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太子的苦心,南宮阡沒能體會到。或者說,他壓根兒不想體會:“她不會,我就會我偏不,我非得給那女人一點兒顏色瞧瞧”
太子聞言,臉色黑了許多:“別惹事。”
“你擔心什麼擔心我將她”南宮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太子沒好氣地搖搖頭:“你是大夫,懸壺濟世纔是你的本職,別做了殺手的活兒。”
“遇上那女人,菩薩都得變殺手”南宮阡是越想心裏不舒坦。原本,對於凌茵茵嫁給太子,他就頗爲好友不值。
本想着,將那女人仍在偏院眼不見心不煩,待到時機成熟趕走了事。
沒想到,對方這麼難纏。
現如今,南宮阡心中各種陰謀論交織,一會兒覺得皇帝不安好心,將歹毒無能的囂張女賜婚給太子;一會兒又覺得凌茵茵蠢人多作怪,鬧出種種狀況就是爲了吸引太子的注意力,進而拿下太子,坐穩太子府女主人的位置。
太子試着規勸南宮阡,奈何半點兒效果沒有,反而越發激起了南宮阡的鬥志。
想着無論是凌茵茵,還是南宮阡,兩個人的破壞力都超級強,太子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得去一趟偏院
心頭剛起了這個念頭,他發現自己已經繞過桌案,邁步朝門口走去了。
這是什麼狀況
“辰,你去哪兒”南宮阡眼皮一跳,直覺預感不妙。
太子自己也愣了一愣,但面上一派坦然:“本宮去會會她”
不過,他的手還沒觸到太子的衣袖,太子就身子一偏,成功避開。
南宮阡很不爽地瞪了眼好友,嘴裏忍不住嘀咕:“辰,你這不讓人碰的臭毛病還有”
前幾天不是讓凌茵茵那女人攙扶了好久麼
難不成還真是異性相吸
太子橫了眼南宮阡,抿了抿嘴,頓了下,道:“一直都在。”
南宮阡還想跟太子理論,人家太子殿下已經風一般地遠離了書房。若是有外人看到,定會萬分驚訝,病嬌體弱的太子殿下原來不簡單吶
反應過來的南宮,擡腳就追了出去。他怎麼能讓太子隨便跟那個可惡的女人獨處
南宮阡覺得,自己這個外人,理智尚存的,都拿那女人沒辦法。太子作爲當事人,去了豈非直接被凌茵茵纏住
不行
他堅決不能讓謫仙般超塵脫俗的太子殿下,被凌茵茵那個陰狠毒辣又囂張無禮的蠢女人糾纏
“不許跟着”
哪知,前方傳來太子不容置疑的命令,直接斷了他的念想。
他還想爭取一二,怎奈何太子已經走遠。依照他和太子這麼多年的默契,自然輕易就能判斷什麼時候可以爭辯,什麼時候只能服從。
很顯然,眼下,他只能服從。
望着太子遠去的方向,此刻已經看不到人影,南宮阡眉頭緊蹙,滿臉擔憂:是他的錯覺麼他怎麼覺得,太子不是去找凌茵茵算賬,而是藉着機會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