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377 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她在發燒,並且度數很高,光是這麼摸着都得要四十度以上!

      付清童立刻伸手去晃她肩膀,“恬恬,恬恬?”

      身體被搖晃的有些難受,舒恬終於從夢魘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明明是清晨的光線並不刺眼,可她看着就是難受。

      不是真的因爲光線,只是高燒導致的身體一系列的不舒服。

      她雖然醒了,但是明顯意識不清楚,付清童找了物理退燒貼貼在她頭上,喂她吃了一片退燒藥,最終還是打了120急救電話。

      等待的時間很煎熬,儘管只有十幾分鍾,付清童還是心急火燎。

      她溫度實在燒的太高,退燒藥對她根本就不管用了。

      發燒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症,但是溫度這麼高一樣會引起很多併發症,肺炎,肺水腫,腦膜炎,一切都不好說。

      付清童急的團團轉,可除了給她換毛巾之外,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好在救護車來的速度不算太慢,護士推了一輛輪椅上來,他們一起把人夾到輪椅上,直接推進電梯,而後移動到了救護車裏。

      付清童睡衣都來不及換,披了一件外套便匆忙跟着去了醫院。

      附近最近的是J市第一人民醫院,路上,見舒恬燒的實在太厲害,護士幫她輸了一瓶退燒的小支點滴。

      到了醫院,血常規,各項化驗,還有體測都做了一個遍,看到溫度計上的數字後,付清童差點懵了。

      四十二度。

      在她認知裏,發燒超過三十九度已經很高了,超過四十度人就會開始說胡話,甚至出現幻覺,四十二度這個數值還是第一次見到。

      顯然醫生也嚇了一跳,一邊配藥給她輸進去,一邊忍不住提醒她,“怎麼不早點送過來,這人要是燒到四十三度就完了!”

      付清童聽得膽戰心驚,“昨天晚上睡覺前還沒燒起來,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那可不是嗎,燒成這樣話都說不出來了,人不舒服必須得盯着,可不能大意,這發燒不是小事兒,你看吧,退燒了肯定也有別的併發症。”女醫生說完嘆了口氣,“你先在旁邊守着吧,有問題隨時喊我們。”

      付清童連忙答應,坐在急診的病牀邊,看着牀上臉色蠟黃甚至有些發青的女人,心裏不是滋味。

      她就這樣在旁邊看着,中間孟時川來過兩次電話,她都沒接,後來這人又打來,她纔拿着手機走到外面走廊,客氣的接了起來,“喂,孟先生?”

      聽到陌生的女聲,孟時川頓了一下,似乎在腦海中搜索關於這個聲音的印象,“你是誰?”

      “我是付清童,恬恬的朋友。”

      “她呢?”

      “舒恬啊。”付清童故作輕鬆的將接電話前編好的藉口,十分流暢的說出來,“她手機昨天落在我這裏了,一會兒說忙完來找我拿。”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男人沉默了片刻。

      付清童生怕他不信,一顆心緊揪着,“孟先生,你在聽嗎?”

      “嗯。”孟時川聲音聽不出情緒,很公式化,難以捉摸他現在的想法,“麻煩付小姐見到她幫忙轉告,讓她聯繫我。”

      付清童鬆了口氣,“好,沒問題,再見。”

      掛斷電話後,不遠處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小護士走過來,“你去拿血常規化驗單吧,時間到了。”

      付清童不敢耽擱,連忙去自助機器取,上面有很多專業項的名稱,她看不太懂,數值也不是很清晰,便直接交給了剛纔的女醫生。

      不料這女醫生看完,你很驚詫的朝她道,“你這朋友可不是單純的發燒,她這是輕微的酒精中毒,血液裏還有抗膽鹼藥和少量的阿托品,這都是迷藥成分,她這是過度飲酒加上被下藥了!”

      聽醫生這麼一說,付清童也嚇得不輕,她想起昨天晚上舒恬那個樣子,說話有氣無力,行爲也很遲緩,原來是被下了迷藥!?

      她又氣又急,生怕她有個意外,“那她現在怎麼辦,需要怎麼治療?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生命危險不會,但是你們過來的有點晚了,得等退燒了看看是什麼情況再下定論。”醫生說的很中肯,知道這病人肯定也是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便安慰她,“你也別太着急,先等她退燒醒過來吧。”

      付清童心亂如麻的回到病牀跟前,她越琢磨越上火,想到舒恬被欺負她心裏就咯噔咯噔的。

      就在此時,被她放進口袋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不是孟時川打來的,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她絲毫不陌生的男人。

      厲函。

      付清童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舒恬,心裏盤算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她生病的事情告訴對方,這種決定還是等她清醒了自己做比較好。

      可讓付清童沒想到的是,電話一接通就聽到男人沙啞的詢問,“昨晚你住在付清童家裏了?”

      昨晚。

      這兩個字非常敏感的傳進耳朵。

      他怎麼知道舒恬在她這裏?

      昨天舒恬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那個時間點兒,能知道的人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昨晚在一起。

      想到這個可能,付清童不禁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舒恬怎麼會被下藥呢?

      難道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付清童神色一凜,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很衝,“厲函,昨天晚上是你跟舒恬在一起?”

      彼時,厲函正拿着手機剛從牀上坐起身,他正準備拖鞋下牀,卻意外的聽到了付清童的聲音。

      怎麼是她?

      雖然兩人關係好,可也沒到了舒恬的電話要她來接這個份上。

      還是說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想接?

      思及此,男人臉色沉了幾分,“讓舒恬接電話。”

      這句話在付清童聽來,無疑就是默認了昨晚兩人在一起的事實,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壓着聲音道,“接電話?她現在在病牀上躺着高燒不退,人都迷糊了,還接電話?!厲函,你他媽不會是欺負恬恬了吧?!”

      聽到她的咆哮,話筒裏突然安靜下來。

      只有她呼哧帶喘憤怒的呼吸聲,厲函那一頭卻像是靜音了一樣。

      就在她以爲他會心虛掛斷時,卻突然傳來男人低沉急迫的聲音,“你們在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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