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着胸口處慢慢燃起的火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調高了聲調喊她的名字,“楚婧。”
後者依然閉着眼睛再睡,好像壓根就沒有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可那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是出賣了她,儘管幅度很小可還是被厲函捕捉到。
他深深了一口氣,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發脾氣,“楚婧,我知道你醒着。”
他這句話已經是在給她機會,而此時裝睡的江楚婧,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光是聽着這深沉的語調,已經足夠她膽戰心驚。
心裏權衡片刻,最終,還是緩緩睜開了眼。
臥室昏暗的壁燈下,她躺着,他坐着,牀再大距離也有限,江楚婧仰頭看着身旁的男人,她從來都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跟厲函在一起過,更別說是睡在一張牀上,雖然只有一瞬,可她也激動的心跳加速。
“阿函……”她故意捏着嗓音喊她,深夜聽起來竟然有幾分曖昧的在裏面。
瞬間,臥室被明亮的光線充滿,江楚婧似乎是被刺眼的光線照到,擡手擋了一下,適應了一會兒才又放下。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極其單薄的睡衣,吊帶蕾絲款式,像是另一種方式昭示着她的內心,很大膽。
厲函臉色已經徹底沉下來,銳利的眸子裏像是往外射着鋒利的冰刀,“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江楚婧騰一隻手揪住自己胸前的睡衣,自我保護的姿勢,好像她纔是被別人嚇到的那個,“我、我晚上做噩夢實在太害怕,又不想打繞你休息,就自己偷偷進來了……”
說完,她眼眶便紅了一圈,“阿函,我夢見我父母當時出車禍的場景,那麼真實,生動,好像就是在我眼前重現了一樣,我好害怕,特別夢到我爸爸的眼神,我真的好怕……”
厲函看着她充斥在眼底的霧氣,內心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加平靜,他冷靜到可怕,甚至還能挑出她話裏的問題,“楚婧,害怕你可以喊我,而不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