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明顯啊，這是說你的精神燭火非常耀眼，不能收束起來，故而散射在神祕世界中，引來了很多窺視者。它們正妄圖迷惑你，誘惑你墮落，成爲它們降臨附身的對象。”石頭花卻是理所當然地說着，一點也不覺得聞人升剛纔的問題，有什麼特別稀奇的。
“聽老師的意思，您見識過這種現象？”聞人升很虛心地問道。
雖然他足夠聰明智慧，奈何成爲異種者的時間還是太少了，缺少閱歷和經驗。
“當然見過，你所謂的腦中私語，有些足夠特殊的異種者就會聽到，我偶爾也聽到過一兩次，都是一些動搖你，腐蝕你的話語，這算是一個門檻吧。就像普通人一樣，如果你是平平無奇的窮鬼，那自然沒什麼人來迷惑你，但凡你突兀出來，就要受到各種迷惑。”石頭花平淡地說着。
聞人升頓時恍然，他回想起看過的巡察司資料，倒是看過類似的案例，不過裏面的描述，說的是修煉過程中的精神污染，和自己的腦中低語，應該是一回事。
只是自己的情況更加特殊一些而已，那東西更擅長僞裝。
自己猜測的沒錯，果然是某個暗中的窺視者，還想欺騙自己，真是想錯了地方。
他這樣的天才頭腦，經驗豐富的調查者，怎麼可能被幾句空口白話矇蔽？
他接着又向那塊石頭問道：“巨石，你可知那暗中窺探我的窺視者，到底是誰？”
這次過的時間更久，足足兩個小時?巨石才慢吞吞地回答道：
“數……不……清……”
好麼?聞人升無語了，這夥計給的答案不是慢?就是稀裏糊塗的?也難爲石頭花老師將它當成個壓箱底的寶貝。
他取消了通冥，等到巨石消失?這才無奈道：“老師，看來這塊巨石不太適合作爲諮詢的對象啊?回答得不僅慢?還讓人稀裏糊塗的。”
“這就不錯了，你知道我問它一次，它要多久回覆我麼？”石頭花卻是反問道。
“多久？”
“少則三天，多則一週?你只等一兩個小時就得到它的回覆?而且信息相當豐富，可見它是花費了很大力氣的，做人要知足，要知道信息是無價的。”石頭花搖頭道。
“呃，好吧?其實我也挺知足的，至少它讓我知道窺視者有很多?以後有備無患。”聞人升撫額說道。
“那就這樣吧，我看你也學會了?以後常聯繫。”石頭花站起身來。
聞人升送對方離開，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知道對方其實並不在意那區區七百萬的學費?畢竟身爲一個有着大師級技能?實力接近大師級的異種者，想要賺錢簡直太容易不過。
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哪個普通人富豪不想好好巴結幾個厲害人物？聽說只是年供就翻了幾倍。
對方只是想借助這個機會，接觸一下自己而已，但整個過程中，也是平淡如水，沒有巴結，當然也沒有傲慢，就是普通的接觸。
但這樣就很好。
…………
正如聞人升所想，異種者現在是真不缺錢，以往還只是異種專家以上受看重，現在即便是個熟練級的異種者，也被爭搶。
無他，市場擴大，而勞動力還是那麼多，價格自然步步高昇。
趙涵正和兩個女同學聊着天。
“涵涵，我們知道你會占卜算卦，你知道我家裏有公司，公司五個股東，我爸是大股東，他懷疑其他四個小股東都在損害公司……”一位打扮華麗的女生，向着趙涵懇求道。
她的意思很簡單，希望趙涵用她的能力，幫助家裏測算一下哪個是內鬼。
“這事，你們可以找專業的商業調查公司吧？”趙涵爲難道。
因爲以前有過嚴重的教訓，她不太想在這些普通同學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
不過她的確需要錢，因爲她想將家裏人從鎮子裏，搬到東水城，那裏更加安全。
而東水城房價這三年裏，又狂漲兩倍，從原來的一兩萬的均價，直跳到五六萬，簡直非人，而靠近幾處異種者的聚集區，更是有價無市。
租房也可以，但太麻煩，畢竟誰知道什麼時候房東就要來趕人或者漲價，太不自在。
以前她還沒有這個奢望，但現在她的能力進步很大，尤其幾次幫過聞人老師的忙後，這讓她意識到，自己大概，應該，也許不再是菜鳥了。
而以她的自尊心，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讓叔叔花錢，那會讓她擡不起頭來和其他人說話。
華麗女生忙道：“商業調查公司的水平很難讓人信賴，而且容易打草驚蛇，一旦讓那幾個股東察覺風聲，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們，他們很可能採取魚死網破的手段，很可能讓我家的公司破產。”
另外一名女生也勸說道：“莫莉她爸願意出一千萬的報酬，你不用擔心什麼，咱們都是兩年的同學了，一定會給你保密的。”
“讓我想想。”趙涵還是沒有貿然答應，她想找人問問。
“那好吧，你放心，即便你不答應，我們也不會說什麼，咱們還是好朋友。”被叫做莫莉的華麗女生安慰道。
隨後三女分開。
另外那個女生對着莫莉道：“你看趙涵會答應麼？”
“不好說，她應該是很特殊的一類異種者，我聽說這類異種者都頗有禁忌。”莫莉猶豫道。
“記得我當年也去激活過異種，可惜沒有成功，要不然，今天也不用辛苦的上學了。”那名女生嘆氣道。
“異種者當然好，但學習一樣很辛苦。不過，以前是很讓人不甘心，但現在，我聽父親說，異種者都有保護平民，平息災害的義務，工作非常危險，戰死率相當大，並不像以前那樣能讓人羨慕了。”莫莉搖頭道。
“原來如此，就像你家那麼有錢，一樣要揹負着很多代價，比如時常要防備有人挖你們的牆角。”那名女生調侃道。
“行了，高薇，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家還不知道怎麼度過這次的危機，不然的話，也不會想這樣的辦法。”莫莉唏噓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既然你家現在這麼頭疼，你說你爸爲什麼不乾脆賣掉公司，坐享清福就是了？”高唯好奇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這個時代，你的重要程度，不是看你單純有多少錢，而是看你能影響到多少人，沒有這個影響力，只剩下有錢的話，很容易一個人死得悄無聲息。”莫莉意味深長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