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朝廷也適當地做出引導,各地百姓與災區出來的災民交易中給些優惠措施。”凌茵茵頷首。

    “你覺得此舉可行”太子又問。

    凌茵茵翻了個白眼:“我自己提出的方法,我豈能覺得不可行”

    “嗯,稍後你擬個具體的章程,本宮瞧瞧。”太子眸光大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茵茵。

    凌茵茵也不怯懦,任憑其看着盯着。

    倒是南宮阡有疑問:“聽太子妃的意思,災區留守的那部分人也有事兒做”

    “那是自然,人盡其用纔是根本。那些人捨不得走,要不就是身無分文,外地連個投親靠友的對象都沒有;要不就是有所牽絆走不了,不外乎有田產地產手裏盤着,帶不走,又賣不掉,棄之可惜云云。”

    “對於這部分人,如何人盡其用”南宮阡發現,卸下對抗的心思與凌茵茵交談竟然有種醍醐灌頂之感,不覺多了幾分勁頭。

    “有田產地產賣不動走不得的,朝廷可以趁此機會買下來,現如今價格低廉正是回收絕好的時機。身無分文的,朝廷自然只能救助,不過也不能白白救助,得按勞分配。”

    “那些荒田買來作甚現如今國庫空虛,父皇焉能捨得花銀錢買荒田”太子皺着眉頭。

    凌茵茵沒好氣地道:“之所以成爲荒田,乃是氣候不好,種不上莊稼。如能種植糧食,也就成了良田,現如今以最低廉的價格入手,豈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要知道,土地乃是國之根本。

    “太子妃以爲,如是銀錢這麼好掙,那些個富賈土財主的還不早買了田地去還能輪得到現如今北方五郡田地如菜價”南宮阡嗤笑道。

    凌茵茵挑眉,不語。

    太子稍作解釋:“欽天監預測,北方五郡的這種氣象估計還要持續最少五六年。”

    可以說,那幾個郡基本是無望了。

    凌茵茵瞭然,卻不意外:“想也如此。如今這天象幾乎是成爲慣式了,就算沒有欽天監的預測,稍微有點經驗的農人也瞧得出來。”

    “那你還敢慫恿太子買地”南宮阡不高興。

    凌茵茵搖搖頭:“不是讓太子買地,而是讓朝廷出面回籠閒置荒地。”

    “這有區別”畢竟太子乃是儲君,未來的君皇,代表着皇家。南宮阡恨恨地翻了個白眼,隨即又趕緊打住。

    怎麼回事,他居然學起凌茵茵那悍女翻白眼了,着實可恨。

    好在在場之人都沒看到,不然南宮阡指定會尷尬死。

    此刻太子的目光全在凌茵茵身上。

    而凌茵茵呢,凝眸思索着什麼,頓了頓才道:“區別大了。太子就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終究還有一個人在他之上不是有好事,自然還是先緊着龍座上的那位爲宜。”

    “嗯”太子饒有興味。

    凌茵茵續道:“儲君是君,但只是未來之君。未來的事情,變數太多,誰也說不準。既然還沒成爲現實,那就不能僭越了規制。”

    “愛妃還懂得避諱”太子挑眉,着實沒想到能從自家太子妃口中聽到如此深謀遠慮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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