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319 半夜翻窗吻醒她
      厲函從醫院離開後,坐進車子沒有立刻發動車子開口,而是撥通了馮遠哲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接起來,“喂,厲總?”

      “幫我重新調查孟時川,還有舒恬這五年來的蹤跡也都仔細查,我要最詳細的資料,包括她這個假身份。”男人話說的有些急促,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

      馮遠哲愣了下,一一記下,“好的厲總,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厲函頓了頓,看着車頭前的某一處,腦海卻飛速運轉着,半晌,薄脣吐出幾個字,“派兩個人去舒恬現住地守着,一有發現立刻跟我說,注意別暴露了。”

      “是。”

      掛了電話,男人仰頭靠向身後的車椅背,雙手插在額頭前面,眼前像是放電影一樣閃過剛纔在病房中,舒恬和孟時川的一舉一動。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他一直認爲舒恬和孟時川就算沒有很深的交往,那麼一定也關係不簡單,可是今天一見,一切都跟他想象的有出入。

      他跟舒恬在一起過,因此也更加清楚如果舒恬喜歡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給對方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今天她面對孟時川,明顯不是女朋友對待心愛男人的樣子。

      她整個精力都在他身上,雖然不是什麼好的反應,但是不論是什麼樣的情緒,都是因爲他才起的變化。

      而孟時川呢,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幾句話,那種對待情敵的敵意是有的,並且非常明顯,但是這樣的敵意卻很壓抑。

      他這樣剋制的人姑且能氣的動起手來,他不認爲孟時川還會壓抑着自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得不壓抑,因爲他跟舒恬的關係並不能夠支撐他這樣的立場。

      他之前以爲舒恬和他有貓膩,現在倒摸不準了,難道她還有什麼別的更重要的事情瞞着自己?

      厲函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五年她學聰明瞭很多,如果她跟孟時川沒什麼關係,那她肯定想要隱藏一個更大的事情。

      男人五指收攏抓了一下頭頂的髮絲,而後重重吐出一口氣,她究竟還有多少事在瞞着自己?

      ……

      舒恬人在醫院待着心裏卻不安寧,一想到這幾天突如其來的變故,她就像是熱火上的螞蟻。

      夜幕降臨,到了舒嘯放學回家的時間,她更是坐不住,連忙看向一旁的孟時川,“要不你還是回去吧,舒嘯和幫忙照看的阿姨單獨在一起,我怕他會害怕。”

      雖然平時舒嘯看着膽子很大,但是怎麼時候都才四歲多的年齡,還是一個小朋友,突然間媽媽和叔叔都不在,他心裏一定會特別緊張。

      “那你怎麼辦?”孟時川疼舒嘯歸疼,但心裏最掛念的還是這個當媽媽的女人。

      舒恬搖頭,“我沒事,你快去吧,你在這裏陪我我只能更加不放心,你回去還能幫我盯着點,再說了,我現在就在醫院裏,能出什麼意外?”

      孟時川很猶豫,心裏實在不想讓她自己在這裏,他不放心,但是看到她這麼惶惶不安的樣子,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孟時川終究還是退步,“行吧,那我回去看着舒嘯,待會派兩個人在門口守着。”

      舒恬一聽便要拒絕,她一想到有人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就彆扭……

      “別拒絕我,如果不行,我就自己在這。”孟時川看出她心中所想,搶先說道,“我可不想被厲函鑽了空子。”

      舒恬無奈的嘆了聲,知道他已經是讓步,“行,聽你的。”

      孟時川這才放心離開。

      不多時,病房門口多了兩名穿着便衣但是身形高大的外國男人,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病房門口,跟門神一樣。

      舒恬嘆了口氣,躺回牀上,看着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一顆心動盪的厲害,可惜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這場車禍打破了她原本的計劃,這讓她變得十分被動,只能內心不斷祈禱,千萬不要讓厲函發現孩子。

      舒恬腦袋昏昏沉沉,最近這兩天也一直沒有休息好,加之這次的意外,她身體疲乏到極限,躺着躺着便睡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護士最後今天給她將吊完水的針頭拔下來後,已經快要十點。

      病房大部分熄了燈,她是單間,迷迷糊糊間,突然一陣涼風吹進來,她皺了下眉頭,眼睛卻沒睜開,印象中記得門窗都是關好的。

      又過了一會兒,隱約間病牀的另外一側有些凹陷下去,舒恬索性背過身去,用被子將自己裹緊,蜷縮在一旁,小小一團,很沒安全感的樣子。

      已經是半夜,她格外的累,頭暈的還有些噁心,真的是不想睜開眼,然而事與願違,睡夢中她呼吸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鼻子之間的溫度也熱起來,挨不住這種窒息的感覺,她本能的張開嘴想要喘息,不料纔剛張開一點便被濡溼的觸感填滿……

      舒恬猛地驚醒,一雙大眼警覺地睜開,黑暗中,她緩了兩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道漆黑的身影懸空覆在她身體正上方,而她的脣正被這人侵佔。

      舒恬心中大驚,本能的掙扎起來,她卯足了勁兒一把推向男人的胸口處,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起來,對方一箇中心不穩真的跌到了牀下。

      ‘乒乓’一陣不小的聲響,舒恬立刻打開一側的檯燈,定眼一看,竟然是厲函。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響起敲門聲,“Suran小姐,您沒事吧?”

      想到那兩名保鏢,舒恬又轉回視線看了眼打開的窗戶和跌坐在地面上的男人,沉了片刻道,“沒事,東西掉了。”

      “真的?”門外男人有些不信。

      舒恬加重語氣,“嗯,真的。”

      “好的,那您有事隨時喊我們。”

      話畢,舒恬擡手將檯燈的強度擰到最低,勉強能夠看到彼此的樣子,她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分貝道,“五年不見,我倒不知道厲總喜歡半夜翻窗幹這種猥瑣事了。”

      厲函輕輕掃了掃褲子,起身站起來,也不管她一嘴鋼牙利齒,大掌朝她額角撫去,“還疼嗎?”

      舒恬擡眸,太過驚詫甚至忘了躲開,昏暗的燈光襯的他眼底的情緒都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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