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370 你還愛他
      時隔五年,沒想到他還留着自己的電話號,舒恬一時之間有些侷促,兩個字都說的結結巴巴,“是、是我。”

      原以爲令君澤會疑惑她爲什麼突然聯繫,卻不料對方只是聲音淡淡且溫暖的開口,“這些年,你還好嗎?”

      舒恬想到這個溫潤如水的男人,他一向如此,僅是聲音和容貌就讓人有種可以依靠的感覺,跟他相處永遠是如沐春風,從來都不會有壓力。

      想到自己有事相求才找到他,她突然有些羞愧,“我很好,你呢?”

      “我也差不多。”說完,令君澤自顧笑了下,“其實你的情況阿函也跟我提過。”

      “嗯。”

      一段對話結束,突然有些沉默。

      舒恬攥着手機的五指緊了緊,明明要說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有些難以啓齒,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們實在太久不聯繫了,有些生疏。

      似乎察覺到她的爲難,令君澤及時爲她解圍,“給我打電話是想問關於阿函的事情吧?”

      他能主動開口,舒恬鬆了口氣,心裏很感動,“嗯。”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的儘管吩咐。”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舒恬也不客氣,再磨嘰倒顯得很假,擔心電話裏說不清楚,她索性約他出來,令君澤也很爽快,一口答應,就約在公寓三四公里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咖啡廳。

      掛了舒恬的電話後,令君澤一邊拿着車鑰匙往外走,一邊打給厲函,電話剛一接通,他就數落起來,“你是不是又把舒恬晾在一邊了?”

      厲函正在別墅院子裏跟舒嘯玩球,聽他這麼問,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你怎麼知道?”

      他最近一直都沒跟舒恬聯繫,這件事沒跟別人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令君澤咋舌,“舒恬剛纔給我打電話要約我見面,我一想就知道肯定你又拿喬了,不然人家會走投無路的約到我這裏來?”

      他不接着話茬,只是問,“你要去?”

      “去啊,我再不去她得急成什麼樣啊!”令君澤嘆了口氣,爲倆人的事情操碎了心,“我都快成你老媽子了,厲函,你差不多也得了,舒恬一個人帶着孩子回國不容易,你這還沒把人哄好就擺起架子來,我看你是不想娶老婆了吧?”

      “我哄她她聽嗎?”厲函說起來也是咬牙切齒,一想到她那些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見了她也別說別的,她問你孩子的事情你就說不知道,不嚇唬嚇唬她,她以爲我什麼都能忍,牽着孟時川的手在我眼前面晃,過分了。”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介意她不跟自己在一起,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到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令君澤也就充當一個調和的中間人,至於意見和決定還是兩個人做。

      他提前給厲函打預防針,“我可先說好啊,如果把人嚇跑了,到時候你別來我這哭。”

      “不可能。”男人信心滿滿,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傢伙,“她回來就別想着再走,不然我厲函兩個字倒過來念。”

      ……

      令君澤趕到酒店咖啡廳的時候,舒恬已經在了,她離得比較近,便提前早到了會兒。

      他視線落在女人纖弱的背影上,加快腳步走過去,視線落在那張熟悉的面容上,狠狠頓了一下。

      五年時間悄然流逝,記憶力的小女人出落得更加成熟得體,身材較之前豐腴了些,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絲感性,五官精緻沒有變化,皮膚倒是看起來更好了,單是從面相就能看出來,這些年她被照顧的很好。

      若不是知道,哪裏能看出是生過孩子的人。

      舒恬感覺到身邊一道黑影壓下來,她擡眸對上他的視線,起身朝他笑着打招呼,“君澤哥,好久不見。”

      好久,真的好久。

      令君澤突然有些明白當時見到她厲函的心情,連他身爲朋友都有些晃神,更何況是摯愛之人。

      在他們的心裏,舒恬早就是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存在。

      他給她一個很紳士溫暖的擁抱,輕觸一下很快鬆開,“好久不見。”

      兩人坐下來,令君澤不喜歡喝咖啡,要了一壺龍井,嫋嫋茶香騰着白色的霧氣在兩人間飄散,氣氛緩和了些。

      本來等待的時候舒恬還有些緊張,想着見面要說些什麼,但真的見了面卻沒那麼拘謹了,她對令君澤沒有想象中那麼陌生,他沒變,一點都沒變。

      舒恬能從那雙溫和眼眸中看到他對自己的欣慰和包容,到底年齡比她大一些,總能給她很多溫暖。

      “不好意思君澤哥,纔回來就麻煩你。”

      “說什麼呢,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主動問阿函的,他天天被我說的頭暈腦脹,正愁沒人代替他。”令君澤不想讓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舒恬明白,但是聽到他這麼說更多的愧疚,“我們倆的事實在太複雜了。”

      令君澤笑了下,不置可否,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脣齒之間多了一絲茗香,“複雜歸複雜,這麼多年過去,到底你們還沒忘了彼此。”

      舒恬不想承認,“畢竟曾經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忘肯定忘不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令君澤笑了下,不讓她打迷糊眼,“你還愛他,他也愛你。”

      他的話太直白,讓她有些承受不起。

      但是否認,也顯得很蒼白無力。

      她都爲他生了一個孩子,還能狡辯什麼呢,如果不愛誰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受這個罪?

      舒恬沉默幾秒,苦笑道,“我們在一起只能是互相折磨,與其這樣還不如各自安好,如果不是爲了孩子,我不會回來。”

      令君澤理解她的心情和處境,知道她還沒對當年的事情完全釋懷,“我知道你心裏對阿函是有怨的,但是既然讓他知道了你還活着,甚至有了一個孩子,說他自私也好,別的也罷,這些年他找你找得快瘋了,若不是堅信你還活着,他早就聽不過來,如今終於見到你,他不會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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