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麼?”
黑虎看向神獸劫雲之中,那裏,有着另一隻金烏,羽翼金燦燦,如同大日一般,此時在展翅,在啼鳴。
這時,無論是小鵬王還是小獅王衆獸,都心生懼意,源自血脈的壓迫,讓它們心驚。
而遠處,衆多遠古生物發出憤怒與不甘的嘶吼,似乎在質問,這時,一隻金烏騰空,發出憤怒的悲鳴,但下一刻,一道雷電落下,直接將之重創從半空中擊落,那雷電看似普通,但是卻蘊含大道規則,比之神獸劫還要恐怖。
是那隻雌性金烏,想要庇佑金烏妖王可惜規則不允許,被重創了。
王傲感受着神獸劫的力量,再此之前,自己有十成把握護住老金,不過現在,這種把握只有了五成!
那神獸劫中孕育的金烏虛影是一尊遠古純血金烏,其生前絕對是一尊仙道強者,此時烙印顯化,成爲神獸劫的最後一道考驗,也是老金能否度過神獸劫的最後一道劫難。
這一劫,沒有人能相助!
金烏妖王此時神色驚悚,一對金瞳之中帶着一絲絕望。
“唳!”
一聲啼鳴,如同太古之音,響徹天地間,下一刻,一頭龐大的生靈從劫雲之中降臨,居高臨下,俯視人間。
金烏妖王身軀在顫慄,升起一絲無法匹敵之感。
王傲此時微皺起眉頭,感受到金烏妖王道心的一絲裂痕,若是它沒有無敵的姿態,恐怕要隕落在神獸劫下。
神獸劫,最爲恐怖的便是這最後一道劫難,無數生靈都倒在了這一步。
“老金,那金烏虛影修爲與你相仿,你血脈極盡昇華,難道還敵不過一隻死物嗎?”
王傲此時給金烏妖王傳音道,同時,他也嚴肅告知,這一劫沒有人能助他,一步跨過,海闊天空,反之,生死道消。
金烏妖王死死盯着那尊金烏虛影,心中升起一絲屈辱感,是啊,一隻死物而已,莫非自己到頭來要死於一頭死物手中嗎?
“唳!”
金烏妖王道心恢復,重現無敵姿態,氣息陡然暴漲,一團團金烏真火散發,血脈如同岩漿,真血中蘊含的符文被逐漸補全,煥發出純血金烏的氣息。
“來吧!”
金烏妖王發出怒吼,率先發動攻擊,它沖天而起,身後留下一道火焰通道。
金烏虛影揮動雙翅,四周空間被焚燒,金烏真火肆虐虛空,每一根羽翼都燃燒着,覆蓋着一層太陽真火。
兩隻金烏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如同兩輪大日相撞,一時間火花四射,無上真火蔓延虛空。
不過數息時間,大戰便到了白熱化階段,虛空中能量瘋狂宣泄,各色能量光四射,大道符文迸濺。
那金烏虛影如同真正的活着的純血金烏生靈,施展出遠古金烏一族的無上仙法,化作大日鎮壓而來,喙如神金,三足鋒利擁有開天闢地之力。
而金烏妖王此時血脈符文近乎被補全,已經無限接近於真正的純血金烏,同樣掌握了金烏仙法,雙方各自施展無上仙法,在激戰,發生一次次碰撞。
但是,它仍舊在激戰,金烏真火環繞周身,化作大日,化作滿天火海,無邊火海中兩道身影在碰撞。
王傲一直在感受那金烏虛影所展現出的實力,其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達到了渡劫境界。
而此時的金烏妖王不過太虛境界巔峯,只有真正的度過神獸劫,才能踏足渡劫境界。
“王老大,老金它不會失敗吧?”
黑虎忍不住開口問道,它不僅僅是擔心金烏妖王,同樣的還有對自己的擔憂,要知道,它今後必將面臨神獸劫,它知道金烏妖王的實力,若是連金烏妖王都無法渡過,恐怕自己也要危矣。
王傲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如果老金渡劫失敗,我會保它一命!”
聞言,黑虎和小鵬王都忍不住色變,更加緊張的觀摩老金渡劫。
此時金烏妖王異常的悽慘,經歷生死之戰,連血液都開始燃燒了,顧不得恢復身上的傷勢,仍在殊死廝殺。
過程註定是殘酷和慘烈的,到最後,金烏妖王全身的羽翼都成了灰燼,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利爪破碎,雙翼炸開,身上流淌着金色的血液,只有一雙金色的雙眸仍舊明亮,充滿着戰意。
而那金烏虛影也發生了變化,如同真正的生靈一般,在流淌真血,羽翼紛飛,並且目光中仍舊戰意十足,俯視衆生。
“區區死物,安能阻我!”
金烏妖王化作人身,它開始搏命了,這一次它共同施展金烏與鯤鵬的無上祕術,直接向前拼殺,而那金烏妖王同樣化作人身,施展無上祕術殺來。
二者
以人身搏鬥,片刻後又化作本體廝殺,在兩種形態轉換,九天之上劫雲滾動,雷霆轟鳴,到處都是宣泄的能量光,一朵朵蘑菇雲騰空而起,霧靄蒸騰,虛空中散發萬縷無量光,符文炸開,血雨腥風。
最後,金烏妖王身上不在流血,所以真血全部燃燒,它放棄了苦苦修行到一身金烏真血,要進行最後的戰鬥。
虛空震盪,雷霆轟鳴,金烏妖王多次被擊落,重重的砸在大地上,但仍舊沖天而起拼殺。
黑虎等獸看的觸目驚心,暗道一聲老金壯烈。
接下來,黑虎等獸不忍直視戰況,此時的金烏妖王血液近乎流乾,近乎蛻化成的金烏身軀此時裂痕彌補,全憑藉着最後一道意志在堅持。
“金叔叔,放棄吧,繼續下去你會喪命的。”
小獅王等獸在大吼,不忍看到金烏妖王隕落在神獸劫下。
黑虎與小鵬王也多次開口,希望王傲出手,保金烏妖王一命。
不過此時,王傲仍舊沒有任何動作,老金的意志讓他敬佩,他雙目射出兩道神光,靈瞳術全面施展,洞悉一切。
他看到,那金烏虛影似乎在變弱,準確的來說是烙印在變得模糊,若是老金在堅持片刻,未嘗沒有成功的可能。
但是,到最後,伴隨着金烏妖王最後一次被擊落,這一次,它沒有再次爬起,而是一動不動,在微弱的喘息,它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