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耳聰目明,察覺到腳步聲遠去,臉上的表情一收,恢復了淡然冷漠的屬性,也不再跟凌茵茵急吼吼。
凌茵茵亦是如此。
起先,太子扯她被子,扔她的鞋,她都以爲是他惡意作祟。
直到,兩人吵着吵着,她竟然無意間聽到了院外的響動,總算明白太子是在故佈疑陣,借她迷惑不知名的對手。
眼下,偷窺者走了,凌茵茵沒好氣地瞪着太子:“需要這樣麼”
照她的脾氣,直接將外面的嘍囉幹掉就行了,還演什麼戲
堂堂太子,戲癮倒是大,演得跟真的似的,不可謂不敬業。
“外面的嘍囉可以除,背後的人能除”太子問。
凌茵茵鄙視地瞥了眼他,反問:“裝得不知道背後的是誰一樣,還用這種喫力不討好的方式揪出幕後黑手”
太子不意外凌茵茵會如此說,但仍舊有些驚訝於她的敏銳。
他沒有反駁凌茵茵的話,只是眸子裏帶着些許複雜地望着她。
良久,起身,徑直出了門,往院門而去。
凌茵茵古怪地望着倒黴太子的背影。
“吱嘎”
院門開了,太子的嗓音帶着些許的低啞暗沉:“來人”
這就完了
太子的戰鬥力不行
也是,太子病體羸弱,能戰就很不錯了,還得多虧了那藥輔助
外面,很快走出三名丫鬟,自認爲沒人發現地暗暗交換眼神。
太子佯作沒見,下令:“備水”
備水看來真的事成了
很明顯,那些個丫鬟都是王氏留下來監視凌茵茵和太子的。
現如今,他二人“成了好事”,“生米煮成熟飯”,她們終於可以舒口氣去覆命了。
凌茵茵心思剔透,哪裏會看不懂眼前的狀況。
雖說是演戲,但這戲演得還真是憋屈。她好好的一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禍害了,徹底失去“清白”了。
待太子回屋內,凌茵茵沒忍住,又怨上了:“洗個手而已,自個兒去找水洗不就行了還用備水”
豈不上趕着讓所有人都以爲他們倆剛纔幹了不能言說之事
他是男人自然不怕,她是個女人吶就算自己沒準備在這異世找真愛,那也不能平白成了殘花敗柳吧
本以爲,太子怎麼的也會說兩句場面話表示歉意。
哪曉得,人家直接來了句:“哪有侍了寢不沐浴淨身的”
“啥”侍、了、寢
凌茵茵滿面寒霜,狠狠地瞪着太子,用目光明明白白地表達着自己的不滿:你說什麼再敢胡說試試
居然敢對着她說出這麼不尊重女人的詞彙
不錯,在凌茵茵看來,那幾個字純粹就是踐踏女人尊嚴的產物。你說兩人做那啥也行,總歸是對等的,可侍什麼寢完全就變味了
“愛妃別鬧,你還懷着身孕,小心動了胎氣。”太子的嗓音不算小,還含着那麼點繾綣溫柔。
“你還說”憑着凌茵茵的警覺,早就發現四周沒有眼睛監視了。
倒黴太子是入戲太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