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女回門,歷來是重要。沒有夫婿陪着,你隻身回家,就算帶着幾個護衛丫鬟也是沒用,往後會被人詬病。”陳默耐着性子道。
凌茵茵氣哼哼地橫了他一眼,隨口便道:“出去”
“你這人怎麼不知道好歹”陳默不高興了。
如果不是自己這會兒城門失守,迷之尷尬,否則凌茵茵一準兒直接一巴掌給他呼過去。
就這狀況,跟人幹架是沒辦法了,但氣勢上她可不能弱:“你說什麼”
陳默黑着臉,站到了凌茵茵榻前,就那麼將她一眨不眨地盯着。
夜空如墨,屋內沒有掌燈。
外頭廊檐下燈籠微弱昏暗的光線透過窗戶的雕花小孔灑落進來,有了些許的暗光。
若是尋常人,怎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然而,他們倆人,一個是內力深厚,夜裏能視的江湖高手;一個是,醫術精湛,洞悉人心的行家。
不用盯着陳默看清楚,凌茵茵就能夠篤定:陳默在生氣,很生氣。
“怎麼想殺我”凌茵茵挑眉,雲淡風輕地問道。
陳默聞言,眉頭皺得更高:“你的命就那麼不值錢”
動不動就刺激別人殺她
“既然不敢殺,那就閃人”凌茵茵不留情面地道。她哪裏會真那麼不要命地刺激別人殺她
只不過,以她的觀察,陳默不是那種被人一激就頭腦失控的人。
她之所以激他,不過是想讓他看清楚局勢:既然將她沒辦法,那麼就不要妄圖挑戰她的耐性,在這裏繼續磨蹭,繼續跟她打口水仗,一點兒實質性的意義也沒有。
怒甩衣袖,陳默拂袖而去。
凌茵茵偏頭,凝着陳默遠去的方向:搞什麼古代男人都喜歡這招動不動就甩袖走人
一個二個三個都如是
南宮阡,太子,再加一個陳默
她是不是運氣太好,總遇到極品
算了,也沒工夫糾結。凌茵茵掌了燈,繼續在榻上翻找。
“要不要這麼倒黴”她明明記得,自己往被子下塞了好幾張月事布以備不時之需的,怎麼就不見了
“叩叩叩”
敲門聲傳來。
凌茵茵正火大:“你到底要怎樣還讓不讓人睡覺”
“小姐,是我,藍兒”
額
凌茵茵抹了把臉,對自己無語極了。
要是陳默那傢伙,哪裏會敲門她也是腦子糊塗了,居然將人弄錯。
“有事麼”凌茵茵緩了緩語氣。
藍兒道:“我來伺候小姐。”
大半夜的伺候,也只能是伺候更換月事布了。凌茵茵作爲一個響噹噹的現代人,真是相當不習慣。
不過,也虧得藍兒來了,不然她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嗯,進來吧。”
“吱嘎”
凌茵茵循聲望去,藍兒推開門,手裏果然拿着自己需要的東西。
“小姐,您醒了怎麼不叫藍兒”藍兒一進來就發現自家小姐彎腰蹲咋榻前翻找,趕緊衝將過去攙扶,嘴裏止不住地:“夜裏天兒涼,小姐身子不爽利,更受不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