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輪到季川禕,還不等他開口,舒恬便乖巧的喊了聲,“川禕哥。”
聞言,令君澤和裴昱相互看了眼,那眼神分明寫着‘老季可以啊’。
厲函面無表情的摟着人坐下,餘光掃向某個正洋洋得意的老男人,“半截入土的人好意思讓人喊哥。”
季川禕爲自己抱不平,“我三十二,咱倆同歲好嗎?”
要說半截身子入土,那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誰知,厲函面不改色的說了句,“我生日小。”
“就那麼幾天你也好意思說!”季川禕驚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冰山厲總也能如此的不要fae啊!
舒恬微微側過身子,朝他耳邊湊去,順勢問道,“你生日是幾號啊?”
男人硬挺的眉峯微微挑起,“十二月二十五號。”
舒恬微微驚訝,“跟聖誕節是一天啊。”
“嗯。”厲函沒怎麼太在意,這麼多年不過生日了,早就把生日看成了最普通的一天,對他來說除了父母離婚前,之後的生日都失去了意義。
舒恬坐正身子,腦海裏算了下,十二月二十五號,距離現在也就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她到時候是不是要送點什麼?
不過貴的她買不起,便宜的又送不出手,厲函平時看起來也什麼都不缺的樣子。
就在她苦惱神遊的時候,服務員已經上了開胃酒,一共三種,每種酒都搭配着不同的杯子,厲函見她要喝,指了指最邊兒上的一杯淺褐色的液體,“你喝這個。”
舒恬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窘,畢竟自己醉酒失態被他撞見,估計也知道她酒量……
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酸中帶苦卻不難喝,更多的是一種甘醇,很清爽的味道,只是這一杯小小的酒還不知道要多少錢。
法國菜有主次之分,從開胃菜到主菜到最後的甜品都十分講究,一頓飯喫下來花的時間也長,舒恬本來還拘着,但裴昱幾人都照顧她,畢竟年齡小沒那麼多心機,很快就敞開自己。
一頓飯喫的很愉悅,在場的男人都有抽兩根的習慣,憋得厲害了便喊着厲函到一樓正門口抽一根。
“厲函哥,小嫂子也太可愛了吧!”剛走到樓下,裴昱就開始口無遮攔,嫂子喊得比誰都勤快,“我覺得跟小嫂子相處救了心態絕對會變得年輕。”
說着,他還用胳膊肘子拄了一下令君澤,“你說是吧?”
在這一點上,令君澤還是很有同感的。
舒恬跟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一樣,整個人都很清爽,不管是從性格還是外表,都讓人有想親近的感覺。
厲函默默聽着,沒做聲,一支菸快要抽完的時候纔看向裴昱,“你抽完一根就先進去,看着她點。”
裴昱是幾人裏面話最多的一個,舒恬跟他在一起相處不會覺得無聊尷尬。
聞言,裴昱難得配合,掐了煙便轉身便往樓上走,剩下令君澤,季川禕還有厲函三個人站在原地。
令君澤煙癮不重,抽完一根就不再繼續,轉頭看着身邊高大的男人,“阿函,你怎麼想的?”
他意有所指,不明說大家也都心裏明白。
厲函已經點燃第二支菸,放在脣邊猛地吸了口,“就按之前定的方案進行。”
令君澤點點頭,又道“美國那邊你要做好準備,最近楚婧的狀態不是很穩定,我會讓喬治醫生多注意……對了,舒恬知道這件事嗎?”
男人猛地吸了一口煙,繼而快速吐出,眉心淺淺皺起,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壁燈下蘊藏着晦澀的光線,“不知道。”
令君澤壓低聲音,有些猶豫的小聲詢問,“你不準備告訴她?”
“暫時沒有。”
聽到他這麼說,令君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想到江楚婧最近的情況,和舒恬現在和厲函的關係,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希望是他杞人憂天,想多了吧。
季川禕聽着,沒說話,這些事他雖然知道,卻不是他能夠插手的,江楚婧之於厲函來說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一支菸慢悠悠抽完,又過了十幾分鍾,三人才回到二樓,只是厲函沒想到,從出來到現在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再看到舒恬,人竟然已經喝醉了。
這邊,裴昱還在跟舒恬推杯換盞,“小嫂子,這杯我敬你,能拿下函哥,絕對是巾幗女英雄。”
舒恬笑的牙不見眼,“我也覺得,你應該知道厲函這人有多難相處吧?年紀有大,脾氣又臭,還不把人放在眼裏,哎喲,佩服我自己!幹了!”<i sr=≈039;/iae/19507/5870136webp≈039; 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