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凌茵茵一巴掌甩過去,壓根兒沒給太子半點緩衝的時間。
太子剛感覺到身子一震,就發現自己連咳嗽都咳不了了
這女人,果真
又着了她的道
一不留心就被她點了穴,現在他想裝咳掩飾下滿身的不自在都不行。他怒,想扁人,奈何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記住了,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尤其是會醫的女人”
凌茵茵一記戲謔的小眼神掃過去,還邪惡地對着太子挑了挑眉。
太子一張臉黑得堪比鍋底,卻奈何不了眼前的女人。
轉眼,一月過去。
藉着“小產”的東風,凌茵茵愣是在太子府清靜了一個多月。養身子嘛,坐小月子嘛,自然成了趕走所有好事者的正當理由。
這段時間,太子似乎也得益不少。
那廝張口閉口要照顧自家太子妃,謝絕了朝堂內外所有勢力接近他,接近太子府。
而實際上,凌茵茵和太子,兩人一個月都沒見着幾次面。雖然他們都住在辰星閣,住在同一間房,但房中有屏風隔斷,兩個都獨處慣了的人,不用刻意,自然而然就會下意識地避開對方,過自己的愜意小日子。
僅有的幾次接觸,還是凌茵茵爲太子治病療傷。
“你可真能睡。”濃濃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自然出自某太子口中。
凌茵茵其實醒了好一會兒了,只是沒睜開眼,賴着不想起來,也不想搭理某太子。
某太子討人厭的語氣再度響起。
凌茵茵蹙了蹙眉頭,很是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定定地望向太子,拒絕的意圖很明顯。
“這是你身爲太子妃當盡的義務。”太子不冷不熱補充。
凌茵茵壓下眼底的煩躁,坐起身來,嘴裏甚爲敷衍地問了句:“什麼事由”
“身爲太子妃,進宮請安問禮乃是本分。”太子又道。
凌茵茵癟嘴,磨牙:“你做人家兒子都不進宮請安問禮,我一個嫁進來的外姓兒媳請什麼安、問什麼禮”
可惡既然要她配合演出一副舉案齊眉、出雙入對的假象,總得告訴她進去幹什麼,也好讓她有個底,不是
太子這廝倒好,啥也不說,稀裏糊塗就想讓她跟着他瞎轉悠要出了什麼狀況,倒黴催的豈不是她自己
越想,凌茵茵臉色就越難看。
太子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什麼外姓內姓,你嫁給了本宮,自然跟着本宮一個姓。趕緊起來洗漱拾掇好,只等你一刻鐘。”
“一刻鐘好不了,你要等不等,沒人求着你等”大不了她不去。她還求之不得呢
太子抿脣,眯眸。
凌茵茵翻白眼,無視之。
“你一個小月子,坐了四十多天,還不夠”太子覺得,自己前半輩子的耐性估計全都積攢起來用在了眼前這個女人身上,要不然他爲什麼還沒翻臉,還在跟她磨嘰
凌茵茵臉色更難看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後見天兒的要進宮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