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是因爲函禕律所的確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所以纔會選擇在那個大廈跳樓。
也有人說,當事人本來就不佔理,是故意找茬,想要補償。
一時間,衆說紛紜,各路記者每天都蹲守在大廈的各個出口,爲的就是能夠堵到厲函,就算堵不到厲函,哪怕堵到一個函禕律所的人也行。
只不過函禕的人向來都很嚴謹,沒人會主動說什麼。
加上函禕公關手段輔助,沒幾天熱度便消退了幾分,厲函下過命令,這件事不要讓輿論扯到舒恬的身上,所以從始至終,舒恬一直都處於被忽視的那一方。
直到有一天,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媒體,忽然發稿寫了一篇關於厲函和舒恬的事情,一下子將所有的熱度引爆,並且讓舒恬直接踏處在了風口浪尖上。
她的身份,她的婚姻,她正在離婚的官司,都被扒出來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像是橋段一樣,被猜來猜去,寫來寫去,而根本沒有人在意所謂的真相。
這件事葉麗華和舒長磊沒告訴她,舒恬始終都沒矇在鼓裏,直到身體恢復差不多,她無意間看到手機上的新聞,才瞭解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舒恬二話不說,將所有關於這件事的報道都看了一個遍,其中很多隻有當事人知道的細節也被公佈出來。
包括她是怎麼進入函禕律所工作,包括她之前的一些個人經歷,甚至連她和唐澤辰離婚官司也被披露出來。
而厲函作爲函禕的老總,她的上司,同時又是離婚官司的律師,這些微妙的措辭積累起來,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舒恬變成了不守婦道的女人,厲函也被猜忌抹黑,不過這個社會向來對男人寬容,罵舒恬的遠遠比罵他的要多的多。
短短几天時間,她一下子成爲暴風中心,說沒有人在後面做推手,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舒恬嘗試聯繫厲函,卻打不通他的電話,從出事到現在,她在醫院待了整整六天,身體已經基本恢復正常,而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猶如他之前闖進她的生活,現在就連消失也是那麼突然。
舒恬有一種走在邊緣的感覺,她甚至不知道該找誰去訴說這些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葉麗華和舒長磊回家收拾東西時,季川禕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舒恬有些詫異,忙要起來迎接,“季總,您怎麼過來了……”
季川禕擺擺手,“你就坐着吧,不用客氣了。”
他看了眼病房的構造,坐在牀邊的椅子上,“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你不用見外,是厲函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季川禕面不改色的扯謊,怕她不信還解釋了句,“現在外面都是記者,他過來不方便。”
這下,舒恬倒是愣了,“他讓你來的?”
“是啊,你倆吵架了?”季川禕是那種看起來很斯文很紳士的男人,但他身上也會有淡淡的疏離,此時卸下防備聊天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
“你怎麼知道?”
季川禕心底冷笑了聲,因爲最近他快被厲函給折磨瘋了,每天晚上都喊他應酬,就差沒把客戶接回家過夜了。
心底腹誹,面上依然笑的溫潤,“我聽厲函提起過,因爲你那個前夫?”
舒恬沒想到厲函會把這件事跟別人說,既然有人知道了,她也不再遮着,這麼多天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此時跟季川禕忍不住把整個經過都控訴了。
“他總覺得我是爲了唐澤辰,但我就只是可憐那個孩子。”
“孩子?”季川禕無奈的勾了下脣角,意有所指的問她,“你知道這次新聞是誰放出去的嗎?”
舒恬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兩人都沒說話,有些心照不宣。
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又這麼詭異,其實人選並不多,摘來摘去就剩下一個。
季川禕點點頭,“沒錯,就是唐澤辰。”
舒恬微微抿脣,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她提前想到過,只差確認,如果季川禕這麼說,那肯定就是他做的。
爲了搞臭她的名聲,他還真是不擇手段。
“那些報道,很多地方不是真實的。”舒恬以爲季川禕是找她來興師問罪。
“我知道。”但後者並沒有想要過多瞭解的打算,而是說,“所以之前厲函把官司交給吳律師負責,就是料到了唐澤辰會這麼做。”
舒恬懵了,“什麼?”
原來他把官司交給吳律師負責,並不是生氣自己把視頻給了劉麗芳,而是因爲想到了這些……
“如果不這麼做,現在連澄清的餘地都沒有。”季川禕話鋒一轉,“之所以他會生氣,不只是因爲你把視頻給了劉麗芳,而是你太輕信唐家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怎麼會不顧一切的針對你。”≈lt;ig src=≈ap;039;/iage/19507/5674010webp≈ap;039; width=≈ap;039;900≈ap;039;≈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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