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個自稱引起了長公主的注意。
見自家長姐眼皮一跳,太子瞬間覺得自己夫綱不振,當即朝凌茵茵冷臉:“本宮還未發話,你敢擅作主張”
凌茵茵面不改色,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隨口便回:“她們是我的人。”
既然是她的人,由她做主,很正常。
太子面色漸黑:“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凌茵茵聞言,黛眉微擰,恍若一副隱忍之相。
太子見之,眸中警惕頓起。
長公主第一次見凌茵茵,對之不瞭解,只當凌茵茵是隱忍求全了,下意識地望了眼自家太子小弟,心道:果然,沒有女人敢不買自家太子小弟的賬
只可惜,她心底的念頭剛起,耳中便傳來清脆悅耳的嗓音,低低的,緩緩的,猶如那三月細雨般輕輕輕盈。
“攬月小築。”
啊
這是什麼節奏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長公主,此刻也一臉石化了。
太子反而穩得起,一臉平靜。他就知道,凌茵茵那女人不是那麼聽話的,更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主。
她反抗,是必然。
她不反抗,那纔不正常。
“你說什麼”太子覺得,自己幾輩子的好脾氣都用在凌茵茵身上了。
凌茵茵勾脣,閒聊般的語氣彰顯了她此刻的輕鬆心態:“這院子有點兒偏,往常估計也少有人來。”
那可不這是太子府最偏僻的院子,要不然怎麼會被人開口閉口稱爲偏院
“太子妃倒是風雅得很。”長公主好不容易插了句嘴,一臉的諱莫如深,也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公主慧眼。”凌茵茵莞爾,全然接受了長公主的“誇獎”,並挑眉望向太子,得意的小眼神兒,明晃晃地表示:看吧,連你姐都贊同我的觀點。
長公主幾乎崩不住表情,嘴角有可疑翕動的痕跡。
太子眸光一暗,心裏只嘆:自家長姐是個厲害的,但遇到凌茵茵,估計也有點兒懸乎。
“太子妃似乎對這裏很滿意”公主問。
不待凌茵茵迴應,太子先按捺不住了:“本宮不管它是偏院,還是什麼攬月小築,都是本宮的太子府。在這裏,本宮說了算”
險些被這女人帶偏了,幸好自家長姐提示,不然自己還會在夫綱不振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太子心裏直懊惱,面上臉色也不好看,心道:凌茵茵這種女人,簡直太能挖坑埋陷阱,稍不容易就要着她的道
眼瞅着太子是真怒了,長公主身爲長姐有時候都勸不住自家小弟。別看太子明面上給人沒存在感的模樣,實際上沒有人比她這個當姐姐的更清楚,自家小弟就是頭蟄伏的猛虎,殺傷力驚人。
這個太子妃能扛得住太子的怒火麼
長公主持續觀戰中。
她以爲,這場戲會很精彩。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