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年深日久成精。”聞人升隨手抽回它上面的力量，先讓它老實一會，知道誰是爸爸再說。
無頭盔甲當下撲街，倒向茶几，被聞人升伸手扶住。
“啊，盔甲精？”趙涵捂着嘴巴，不敢置信道，“老師，我怎麼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怪了，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些東西。”
“很正常，一直都有這種東西，只是因爲你還沒有接觸過。”王文文已經鎮定下來。
趙涵詫異道：“你以前接觸過麼？”
“我當然沒接觸過，這麼危險的東西，我知道也不會靠近。”
“那你還裝成很懂的樣子……”趙涵無話可說。
聞人升給無頭盔甲定好用處後，繼續查看其他其他藏品。
連帶着學生的調查結果，加上親手查看，最後終於又漲了兩點神祕度上限。
“你見識到衆多的神祕之物，神祕認知提升2點，神祕度上限提升到277點。”
果然是可行的。
辛苦種樹兩三年，終於有了大收穫。
前人說的一點沒錯，教人就如同種樹，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不過別人種樹，都是後人沾光，而自己種樹，有現成的收穫。
王文文和趙涵也沒閒着，拿着那些藏品翻來覆去的看，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妙處，但不妨礙她們頻頻點頭，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
大概她們是覺得聞人升既然喜歡，她們也應該喜歡，這樣的話，或許有助於變強。
但她們不知道這種行爲，古人早就總結過了——東施效顰。
聞人升吩咐她們看完後，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就帶着那副無頭盔甲向吳杉杉的房間走去。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見吳杉杉走了出來，伸手將那個頭盔丟給他。
“你剛纔不還說要好好研究的麼？”聞人升伸手接過，很是納悶道。
“它說着說着突然就死了，我怎麼弄都沒有辦法讓它重新活過來，這不就來找你麼？”吳杉杉鬱悶道。
聞人升笑了一下，不是誰的力量都能夠資格讓它維持神智的。
他這樣想着，然後將頭盔與盔甲合攏在一起，重新灌注力量。
沒過多久，這副有頭的盔甲，再次活轉過來。
“謝謝你替我找到了頭，作爲報答……”
它看向聞人升，然後很是認真道：“我賜予你死亡！把你的力量徹底融入到我身體中來吧！”
話音剛落，頭盔中的顱骨眼窩中兇光大冒，右臂鎧甲處再次出現之前的長刀，向着聞人升砍來。
“剛剛還以爲你頭腦很聰明，原來合體後，還是會被本性衝傻頭腦，真以爲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東郭先生啊……”聞人升搖搖頭，伸手擋住。
其實挺正常的，亂世將領中，除去少數名將外，大部分人的傳統藝能就是“兵過如剃”，搶掠成性，絕對不要指望他們的個人品德。
但凡在亂世還能做到軍紀嚴整不擾民的將領，都屬於名將之列，能在史書留名，可見其中的難度。
而對方之前所說的年代，寶應年間，恰好就是安史之亂的時代。
“可惡，這傢伙剛纔和我談話的時候，還一副儒將表現，沒想到竟然恩將仇報。”吳杉杉頓時惱羞成怒。
她手中出現一團綠色火苗，說完就向盔甲上按去。
“啊！”盔甲將軍一聲慘叫，就像看到被斬首的恐懼一幕那樣。
“不要，不要殺我！”
聞人升伸手製止道：“好了，本來還想着給先人一點體面，現在看來倒是不用顧忌什麼了。”
他停止灌注力量，然後將盔甲收起來。
“剛剛怎麼回事？它怎麼會反噬你？”吳杉杉收起火苗，追問道，“之前我和它對話的時候，它還很有理智的樣子。合體之後，反而要攻擊你，它和你有仇？”
“嗯，很正常，它不想受制於人。你想想它的出身年代——安史之亂，藩鎮割據，將軍們骨頭裏都有自立性。”聞人升耐心解釋道。
“那它真是個傻瓜，要是能像鳳凰鳥一樣聽話，還能在家裏當個老二。現在可好，你準備拿它怎麼辦？”吳杉杉搖頭道。
聞人升當下就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前段時間在南洋學會了傀儡操控，手頭沒有合適的材料，就拿它練手吧。”
“傀儡操控，是李士安用的那種能力？”吳杉杉頓時回憶起來，“的確很厲害，就和無人機一般。”
“是啊，異種專家活得久，當然會開發出各種各樣的戰術，尤其是在保命上面，即便是古代那種環境，也有可能被包圍，被累死，傀儡術就能大大緩解這個問題。”聞人升點頭道。
“你不是會教學術麼？既然你學會了，那就快點教給我。”吳杉杉果斷要求道。
傀儡術，肯定和靈魂領域有關係，她不會放過與之相關的知識。
聞人升笑了笑：“放心吧，這個技能也在本年度的教學計劃內，一起學就是，反正趕一隻羊是趕，趕一羣羊也是趕。”
“你纔是羊。”吳杉杉佯怒道。
“抱歉，說錯了。應該說種樹，種一棵樹也是種，不如種一羣樹。”聞人升趕緊挽回。
吳杉杉不再爲難他，而是催促道：“那你趕緊動手，我正想看看，這東西要怎麼才能改造成傀儡。”
“其實你的鳳凰鳥就和傀儡很類似的。”聞人升嘴上說着，然後帶着這具鎧甲去了書房。
“那不一樣，小鳳是有靈性的東西，是我召喚出來的，不是傀儡。”吳杉杉跟在後面，開口否認道。
“是啊，太有靈性，天天目中無人啊。”
聞人升嘆着氣，來到書房後，就按照記憶中的“傀儡操控術”，開始炮製手中的盔甲。
他找來自己常用的畫筆，以自己的血液做爲墨汁，鎧甲表面描繪控制儀式、傳導儀式、監視儀式……
此時就顯示出他掌握技能多的好處，畫術能讓繪製的儀式做到更加精準高效，御靈術能讓他更容易控制藏在鎧甲內的靈體。
鷹眼能看清楚最細小的紋理和瑕疵，超凡記憶，能讓設計在腦海中清晰可見，胸有成竹……
吳杉杉在一旁耐心地看着，男友的表情很認真，就像在勾勒一座藝術品。
她知道對方有着追求完美的性格，有時候近乎一種強迫症。
而強迫症可並不總是好事。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也該給男人種一回樹，趕一次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