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294 致命的禁慾感
      J市,距離厲函退出律師界已經三年多,這三年來,這個那男人如同他自己離開時說的那樣,再也沒有跟這行沾過一點邊。

      一手創建起來的函禕律所完全交由季川禕打理,凡事他都沒有再過問,他本意是想退出的,季川禕有情有義不允許,以絕交相逼才挽留住他,每年年底不管他願不願意都會往賬上打一筆不菲的紅利。

      只是這筆錢,厲函卻從來都沒有動過。

      這些年他去過很多地方,大多是不發達的貧瘠之地,他用自己的積蓄做慈善,或者向當地投資,本意沒有想要獲得什麼,但商業社會每一步動作都要惠及到所有人的利益,他無心插柳卻也做的有聲有色。

      慈善做到極致就是共贏,是一種變相的投資,或許這個男人生來就適合做商人,這幾年時間他已經成爲慈善圈和投資界的翹楚。

      今年四月,他去了非洲的開普敦,南非第二大城市,本是有公事在身需要處理,他露了個面之後便交由屬下處理,自己則到了南大西洋與印度洋的交匯處——好望角。

      這裏有最純正的藍天白雲和海洋,大西洋和印度洋連接得地方風濤不停,海水互相碰撞在岸邊激起一片片浪花,美的震撼而壯觀。

      他遠離人羣,站在高處眺望,除了海天一色的景象,還有不時出現的狒狒和雄鹿等熱帶動物,耳邊的風聲摻雜着洶涌的海浪聲,男人頭髮較之前長長很多,風一吹擋住了他大半張臉。

      黑色的墨鏡夾在挺直的鼻樑上,微微突出的鼻骨都帶着說不出的性感,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容,光是那張薄情的脣和下頜曲線都足夠令人移不開眼睛。

      是那種撲面而來的禁慾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撕開他上衣的扣子繼續深入的魅力。

      就在厲函將腦袋放空,沉浸於眼前的美景時,口袋裏的私人電話突然響起來。

      這些年他一向公私分明,除去工作時間外,他幾乎從不把工作號待在身上,而能給他打私人電話的人並不算多。

      男人垂眸伸手將手機拿出來,是一個不熟悉卻又不陌生的國內號碼。

      濃密有型的眉毛微微朝中間蹙起,他不假思索地掛掉,正準備將手機重新放回去,那急促的鈴聲又再一次響起來,一遍又一遍,充滿了那種打到他接聽爲止的執拗。

      男人眉心皺褶更深,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語氣不善的開口,“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再跟我聯繫。”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電話那頭響起女人細軟的嗓音,她說的很委屈還帶這些微微的哽咽。

      但是厲函並不在乎,對他來說她怎麼樣都跟他沒關係,什麼憐香惜玉他都不懂,他根本不在意。

      似乎意識到他準備掛斷電話,女人忙不迭開口,“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你不在乎家裏的兩位老人嗎?你姥姥今天心臟病突發,現在剛送到令氏醫院,我怕會出問題纔跟你打了這個電話。”

      男人放在掛斷鍵上的手指就這樣僵住,自從舒恬出事以來,家裏人對他就很有看法,不停的勸他回到公司,不停地逼他接受舒恬已死這樣的現實,所以久而久之,他跟家裏也有些疏遠,但畢竟是親人,背地裏厲函還是十分盡孝。

      此時聽到她這樣說,一顆心都跟着揪起來,“你說什麼?”

      “你姥姥,你姥姥病了,急性心肌炎,現在正在搶救室搶救!”

      聲音入耳,霎那間,眼前天涯海角般美好景色都無法看盡眼底,男人轉過身腳步,急速地朝外走。

      “你先盯着點,有事情隨時跟我說,找一個叫做令君澤的人,他會想辦法,我馬上訂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去。”

      ……

      第二天凌晨,開普敦飛往J市的客機穩穩降落在停機坪。

      從Vip通道步出機場大門的時候,已經有保姆車在外面候着,司機見他下來立刻拉開後座的車門,恭敬的喊了聲,“厲總,請上車。”

      男人表情都沒變動一下,彎腰邁進車裏。

      車子一路超過百邁的速度朝令氏醫院駛去,一路上的疲憊和擔憂都讓這個男人看上去異常的焦急。

      將進開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醫院門口。

      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上去,剛一出電梯門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等候的女人。

      紅色紗質連衣裙,及腰的波浪長髮,臉上還畫着清新的淡妝,跟身後忙碌的醫護人員和病號有些強烈的對比,美麗中又帶着一些不合時宜的另類。

      厲函淡淡撇開眼神,沒什麼表情就像是沒看到她這個人一樣,轉身朝病房走去。

      女人腳上還穿着高跟鞋,他步子邁得很急,她不得不小跑跟在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你、你不用擔心,現在情況已經了,手術剛剛做完。”她氣息不穩的跟前面男人說着話,精緻豔麗的臉上寫滿了討好和賣弄。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始終沒有迴應,就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女人暗自咬脣,她能怎麼辦,儘管心裏有怨氣可也不能表現出來,這個男人本來對自己就不感興趣,她只能這麼卑微的討好他。

      不過又如何?

      他有驕縱的資本,哪怕只是這樣她也心甘情願。

      厲函快步走進病房,剛推門進去就看到坐在病牀旁邊的劉毓芳,一旁站着得還有擦混着運動服的厲秋。

      他腳步頓了下,不夠也只停留了一兩秒,而後便走了進去,努力掩下語氣中那份僵硬和不自然,“媽,你來了。”

      喊完,他又看向一旁的厲秋,“秋秋。”

      “哥哥。”厲秋也很乖巧,大一的學生臉上還帶着青澀,那份見到他的生疏完全暴露在臉上。

      她見過厲函的次數不多也不少,小時候多一些,長大了一年到頭也就一兩面,對於這個哥哥的瞭解大多停留在劉毓芳的嘴巴里,她知道厲函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很會賺錢,至於這個哥哥的性格和喜好,她完全不瞭解,總是覺得他很沉重,所以也不敢多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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