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將進行激烈的角逐。
這次前往氣運之道,雁北歸爲負責人。
這裏,並有特別好的條件,所有食物自備,住的話要麼幕天席地,要麼自備帳篷。
石峯等人登上氣運之島之後,雁北歸帶着衆人選了一片林地,衆人打好帳篷,接下來幾天,喫住便都要在這裏。
正式比賽的日子是三天後,這兩天自由活動,也是觀察對手的一個時期。
只是,誰又會在這種情況下訓練呢?
嗯?
石峯仍舊訓練。
他的訓練簡單,枯燥。
真要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所以石峯在登島休整之後就開始訓練。
一板一眼,認認真真的打好每一拳。
這讓周邊露營的一些武者紛紛投來目光。
只是看了許久,發現石峯只是不斷的重複打拳的動作也失去了觀察的興趣。
臨時抱佛腳的行爲罷了。
此時整個海島上訓練的人,也只是石峯一個罷了。
再基礎的訓練,也有可能暴露自己一些習慣。
所以,除了石峯,沒有人訓練,甚至有人直接睡大覺,害怕自己走路之類的習慣暴露出一些信息給對手。
就連唐久思都不再訓練。
唐久思的訓練不是簡單的重複一招,而是不斷的對招式進行新的演練。
雁北歸帶着其餘幾人在島上閒逛,但也並非真的閒逛,力求找到一些對手的信息。
全球武道交流大會,武者來自全球各地。
武術流派,更是層出不窮。
當然,也不能僅僅以武術流派來說。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比賽依舊從低到高,先是初級組的角逐。
全球武道交流大會,每個級別只有三十六個名額。
也就是說,初級組只有三十六個小組。
這三十六個小組一直以淘汰賽的機制進行比賽。
三十六進十八,十八進九。
沒有八強之說,在九個小組的時候,會有一個小組輪空。
輪空的直接進入下一輪的角逐,也就是九進五,五個小組同樣會有小組輪空,五進三,依舊有小組輪空。
三進二,最後兩個小組進行最後的角逐。
運氣好的話,剩餘九個小組的時候,如果一直輪空就可以參與最後的角逐。
每天都要進行一次淘汰賽,第一天三十六進十八。
第二天十八進九,留給武者休息的時間根本不多。
如果真的足夠幸運,成爲每次都輪空的小組,獲勝的機率將會大大的提高。
當然,這種概率是很低的,但並非沒有。
全球練武的人很多,但只有三十六個小組的名額,所以這是三十六支強隊。
上午八點,第一場角逐開始。
比賽的時候,不是小組全員登場,而是三名組員輪流登場,這裏面就涉及到了很多技巧。
田忌賽馬這種方式,也是可能發生的。
當然,只能稍微借鑑,卻不可能實現田忌賽馬當中的那種以巧取勝。
第一名上場的組員,只要不倒下,是可以連站三場的。
在戰術安排上,就算最開始安排最弱的上場,也只是去消耗對方的力量而已。
可這種消耗,是好是壞並不好說。
因爲這不僅僅是競技,而是搏殺。
石峯這邊的初級組成員,抽到的是第三場對決。
對手來的地方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在武道上卻頗有建樹。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有點仇人見面的意思。
早上八點,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但石峯仍舊在宿營地打拳。
初級組的比賽,石峯並不打算去看。
看了意義不大。
反而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不過大部分都趕過去觀看,唐久思同樣去了。
下午六點左右,比賽已經全部結束。
雁北歸帶隊歸來,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石峯轉頭看去,臉色也變了變。
初級組,被擡回來一個人。
另外一個,同樣受了傷,手指少了一根。
唐久思看了看石峯,“贏了,對面全滅,明天去看看吧。”
知道
這次武道交流大會會死人之後,石峯就不想和其餘人產生太多的瓜葛。
這次前來,肯定會有人倒下的。
石峯不想爲此分心,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爲氣運珠,只爲帶着唐久思活着回去。
所以,他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看到衆人的表情,石峯也知道,戰鬥必然十分慘烈。
而對於戰術的安排,石峯早就明白,戰鬥想不慘烈都不行。
武院那邊給出的命令是最弱的先上,能打多久打多久。
爭取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
這樣的安排,能不死人嗎?
石峯能夠明白武院這樣安排的用意,每天一場比賽,對於大部分人而言,並沒有休整的時間。
比賽過後,不準用藥。
一旦用藥,就意味着放棄比賽。
所以,要保證最強的那個人,出手時有最強的力量。
出手的越晚,威懾力越大。
沒有出手前,對手就難以研究對戰時的策略。
可這種戰術,是需要用命去填的。
武院這邊如此安排,恐怕其餘的小組也大多都是這種安排。
或許,最重要的根本不是活着回去,而是贏下比賽。
石峯,並非武院的人,他是代替葉小魚出戰。
這個名額,本來就讓很多人不爽。
但石峯來了,可他畢竟不是武院的人,並沒有從小接受這種理念。
他這次來,是爲了儘可能的爭奪氣運,而最主要的是要活着回去。
活下來,纔有可能擁有一切。
而死了,再多的氣運也不可能讓人死而復生。
他並沒有迴應唐久思的話,慘烈是必然的,看或不看都是如此。
他不會浪費時間。
第二天,十八個小組,進行九個名額的角逐。
昨天一戰,能夠保持完整編制的小組,少的可憐。
今天的比賽,結束的更早。
下午一點,衆人已經回來。
初級組,昨天受傷的那個被擡了回來。
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擡着這名隊員的是雁北歸和唐久思,這兩個女人,實力都很強。
可實力再強,也是女人,二人擡着初級組的隊員,一路流淚。
一個人,拼死了對方三個。
最後倒在臺上。
這名隊員還沒死,但他傷的太重,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是會死的。
可規矩,就是規矩。
不能用藥……每個小組是一個整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人用藥,全員失敗。
很殘忍的規矩。
“要搶救的話,他能活。”
石峯剛剛開口,雁北歸冷冷的看向石峯,然後一把抓住了石峯的衣領。
“你懂什麼?”
“難道我不想讓他活嗎?”
“這不是個人的利益,涉及到所有武者的利益。”
“死在這,也是一種榮譽。”
雁北歸性格開朗,平時也喜歡開一些玩笑。
可從真正的比賽開始之後,她就變了。
“咳……咳……”
“你們不要吵,我能抗住。”
受傷的隊員,努力開口。
雁北歸這才放開了石峯。
“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只要再撐幾天,等初級組的比賽結束,你就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
願望總是美好的,晚上八點左右。
受傷的隊員情況開始惡化。
不能用藥治療,傷口感染都能要人的命。
“我……我還是個男孩,北歸師姐,久思師姐你們能抱抱我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石峯的鼻子都跟着一酸。
半個小時後,這名隊員死在雁北歸的懷裏。
第三天,九進五,很不幸。
武院初級組的最後一名成員並沒有輪空。
而他是真的不幸,對手是一支完整的小組。
初級組,目前唯一一支完整的小組,實力最強的小組。
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名隊員上場過。
或許是運氣,但也代表着實力。
慕寒盡,初級組最後的選手,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