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因爲皇帝的偏心和不在乎。

    聽到兒子提起髮妻,皇帝也不是沒有觸動,眸光明顯一暗。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定定地朝凌茵茵道:“不管如何,茵丫頭先治好皇后再說,可好”

    這語氣,已經有點兒懇求的意味了。

    他是皇帝啊,是天下之主,何時如此放低姿態過凌茵茵見了,心裏酸酸的。

    墨玉辰見了,心裏更堵。說一千道一萬,今兒個父皇那麼失態失常,都是因爲想要哄着凌茵茵去給皇后治病。

    想着皇帝之前還想將他支開,他心裏就更來氣:“她是本宮的人,本宮不答應,你叫她也沒用。”

    皇帝擔心皇后的病,見兒子胡攪蠻纏不鬆口,也惱了:“不是君臣綱常,就是父子倫常,你都得聽朕的,何況是她”

    話音一落,太子夫婦動作一致,皆是很不適應地皺起了眉頭。

    皇帝或許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失態,轉而軟了語氣:“茵丫頭,算朕欠你一個人情,可好”

    凌茵茵心裏沉甸甸的,眼瞅着就要開口。

    太子冷聲道:“本宮不同意”

    “辰兒”

    “說什麼都不同意就算你要治本宮一個抗旨不尊的罪,也不同意”太子語氣堅定。

    凌茵茵目光復雜地看向太子。以她對太子的瞭解,倒黴太子不該是如此不理智,沒沒城府的人。

    皇帝好不容易纔忍不住了脾氣沒爆發,試着勸說兒子:“朕派人去太子府就透了底,茵丫頭此番進宮是爲治病而來。你能與茵丫頭進宮,便足以證明你們是願意出手控制疫病的。”

    爲何一聽說,染病的是皇后就變了卦皇帝很心酸。

    知父莫若子。

    太子自然看懂了皇帝未曾表達出來的意思,於是他淡淡地反問:“你說呢,父皇”

    要是旁人,哪怕是個宮女,只要凌茵茵願意出手,太子也不會阻止,只會在旁關照她小心謹慎。

    問題是,染病的不是別人,而是皇后。

    且不說他對皇后痛恨與否,就單單是皇后對太子府,對凌茵茵的敵視,墨玉辰就擔心皇后會藉此機會要凌茵茵的命。

    畢竟,醫治病人,被不慎過了病氣,這樣的結果,別人充其量也就是同情大夫而已,斷然不會去責怪病人。

    若是皇后存了這樣的心思除掉凌茵茵,那真是

    墨玉辰越想心越沉。

    凌茵茵和皇帝不知道墨玉辰的心思,只當他不爽皇后,拒絕讓凌茵茵出手。

    三番兩次挑釁,皇帝對太子再寬容,現在也動了真火。

    霎時,父子兩目光相接,火花四濺。

    凌茵茵揉了揉額角,覺得倒黴太子今天太不理智,試着喚了聲:“殿下”

    她鮮少如此恭敬溫和,約莫是故意在皇帝面前給墨玉辰面子,也是想要化解兩父子的針鋒相對。

    太子微愣,沒想到這女人還能如此溫柔。

    皇帝見凌茵茵似有鬆動,忙補了一劑猛藥:“只要茵丫頭治好皇后,滅此番的疫病,朕做主,北方五郡的難民,太子府可以無限制收納,或用作奴僕,或做兵丁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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