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126 他們的感情只是一場交易
      說完這句話舒恬的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一滴又一滴,很快將男人胸口的襯衫打溼。

      那灼燙的溫度像是火燒一般滾燙,厲函眼眶也微微紅了幾分,“你想我嗎?”

      怎麼可能不想。

      舒恬心底幾乎立刻涌現出答案,只不過她沒能說出口,不,應該是她沒有辦法說出口。

      她也好想就這樣原諒他,他都已經不遠千里找到了這裏,已經如此風塵僕僕的令人心疼,原諒他吧。

      可是她一閉眼就能回想起蔣夢瑤發給自己的那張照片,還有她尖細的嗓音,她做不到!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

      思及此,她還是從這個令自己無比眷戀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

      仰頭,對上他專注的目光,舒恬心底的空洞也顯露出來,最終,她還是開口打破這份看似平靜的氣氛,“厲函,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男人眼窩很深,他從來都不會輕易泄露出自己的情緒,此時卻遮都遮不住,鋒利銳利所在他的眸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四個字落進舒恬的耳朵,無盡的諷刺,擊碎她最後殘留的一寸希望。

      他現在竟然還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他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來這樣質問她?

      舒恬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下來,剛剛纔聚集起來的溫馨氣氛在全部消失,“既然沒什麼要說,那你來是爲了什麼?”

      男人緊盯着她的視線動都沒動,語氣之間狀似溫和,實則有幾分威脅的意思在裏面,“帶你回去。”

      “我不會跟你回去。”舒恬想也不想的回答,在話說清楚之前,她絕對不會稀裏糊塗的跟他走。

      說她清高也好,別的也罷,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在感情裏眼睛絕對容不下一粒沙子。

      然而這句話落進厲函的耳朵裏便成了斬釘截鐵的拒絕,他所有的擔心,所有的牽掛,所有的焦慮,都敗在她這一聲不假思索的拒絕中。

      一顆堅硬無比的心被這一句話刺的生疼,想起上樓前張畢琨的話,他不想跟她急,一急起來她一定討不到好處。

      伸手從西裝褲帶裏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遞到脣邊點燃,動作連貫自然,這些天裏重複了無數次。

      白色的煙霧升起,橫隔在兩人之間,男人的表情有些模糊,舒恬半垂着頭,視線之中是他乾淨昂貴的黑色皮鞋。

      半晌,下巴忽然一陣鈍痛,男人擡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對上他駭人的目光,說話之前,他抑制不住的咳了兩聲,似乎不是很舒服,“不跟我走,你想去哪,嗯?”

      舒恬只感覺被他捏住的地方那麼的疼,擡手覆蓋上男人的大掌心,卻倔強的不肯求饒,聲音也不自覺拔高几度,“不管去哪,我都不會跟你回去!”

      蔣夢瑤的事情他一個解釋的字眼都沒有,她爲什麼要跟他回去?

      他現在生氣的態度,簡直就是毫無道理!

      厲函只覺得自己最後的理智也隨着她這句話而崩塌,去哪都不跟他走?

      翅膀是硬了。

      不過翅膀硬了又如何,他親自豐的羽翼,他也可以親手摺斷!

      舒恬只感覺周身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源源不斷的寒氣和怒氣從身側男人身體裏散發出來,她整個人都好像被凍在原地,心臟也不安的瘋狂跳動起來。

      他驀地俯身湊近她的脣,大掌還掐着她的下巴,不顧她的掙扎,用全部的力道征服,微微往上擡起幾分,薄脣擦過她的脣角,“不跟我走總要有個原因,怎麼,覺得官司打完了自己一身輕,不想繼續待在我身邊?”

      舒恬瞪大眼睛,渾身都被他尖銳的語言刺激的止不住顫抖起來,眼眶中的淚水顫顫巍巍,幾次要掉出來被她生生忍着,生氣失望到極點反而笑出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打完官司……

      她的離開,他真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還是說在他眼裏,他跟蔣夢瑤的苟且根本不算什麼,所以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舒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害怕,恐懼,慌亂,可也有欣喜和感動,然而剛纔的對話,卻讓她有了錯覺,彷彿眼前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

      厲函盯着她的眸子裏全都是濃重的失望和戾氣,那種緊繃的感覺讓他骨頭都在疼,“不是的話,你就跟我好好解釋。”

      解釋給他聽,爲什麼離開,爲什麼一聲不響的讓他找不到。

      舒恬聽完卻笑的更開,她一邊笑一邊搖頭,脆弱的讓人不忍心看第二眼,“厲函……厲函……”

      她一聲聲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叫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情緒在幾秒內急劇變化了幾次,最終激烈的掙扎起來,“你想讓我解釋什麼,嗯?我解釋,哈哈……你放開我,放開!”

      厲函看着身前的小女人一時哭一時笑,剛剛要乾的淚痕又重新被新的沾染溼漉,她那麼悲傷那麼難過,可離開的那個人是她,不是他。

      舒恬掙脫不開,整個人都像是被禁錮住,就像她此時的情緒,拼命的想要找一個突破口,卻像個無頭蒼蠅怎麼都找不到。

      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一瞬間到達極限,她再也忍不住,理性全失,不管不顧的吼出來,“你要原因是不是?好,我告訴你,因爲我在我眼裏,你現在跟唐澤辰沒有任何區別,讓我覺得沒用,噁心,讓我不想面對!你說的對,打完官司我就是要離開,你能怎麼樣?當初在一起是你說的,我跟你,你幫我贏了官司,這一切對你來說就是個交易,我現在只是兌現當時所說的,可以了嗎?!” ≈;≈; ≈;≈;≈g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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