉的，應該是智人才對。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魔幻，智人存活下來了，尼安德特人滅絕了。
在前世的地球，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尼安德特人滅亡，錢松不是很清楚，但在這個漫威宇宙，現在錢松知道了，全是西索斯干的。
這傢伙算是地球的本土神了，“上位”手段如此血腥，這一點錢松是沒有想到的。
非常標準的大魔王模板。
他要是個聖母，那還真對不起這些頭銜。
“你越說，我對他越感興趣了。”錢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傳來，溶洞裏颳起一陣妖風，把黑暗神書的卷面吹得獵獵作響。
這妖風太過罡烈，黑暗神書的表皮上被切割出了很多無法癒合的口子。
它的力量快被藤蔓吸乾了，再過一會兒，連苟延殘喘都做不到了。
“你還有30秒的時間來考慮要不要告訴我西索斯的位置。”錢松聲音中的笑意沒有了。
“30”
“29”
“等一下，再怎麼說，30秒也太短了吧……”
“5”
“喂！我姑且也是神書的書靈，數學還可以，中間那麼多數字去哪兒去了？怎麼一下子就跳到5了？”
“1！”
“啊啊啊！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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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
錢鬆了解了很多事情。
比如像西索斯這樣的上古之神，絕大部分都早已經離開了地球，甚至離開了這個宇宙維度。
如今西索斯是什麼樣的存在形式，就連黑暗神書也不太清楚，它只能模糊地感應到，這麼多年來，西索斯一直在變強，強大到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多瑪姆這種級別的維度君主抹殺掉。
在黑暗神書的感應中，如今的西索斯已經不滿足僅僅作爲一個“黑魔法之神”存在於世，他成功通過祕法，依附到了【永恆】的身上。
沒錯，就是那個“漫威宇宙五大神”之一的【永恆】。
對【永恆】來說，西索斯就是祂身上的癌症，輕易無法割除的惡性腫瘤。
再更具體的，黑暗神書就不知道了，但僅從這些零碎的信息，錢松也能斷定，西索斯肯定是一個混沌邪惡到了極點的存在，就連【無限】也覺得頗爲棘手。
錢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種邪魔錶面上看來危險無比，輕易招惹不得，但只要能剝下它那猙獰扎手的外殼，裏面的果肉一定非常鮮美，大補啊！
從此刻開始，在錢松眼裏，西索斯就被符號化成了一顆“榴蓮王”，就算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但是錢松相信，在未來，總有一天，只要謀劃得當，他一定能品嚐到西索斯這樣的美汁汁！
像那些成天奔波辛勞的善神，錢松其實沒多大興趣。
而像西索斯這樣的邪神，最能勾起錢松的慾望。
並不是說他嫉惡如仇，他只是單純地享受碾碎邪惡時散發的味道。
欺負老實人算什麼？沒意思。
把那些武裝到了牙齒、恃強凌弱、不可一世的惡棍們踩在腳下哀嚎，那才叫成就感啊！
除了成就感，把西索斯搞到手之後，還能升級妖丹，何樂而不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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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錢松激動了好一陣，終於進入了賢者模式：
“害，是這樣的，我有一座地府，正好差一些上好的材料作爲【生死簿】的材料，我看你的底子就挺不錯的，不如……你就此安息，怎麼樣？就當捐贈遺體，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