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這樣氣到失去理智，而此時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卻讓他根本無法剋制自己的行動。
只見男人大步走到女廁所門口，一把將李默懷裏的女人扯到自己這邊，他粗魯的微微彎下腰將她的裙子往下拽了幾分，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將舒恬凍死。
他沒說一句話，只是狠狠地警告她，讓她在一邊等着。
下一秒，就在衆人還沒緩過神之際，男人的拳頭擡起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又有力的弧度，凌厲的拳風劃破空氣，狠狠砸在了李默的左半邊臉上。
‘咔嚓’一聲，骨頭裂開的聲音響起，光是聽着就已經覺得疼。
李默上一秒還精蟲上腦，下一秒整個人都飛撲到地面上，腦袋着地，砰的一聲笨重的身體摔了個狗喫屎。
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臉上先是木木的疼，緊接着便火辣辣的燒灼起來，眼睛掉在地上已經摔壞，他散光三百度，幾乎看不清楚，“誰？！誰打我！？”
厲函沒有給他喘息的空檔，他彎腰拎起男人的衣領，將他真個人都從地面上拽起來，強勁的胳膊有肌肉凸顯出來，幾乎要撐破襯衫。
他又是一拳甩出去，依舊是剛纔的位置，用了十足的力氣，當場李默的臉已經腫的不能看。
包廂裏的人紛紛出來看，李默的小情人已經驚訝的捂住了嘴，就連始作俑者黃梓柔都嚇得不敢上前。
這樣暴怒的厲函，她今天第一次見識，着實……嚇人！
女人們都嚇呆，一通前往的男人不能幹看着啊，縱使心裏不願趟這趟渾水，還是上前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勸說道，“厲總，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先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聽到這話，一直看不清的李默總算知道是誰打的自己，他本身就沒有還手的能力，此時知道了更是不敢，連忙求饒，“厲總，你別打了，哎呦疼死我了，我哪裏惹到你了，你說……”
厲函彷彿都聽不到，滿腦子裏都是他剛纔抱着舒恬的畫面，他看着地上疼的打滾爬不起來的李默，悠悠擡起腳，將皮鞋踩在他的嘴巴上，力道不輕，直接見了血。
“唔唔唔？！”李默驚恐的瞪大眼睛，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就連牙齒都鬆動了，他疼的當場痛哭，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就是這張嘴，剛纔親了舒恬。
這還不算完，看着李默嘴巴發不出聲音後，厲函半蹲下身子，視線落在他兩條胳膊上，食指在上面輕點了兩下，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般滲人，“你碰她哪兒了？”
這個‘她’說的李默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是指的誰，可就是因爲明白了，他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耳邊突然迴響起剛纔舒恬衝他的警告‘我是厲函的女人’，原來，她沒有在開玩笑，說的都是真的。
李默後背不停的冒冷汗，他哆哆嗦嗦成了一團，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跟厲函有關係。
當即求饒，“厲總，我錯了，我有眼無珠，不知道舒小姐是您的人，我、我要是知道，您就是借我兩個膽我也不敢啊！”
李默不敢說話，嘴巴還在冒血，疼的他幾乎快要尿褲子。
顯然，厲函也沒有打算就這樣耗下去，他猛地掰住男人的兩條胳膊，狠狠一擰！
‘咔噠’
清脆輕微的響聲乍起，李默甚至來不及叫喊一聲便徹底暈死過去。
他兩條胳膊完全脫臼，就這樣被扔回了地面，現場安靜下來，要命的詭異。
在場的人完全被嚇傻了，誰都沒想到平時看着冷漠孤傲的厲函，動起手來竟然能這麼狠！他幾乎快把李默給廢了！
舒恬縮在角落，自始至終沒有看一眼，她緊緊閉着眼睛，身體不適加上剛纔的驚嚇，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厲函走到她跟前，臉色依舊陰沉可怕，特別是瞥見她頸子上面的紅痕，眉頭狠狠皺起，一把將人扯過來，全然不顧她腳上的高跟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經過今晚應酬的幾人，厲函微微頓住腳步，對上那些驚恐的視線，“抱歉，搞成這樣，待會裴昱的人會過來收拾。”
他撂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在場的，沒人敢攔。
等他走了之後，一同前來的幾人纔去廁所看了看李默的情況，“李總，李總……”
李默的小情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也顧不上其他，拎着包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黃梓柔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雙手交錯抱住自己的身體，本是想尋求一些安全感，手指卻觸到口袋堅硬的一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對着現場拍了一段視頻。
黑黢黢的鏡頭悄然對着發生的一切，李默的慘狀，其他人的驚慌，還有對厲函下狠手的感慨，全部記錄了下來。
……
舒恬幾乎一路被拖拽出了酒吧，她本就扭了腳，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踉踉蹌蹌好幾次差點跌倒，這人不管她死活，就這樣一路把她拖了出去。
酒吧旁邊就是一個漆黑的小路，平時沒有什麼人在。
厲函揮退了跟在身後的保鏢，將她推搡進去。
舒恬站不穩，靠在粗粒的水泥牆上，氣喘的很急，胸口也悶悶的，不過好在脫離了裏面烏煙瘴氣的環境，鼻間多了一份清新。
只不過這樣的悠閒並沒有持續很久，下一秒男人便欺身向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去扯她連衣裙的領子。
舒恬被勒的很疼，低呼一聲，“你幹什麼！”
男人不搭腔，沒聽到似的，手上只用了三分力便將她的衣服撕開一道口子，大片白皙的肌膚露出來，舒恬沒忘記這是室外，擡手去遮擋，被他一把攥住按在牆上。
她本就沒力氣，根本奈何不了一分，只剩尖叫，“放開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