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阡決定,暫時不跟凌茵茵那悍女對着來了。這麼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放在太子身邊,往後他還愁沒好戲可看

    不同於鍾伯的惴惴不安,以及南宮阡的震驚興奮。

    太子很自然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一點兒動怒的跡象都沒有。

    “你真去”南宮阡目光發亮。

    太子無甚在意地掃了他一眼,舉步就外外走。

    “等等,一起去。”南宮阡像條小尾巴似的,一骨碌地跟上了。

    鍾伯自然也生了好奇心,想着呆會兒娘娘會不會被自家主子給一把掐死要知道,今兒個主子爺可是讓南宮公子看了大笑話。

    很遺憾,他們想象中的場面半點沒發生。

    太子沒發難,反倒是凌茵茵心生不快,面露嫌棄:“看你的樣子還多清閒的。”

    “愛妃着急找本宮回來,可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太子殿下也不計較凌茵茵將屬於他的那張專屬座位給霸佔了,優雅地落座在她身側的椅子上。

    愛妃

    衆人皆愣,滿身的雞皮疙瘩驟起。

    誰能想到,清冷疏離,宛若天上謫仙下凡的太子殿下,如今開口閉口,動不動就“愛妃、愛妃”地叫

    凌茵茵扯扯嘴角,也不跟他擡槓,畢竟這會兒有正事要緊:“北方五郡的災情,一時半會兒是過不去的,與其被動地籌措錢糧,倒不如讓他們自發自救。”

    “自救”太子問。

    “不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別人的幫助只在一時,只有他們自己動手才能長治久安。”凌茵茵道。

    太子挑眉:“怎麼個自救法”

    “北方五郡之所以穿不暖喫不飽,並非他們都是無能之輩,乃是天災所至。”凌茵茵道。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災民當中不乏能人志士,只要給他們合適的機遇,他們就能創造屬於他們的價值。”凌茵茵續道。

    一旁做壁上觀看戲的南宮阡,收起了的面上的戲謔之色,目光炯炯地盯着凌茵茵:“你打算怎麼做”

    凌茵茵抽空掃了眼南宮阡,對於南宮阡處處跟她對着來,她心裏自是有些不喜的。不過,眼下她也沒空樹敵,勉強收起了心中那份不悅。

    “災區只是農林業受阻,其他各行各業還是該運作起來的。除了耕作土地的農人對氣象的依賴性最大,其他各行各業其實並沒有那麼受影響,只要合理引導,災情是能夠控制的。”凌茵茵道。

    南宮阡蹙眉,思索,沒有如往常那般與凌茵茵爭鋒相對。

    少時,太子開口了:“看來,愛妃已經有了清晰的計劃”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藏着掖着,凌茵茵大方地道:“之所以北方五郡的災患能夠拖垮國庫,是因爲受災範圍太廣,以及受災時間太長。只要將這兩點控制住,不愁問題得不到解決。”

    “災患已經形成,還如何縮小範圍”南宮阡難得如此不恥下問。

    凌茵茵道:“災區雖苦,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是家徒四壁,只是缺糧少食罷了。好些底蘊不錯的大族家裏還是能拿得出值錢的玩意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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