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太子殿下,久病虛弱,居然還不顧辛苦,親自抱着太子妃去辰星閣養病。

    殿下是顧忌着太子妃剛剛小產,不忍她下地行走,又不想別人的染手吧

    太子對太子妃,看樣子並非沒有感情,前幾日是他們會錯了意麼

    瞧瞧,殿下累得滿頭大汗,身子都有點打顫,腳步也虛浮了,依舊不肯放下太子妃。

    一路到辰星閣,各個旮旯角落下人們的議論聲,凌茵茵耳尖地聽了個七七八八,心裏直呼受不了。

    她哪裏就有那麼重能讓倒黴太子腳步虛浮,滿頭大汗

    都是那廝裝的好不好

    自打出了偏院,他就抱得哼哧哼哧的,活像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摔到地上似的。

    別人看着他辛苦。

    她只知道,這廝是在表演沒想到,他還是演戲的好手娛樂了衆人,又嚇唬了她。

    不過,她不怕。

    他雙臂抖得像米篩,她就權當自己在坐搖籃;他哼哧哼哧喘着氣兒,她就當他在哼曲兒;他腳步虛浮,走起路來打晃,她就當自己坐鞦韆了。

    反正他表演了不顧身子虛弱也要照顧病妻的“深情”形象,她就不信他還能真將她摔倒在地,怎麼着也得堅持到目的地。

    果然,太子一路辛苦,幾次差點兒將太子妃甩出,卻總在關鍵時刻化險爲夷。

    下人們看得瞠目結舌。

    嫣然居里,不平靜了。

    “什麼太子殿下居然這樣”

    南宮阡正在嫣然居里安慰諸葛嫣然,冷不丁聽到諸葛嫣然的小丫鬟來報太子親手抱着太子妃去了辰星閣,竟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諸葛嫣然本來悶悶不樂,聽到如此震驚的消息也禁不住瞪大了眼。

    “嫣兒別擔心,辰不是個衝動之人,這裏面定然有什麼誤會。”南宮阡忙道。

    就是因爲他不是衝動之人,做出這等事情才更耐人尋味。

    諸葛嫣然很努力地壓制着自己心中的酸意,露了個勉強的笑容:“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太子妃是表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抱她去辰星閣養病再正常不過了。”

    南宮阡心裏相當不是滋味兒。

    他心裏還有一層顧慮:新婚那天,將凌茵茵扔進偏院的命令是他藉着太子的身份命令管家做的。辰之後還曾表達過不悅,莫非現如今是徹底要顛覆“他”自己的決定,要讓凌茵茵住進新婚裏去

    辰這是鬧什麼

    早不搬,晚不搬,偏偏嫣兒來了太子府,他就來這麼一招究竟意欲爲何

    “嫣兒你先歇會兒,我去辰星閣看看。”南宮阡說着便擡步欲走。

    諸葛嫣然急忙跟了上去,一把拽住南宮阡的胳膊:“南宮哥哥,我陪你去”

    “不是要在這兒用膳麼稍後我帶辰過來就是了,你跑過去,呆會兒還得再回來,來來回回也麻煩。”南宮阡怕諸葛嫣然看到不好的畫面徒增傷心,出言婉拒她。

    怎奈何,諸葛嫣然心裏像貓兒抓的一樣,哪裏坐得住

    “辰星閣就在嫣然居旁邊,又不遠,有什麼麻煩的。”她死死地拽住南宮阡的胳膊,就是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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