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有了一個獨特收穫——見識到了其他人四五歲年紀時,都是何等的奇葩。
有個傢伙爬到樹上,死活不下來,說自己要做快樂的小鳥。
另外一個傢伙見到任何一個異性,都要求抱抱。
而熊貓隊長,這位大宗師,李元風的師弟,完全就是個熊孩子,一心就是玩。
可以說,要是沒有聞人升的存在,這一關幾乎無人可破。
想要破,那也得花費很長時間,尋找針對性的手段,比如說,想辦法作弊。
好在這一切都成了過去時。
“很好,很好,”木人偶大聲笑着,“孩子們,你們都很聰明,尤其是這位小朋友,從小就聰明,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它說完之後,就消失了,然後消失的地方,出現一座城門。
其後的事,乏善可陳。
進去之後,獨尊會的人已經跑光了,但是滿城的東西還是遺留下大半。
…………
一場慶功宴會在航母上舉行,衆人終於可以放心地開懷暢飲。
這一次,那隻虎皮鸚鵡也沒有來打擾衆人雅興。
“這次能夠獲勝,聞人大師的功勞可算是第一,文韜武略,文武雙全,無論哪一個方面,完全都是碾壓啊!”
“是啊,是啊,沒想到大師在五歲時,就已經展現出碾壓他人的智慧,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這不是天才,什麼是天才?”
“是啊,後天努力固然可貴,但畢竟不缺少這樣的人,而先天天賦極高的,卻是極爲珍稀的。”
聞人升只能笑笑,三十幾歲的大老爺們,碾壓五六歲的小孩,這好像說不上什麼天才。
但能夠轉生,這本身就是他的天賦,他也不會菲薄自己。
衆人爭相給聞人升的傀儡人敬酒,各種恭維之詞,不絕於耳。
聞人升的實力,可以說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武力上就不說了,連智慧上,都是如此超凡脫俗。
大家之間又沒有什麼核心利益衝突,自然是能交好就交好,沒有人想面對一個五歲時就可以絕對碾壓同輩的怪物。
否則,睡覺都睡不安心。
沒過多久,李元風和那隻幼年熊貓隊長,一起過來參加宴會。
衆人再次敬酒。
“這次,我師弟要多謝你了,不然的話,他真要陰溝翻船,死在那可笑的遊戲中。”李元風真情流露地說道。
“是我大意了,我以爲沒什麼難得,沒想到竟然讓我變成小孩。”幼年熊貓悻悻道。
“戰場之上,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談不上什麼感謝。”聞人升舉杯道。
三人互相喝了一杯。
“獨尊會的人暫時退卻了,相信很長時間他們都會老實下來,進一步打擊還在研究中,等到摸清他們所有底細後,就會再次發動。”李元風暫時透露了一點下一步的計劃。
“嗯,這是老成之法。”聞人升贊同道。
獨尊會的人,個個都是油光滑溜,只要發現不妙,就會逃跑。
這是很正常的選擇,他們本來就是因爲不想爲普通人犧牲,而聚集在一起。
他們不可能與巡察司打消耗戰的,沒人願意犧牲自己。
這就是他們這些閒散組織的最大弱點,不敢犧牲,也不願意犧牲。
“算了,這次啥忙也沒有幫上,還欠下個大人情,小子,下次有事,去川中動物園找我,我在那裏。”幼年熊貓說完,就撅起屁.股一搖一擺地走了。
聞人升笑了笑,這位王宗師,倒是很隨心所欲。
“我這個師弟啊,就是這樣,你不要見怪。”李元風搖搖頭。
…………
兩天後,聞人升回收了大貓和傀儡人,獨尊會引發的波瀾,暫時平靜。
但他們所覬覦的東西,引發的漣漪,纔剛剛開始擴散出來。
許多異種者專用羣裏,都在私聊這個事。
顯然,這些消息的擴散,並沒有得到阻止,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快被太多人知道。
“聽說了沒有?靈魂轉生項目有了大進展,好像是有一個英靈世界出現了,死後就能進入那個世界享福。”
“英靈世界?那不是北歐神話麼?難道變成了現實?”
“什麼北歐神話,這是我們自己的項目,和那玩意完全不搭邊。”
“這是不是騙人的,現在逃跑的人越來越多,巡察司才炮製出這種言論來,而且想要騙過咱們也很容易,宗師級幻象術就能做到。”
“說的也是,相比靈魂轉生,宗師級幻象就簡單多了,給我們造出一個天堂般的情形來,反正你之所以是你,這個結論是由別人來下的,你自己死後是沒法證明你還是你自己的……”
“聽得我有點頭昏,不過我還是聽明白了。”
“不太可能吧,巡察司的信譽還是不錯的,在這種大事上,他們不敢弄虛作假。”
“怎麼不可能?公司里老板畫大餅,那是常見藝能,現在巡察司面對如此困境,騙騙我們也很正常。”
一時間,各種消息雜陳其中,讓人難辨真假,不過大家的期待感倒是能挑起來了。
萬一要是真的話,那就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
雖然現在有傀儡術,有無人機這些替代上戰場的東西,但如果碰到詛咒這類無視距離類型的事件,靠傀儡術也不好使,詛咒會順着兩者之間的聯繫,蔓延到操控者身上。
何況還有一些事件中,難以用到傀儡,畢竟本人的戰鬥力,還是傀儡所不能比的,一些技能傀儡是使用不出來的。
…………
當靈魂轉生的消息,沸沸揚揚時,獨尊會已經悄無聲息地撤到南美洲,上次他們在這裏與麥肯人大戰一場,也建立了一些根基,聞人升當時還參與其中。
只是物人是非,雙方終究還是分道揚鑣。
畢竟他們有着根本理念上的差異,一方極端地只爲自己,一方並不想走那種極端的道路。
這種差異不可能因爲幾次合作就彌合,信念上的差異,是最難扭轉的,絕大多數時候,非得用最強烈的暴力才能扭轉另一方。
南美一處基地中,獨尊會的幾位長老,正在總結着這次戰敗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