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豐喃喃道,想要起身,卻發現一動,手指鑽心的疼痛,還有臉部,似乎腫脹了一般。
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當時發生的事情,吳豐心中怒火中燒,那是自己從未經歷過的恥辱。
被打臉,被一根根掰斷手指,被當成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對待。
他從小到大,從未經歷過如此大的羞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送到醫院的,他在那個叢林裏呆了一天一夜,從未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麼近,他想要活下去,他用一條手臂支撐着身體在地上爬着,勉強才爬到公路上。
不過最終,他吳豐沒死,他還活着,而那把自己打傷的人,自己一定要抓住對方,讓對方生不如死!
”人吶,有人嗎?滾進來!”
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片刻後,病房門被打開,醫生和護士急匆匆進來,後面還跟着吳豐的祕書還有一位老者。
吳豐正欲發怒,可是當眼睛的餘光看到他祕書後面的老者時他愣了一下,強行將心中的怒氣壓下,臉上掛着一絲尊敬。
“錢叔,你怎麼來了?”
“少爺!”
被喚作錢叔老者微微欠身。
之後,醫生們給吳豐做了一系列檢查後,便離開了,房間裏只有錢叔還留在這裏。
“少爺,你受苦了!”
錢叔心疼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吳豐。
“錢叔,我的身體……”
在錢叔面前,吳豐沒有任何的僞裝,臉上滿是憤怒和怨恨。
“少爺,放心,醫生已經對你的身體進行了全方面的檢查,並無大礙,最嚴重的還是手指,但已經處理好了,不會留下病根。”
錢叔開口道。
聞言,吳豐這才鬆了口氣。
“對了,錢叔,將我擄走的兇手找到了嗎?我要把他大卸八段!”
吳豐惡狠狠的說道。
“少爺,我已經把事情徹底調查了,很遺憾,沒有任何發現,那個人很聰明,無論是在會所還是路上,都處於監控的盲區,並沒有實質的發現,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錢叔回答道。
“難道我就白白的被打了嗎?”
吳豐頓時大怒,但是良久之後,他又鎮定下來。
“錢叔,那個人曾對我說過,他的目標是我父親,是天華地產,我推測應該是我父親的仇家!”
吳豐開口說道。
錢叔點了點頭,而後道:“這一點我會告訴老爺,少爺,事情我會繼續調查下去,還有,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惹到什麼仇家,也有可能他的目標就是你,說的話只是轉移視線!”
聞言,吳豐點了點頭,未嘗沒有這種可能,他苦苦思索,這段時間他並沒有有什麼仇家,而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容。
“王傲!”
他脫口而出。
“王傲?王問天的兒子?”
錢叔語氣有些詫異。
王傲甦醒的事情已經不是個祕密了,作爲王問天的兒子,哪怕他成爲了植物人兩年,也有人
一直在關注着他,所以,他醒來不過兩天,錢叔就已經知道了。
吳豐苦笑一聲,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響起王傲,隨即搖了搖頭道:“那個人的身影、聲音我都十分深刻,和王傲完全不一樣,況且,那個王傲現在不過是個上門女婿,哪有能力對我出手。”
“王傲這條線索我也調查下去,少爺,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有任何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
說完,錢叔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錢叔停了一下而後低聲道:“少爺,放心,敢傷害你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會盡快把那人找出來。”
之後,錢叔離開了病房。
吳豐點了點頭,對於錢叔,他百分百相信,自己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的任何要求錢叔都會答應,並且錢叔說的話從未失約。
之後,他又開始呼喚自己的祕書,很快,一道倩影便款款而入。
“這兩天公司有沒有什麼大事?”
吳豐開口問道,同時另一隻完好的手臂對着那祕書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面前。
那祕書身體微微顫抖,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坐下之後,她知道接下要發生什麼,她低着頭顫抖着聲音說道:“公司運轉良好……”
不過很快,房間裏便響起吳豐的怒吼,同時伴隨着清脆的巴掌聲,片刻後,那祕書走出了房間,右側臉頰還有着一道巴掌印。
她眼中帶着一絲怨恨但是很快便冷笑起來。
“哼!沒想到竟然成了快男,算是被豬啃了!”
與此時百草堂中,沈老爺子已經甦醒了,看着房間裏的沈清還有王傲,他鬆了口氣。
“爺爺,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你是不是有些事情瞞着我?”
沈清忍不住問道。
沈老爺子嘆了口氣道,沉思良久,最終才慢慢說道:“小清,我們其實曾經是隱世家族之一的沈家,是沈家的支脈之一”
“華夏一共有八大隱世家族,龍家,王家,夏家,朱家,沈家,趙家,李家,還有東方家族,從古至今,傳承從未斷絕!”
“這八大隱世家族,也被稱爲古武世家,小說中的武功是真實存在的,被統稱爲武者!”
……
沈老爺子慢慢敘說着,將武者和隱世家族簡短的告訴了二人。
說完之後,沈清長大了嘴巴,哪怕她已經有所準備,也被沈老爺子的話驚到了。
“王小友,我想問你,你是不是隱世王家的弟子?”
沈老爺子忍不住問道。
王傲搖了搖頭,總算是知道爲什麼沈老爺子一直懷疑他是隱世家族的人了,合着這八大家族中還有王家。
“老爺子,讓你失望了,我與那王家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關於隱世家族的事情。”
王傲開口說道。
沈老爺子愣了一下,而後苦笑道:“是我想多了。”
“爺爺,我父母是怎麼死的,爲什麼沈家一直要對付我們?”
沈清再次問道,她想要了解發生的一切。
沈老爺子臉上露出痛苦之意,而後才緩緩說道,準備將一些真相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