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恬厲函 >395 驚喜上演
      半個小時後,厲函駕車到了一家法式餐廳前,張畢琨看見那輛霸氣無比的奔馳G63開過來,緊忙迎上去,“厲總,場地都都佈置好了,你看看哪裏不合適,再調整。”

      男人頷首,快步走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頭頂那明亮璀璨的水晶吊燈,腳底下是淺色花紋的白色大理石地面,原本一樓的公共餐區和吧檯都被裝點上了紅白兩種顏色相間的氣球,氣球上還繫着飄帶,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鋪滿了白色的玫瑰花瓣,清新的花香完全遮蓋住餐廳裏若有似無的飯菜氣味,很沁人心脾。

      厲函又圍着大廳轉了幾圈,看看這看看那,幾分鐘後,指了指樓梯口的影像牆,眉頭皺起,“這個放在這裏做什麼?準備給舒恬半個個人見面會嗎?還是進門就讓她覺得是寫真店?撤掉,換成別的。”

      張畢琨擦汗,重新審視那個影像牆,被他這麼一說的確還真的有點……土氣。

      他趕緊招呼身邊的人將東西搬走,那人還問他往哪裏放,張畢琨瞪了一眼,“收起來,舒小姐的照片能隨便放嗎!”

      厲函這才滿意的擡步朝二樓走。

      餐廳的二樓是包間和一個開放式的露天場所構成,走廊上已經鋪好了柔軟的地毯,很乾淨的淺灰色,不會俗套眼媚,是很素雅很高端的顏色。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着一串串閃爍的小燈泡,泛着暖暖的燈光,一眼望過去像是螢火蟲一樣,順着往前每走幾步都能看到懸掛在空中的照片。

      厲函擡手隨意拿過一張看,照片中的女人笑的很明媚,有的是自拍,有的是偷拍,大多是五年前的照片,不過好在這五年她變化不大,不會有違和感。

      走廊盡頭,是通往外面露天場的門口,淺灰色的地毯在門口截住,厲函走出去,整個露天場地的椅子都被收走,中間用白色圓蠟燭擺成了很大的一個心形,一圈圈疊層進去,雖然還沒有點亮,也能夠想象出點亮後會有多麼好看。

      而旁邊就是擺着一個長條桌,兩把深色的藤蔓編織椅,椅子上面放着白色的坐墊,椅背用蕾絲布條拴着一個白色的氣球,桌上放着淺金色的餐具和勾着金色花紋的白瓷餐具,餐盤中間擺着一隻沾着露水的香檳玫瑰。

      張畢琨跟在厲函身後,有些緊張地詢問,“厲總,這層佈置的還行嗎?”

      要知道昨天厲函纔給他下了命令,用了半天多的時間來裝點這一切,雖然有專業的團隊幫忙,但是想到是厲函要給舒恬求和用的場地,他心裏就沒底。

      真應了那句話,厲函的幸福大事就掌握在他手裏了。

      男人擡眸環顧四周,要說好看吧,也好看,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薄脣嘖了一聲,一隻手摸索着下巴,一隻手插進口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現場的佈置,“這個地方有點空。”

      空?

      張畢琨順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面牆,之前這裏有一個餐廳的小提琴演奏者會站在這裏拉琴,現在人被支走了,肯定會少點東西。

      “厲總,之前這邊是站了個表演者的,牆壁不能更改或損毀,所以就沒弄。”

      不能更改。

      厲函低頭在四周有些不安的踱步,想了半天腦海中靈光一現,“有沒有投影儀?”

      投影了?

      張畢琨再一次蒙圈,“樓下有。”

      “拿上來,這面牆就當做幕布,到時候再頂上投一張我和舒恬的合照。”

      張畢琨聽了也覺得不錯,便吩咐團隊的人照着這個心方向去準備,“厲總,您看別的還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嗎?”

      厲函莫名有些緊張,本來從不在意這些,今天卻出奇的敏感,“你說,弄這麼多氣球和玫瑰花會不會有點土俗?”

      三十七歲的成熟男人,喫飯從來不講究浪漫羅曼蒂克,大多都是一些商務會所或者商務酒店,進門出門都有人引領,也很少注意環境,唯一能想起來的也都是一些高級靜音地毯加上富麗堂皇的裝修,眼前大片大片的花瓣和氣球,讓老男人有些無力接受。

      到時候別再讓小他八歲的舒恬看了笑話去。

      張畢琨聽了趕緊搖頭,“厲總,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是有些小家子氣,可是女人哪有不喜歡玫瑰花和浪漫的呢?這種顏色可能您覺得太女性化,但舒小姐看到一定會喜歡的,越是這個樣子的東西越容易打動人心。”

      他自己眼看着佈置的場地,跪着也要把牛逼吹完,況且他也不全是在吹牛逼,的確很不錯,至少比厲函開始給他傳的圖片要好很多。

      厲函聽着也覺得有些道理,點頭,擡腕看了一眼腕錶,已經三點多,他原本預計晚上七點帶舒恬過來,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想到這些,老男人心裏開始緊張起來,再一次跟張畢琨確認,“她會喜歡嗎?”

      “厲總您放心就行,這還不是最後的成果,後場地還要調整一下,肯定讓您滿意的。”張畢琨看着男人不安的步伐,覺得有些意外又覺得很溫暖,這樣一個充滿各種情緒,充滿人情味的厲函已經許久沒見了。

      厲函在這種事情上沒什麼經驗,只能兩眼一抹黑的蠻幹,他想各個細節都處理完美的話應該就會順利了。

      他讓張畢琨樓下再檢查檢查,自己則推開二樓任意一個包間的門閃身進去。

      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着通訊裏提前寫好的底稿,上面一行行的情話映入眼底,還沒站在她面前已經開始不自然起來。

      面對着上千人的脫稿演講不是沒有過,他從來不緊張,連他都覺自己有一顆大心臟,很少會怯場,可是此時看着手裏的不過寥寥幾百字的文稿,他手心後背竟然全都是冷汗。

      他手指翻動了幾下,卻內心焦躁的看不下去,過一會兒拉開包裏見衛生間的內,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看着裏面的自己,往左轉頭,往右轉頭,來回看了一個遍,頭一次對自己的顏值產生了懷疑。

      他這樣,真的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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