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向凌茵茵。
凌茵茵脣角一扯:“難道不是”
明面兒上,他可是她的護衛。
陳默面上沒有反應,眼底卻掠過一絲冰寒。並且,他絲毫沒有要掩飾渾身冰冷氣勢的意思,就這麼“嗖嗖”地往凌茵茵釋放寒氣。
凌茵茵素來膽大,豈有懼怕之理
兩人互不相讓,各不妥協。
良久,凌茵茵似乎累了,掩嘴打了個哈欠,揮揮手示意陳默退下。
陳默瞧着凌茵茵不似裝的,的確是有些疲累之相,遂沒有再跟她對着來,難得地緩和了語氣:“我遇到點兒事,沒顧得着跟你回門,是我失職。”
畢竟,凌茵茵和太子回門時在凌侯府遇到了麻煩,他一個做人家護衛的沒能盡到責任,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以凌茵茵看人的本事自然不難發現,陳默這種人不屑於說謊。
看在他一個大男人都能放低身段,她也沒必要糾着點小事不放。再說了,凌侯府的遭遇對於她而言,算是幸事一樁,否則她還不知道要懷着假身孕到什麼時候,太子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她拿捏住。
至少,現如今太子身上有疾,需要她出手醫治,往後定要不敢隨意作踐她。
“看樣子,你有求於我”凌茵茵挑眉。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可愛。
逼真的面具遮住了陳默真實的表情,只有那微微抿起的脣角顯示,他心裏其實有着幾分壓制的不爽。
經驗告訴他,與這女人置氣自己落不了什麼好處。
凌茵茵勾脣:“你個大男人,留個疤有何要緊”
嘲笑他像個女人似的
陳默沒顧得上生氣,只是目光認真地看着凌茵茵那雙動人心魄的星眸。
那眸子,乍一看,如一汪秋水,波瀾不驚。
卻依舊沒能逃過陳默如炬的慧眼,他發現,她眸底泛着細碎的波光,星星點點,盈盈璀璨。
“能麼”他只問。
凌茵茵面上戲謔的神色一收,輕輕地招了招手。
陳默擰眉,心裏很是抗拒。這女人總像招呼小貓小狗似的招呼他。
“愣着做什麼我一個女人都不在乎,你個大男人莫非還怕被看了去”凌茵茵以爲他需要祛疤的位置太過隱私以至於不樂意被她看。
陳默聞言,眼皮止不住地跳了又跳:“男女授受不親,看就不必了。你就照着祛疤的膏藥配置得了。”
還真不肯給看
凌茵茵沒好氣地道:“行,就你精貴”
弄得她活像個女盲流似的。一個二個遮遮掩掩,太子是這樣,陳默亦如此。
她凌茵茵給人的印象,莫非就是那種上趕着佔男人便宜,喫男人豆腐的女魔頭
“需要我準備什麼藥材麼”陳默有點兒小尷尬,趕忙轉移話題。
凌茵茵一口氣報了不下五十種,陳默聽得目瞪口呆。
即便他不是大夫,也能聽得出來,其中好些藥材都是絕頂珍貴的稀罕物,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