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自認爲的“健談”,在某個小女人眼中根本就是毒舌。

    “我愛喫什麼喫什麼,又不是喫你的,你管那麼寬幹嘛”凌茵茵本想抑制住怒火的,事到臨頭髮現太難了

    倒黴太子這種討厭之人,她必定是不能容忍其在自己面前蹦跳招搖的

    “你約莫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子“好心”提醒。

    凌茵茵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

    太子見之,冷嗤一聲,赫然坐直了身子,眸光如炬地遠距離凝視着凌茵茵:“很不巧,你喫的用的,都是本宮的。包括你自己,也是本宮的。”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皇上的地兒吧”凌茵茵冷笑,東西是御膳房準備的,屋子是皇上的,有他什麼事兒

    見凌茵茵惱了,太子發現自己心情居然頗爲舒坦。

    他什麼時候喜歡跟個女人擡槓瞎扯了

    不過,看她喫癟,他就整個人從內到外,身心無比的暢快

    或許,以後的日子,無聊時可以拿她樂呵樂呵

    太子那副戲耍逗猴兒似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凌茵茵想要忽視都難。

    “還有,我是我自己的,跟太子殿下半點關係都沒有,少給我貼標籤”她的語氣已經相當不好。

    太子聞言,面色一暗。

    也不知凌茵茵哪個字眼撮到了他的痛點,他的表情立時就變了,語氣也不再是戲謔逗耍,而是凌厲森寒:“有病在身就顧着點兒身體,你見過哪個病人還能大喫大喝的”

    話音落下,太子躺回躺椅,闔眸假寐,再不理會凌茵茵。

    被如此惡語相向,凌茵茵自是不爽到了極點。然而,她是個理智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太子言語中的真正用意。

    倒是她忘了,此番進宮乃是她“小產”的後遺症。

    皇上留他們在宮裏,也是爲了讓太醫院好生爲她調養身體。按說,昨兒才小產了,今日的確不該大魚大肉的喫,那不合乎邏輯。

    眼下看似平靜,誰又能篤定四周沒有耳目

    凌茵茵頹然地收回了滿身的氣勢,有些歉意地望了假寐的太子一眼:倒是她冤枉他了。

    他是好心替她遮掩,即便語氣和態度很欠扁。

    扁扁嘴,凌茵茵心道:就知道深宮大院不好,看吧,就是這個節奏

    十月的天,氣溫已不高了。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菜粥都涼了。原本,凌茵茵以爲孟公公會聽從她的吩咐着人送飯菜過來,現在看來只怕是沒戲了。

    認命地坐到圓桌前,她剛拿起湯勺舀粥,耳朵裏就傳來冷斥:“身體不想要了”

    某太子又睜眼了,面色兇悍,半點兒不似平時那般喜怒不形於色。

    凌茵茵徹底毛了:“你到底想怎樣”

    她做什麼,他都兇,當她是出氣筒,找機會就吼她是吧

    要不是看在還得跟他呆一段時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的原則,她早就將他給整翻了,還容得他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霸道

    真當她凌茵茵是紙糊的不成

    太子發現,自己的太陽穴正突突地跳,忍不住擡手揉了揉。

    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輕輕嘆了口氣:“粥冷了,稍後讓宮人去重新端兩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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