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凌茵茵是被嗆醒的。

    睜眸,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間,擺設很簡單,卻並不髒亂。

    這是什麼地方

    她爲何會在這裏

    突然,腦袋似被炸開一般,紛亂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一幕幕是那般的熟悉,彷彿自己切身經歷過一樣。

    侯府嫡女,懦弱草包

    受人挑撥,下藥太子,假孕逼婚

    諸如此類,云云種種

    驀地,她低頭一看:果然,身上穿着大紅的嫁衣,青蔥似的玉手明顯小了一個型號手腕上,空空如也,墨綠的玉鐲不翼而飛

    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她穿越了穿到了陌生國度,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事情很玄乎,但凌茵茵很快就接受了。身爲21世紀隱世家族繼承人,族裏有許多祕術,其中就包括占卜吉凶,問卦前世等等匪夷所思的東西。

    身爲家族未來的掌權人,她一出生便有族老批命。

    命格顯示,她有一段異世之緣。

    爲了能穩固她的靈魂,不踏入陌生世界,父母費盡心力,終於尋得一隻固魂鐲,據說能穩固她的靈魂。

    沒想到,就是那隻手鐲,害得她一戴上便頭暈目眩

    再次醒來,已然身處異世,那隻充當罪魁禍首的手鐲也不翼而飛。

    不待她整理好思緒,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猛地擡頭,側身,目光精準地望向屋內一角

    “你是誰”她冷眸,低斥。

    那人,一身黑衣黑靴,渾身透着凌厲與霸氣,只是那張臉似乎太過平凡了些。

    凌茵茵蹙眉,她並非以貌取人之輩。再說,她有嚴重的臉盲症,就算再好看的臉被她看過也記不住,更不會有一般女人花癡看帥哥的興趣。

    她唯一疑惑的是:憑着對方的氣度,不該是那樣一種長相纔對,總給她莫名違和的感覺。

    許是感受到了凌茵茵的疑惑和打量,男子眉頭幾不可查地輕輕一隆:這女子,好強的洞察力,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這種感覺還真是新奇,從未有人能在他的僞裝下如此敏銳

    “新婚夜,洞房花燭,屋裏多了個陌生男人,太子妃的表現還真是淡定。”他這話,毫無誇張成分。

    不都說,侯府嫡女凌茵茵草包懦弱,毫無主見

    怎地此番一見,竟如此不同尋常

    凌茵茵脣角微微一勾,極盡鄙夷。那雙如炬的慧眼眨巴了一下,又貌似不經意地環視四周,似乎在說:你確定這是洞房

    男子聞言,亦循着她的視線環目四周,笑了:“的確,堂堂太子妃,新婚之夜便被扔進如此偏避荒涼之所,你還真是可憐。”

    “可憐麼”凌茵茵玩味地呢喃,轉而話鋒一改:“我覺得,更可憐的是閣下才對,受了重傷也不敢醫治,就算躲得過追兵,遲早也要血流而亡。”

    她前世,有着天才神醫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不需把脈,就憑着男子說話時斷字頓句,她就能精準地掌握對方呼吸的頻率,進而大略把握他身體的情況。

    再循着血腥味中淡淡的藥味,她能肯定血中帶毒

    換言之,對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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