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剛說令牌可以給旁人用,南宮阡便欣然收下了:“多謝墨皇陛下。”

    見南宮阡將令牌揣好,凌茵茵不幹了,眼巴巴地望着皇帝老兒。

    “你就別想了,朕不是允了你條件”皇帝瞅着凌茵茵那雙星星眼,心裏好笑,面上卻嚴肅兇狠。

    凌茵茵癟癟嘴,直嚷着:“小氣”

    “行了,少貧嘴,趕緊回你的太子府去。你不在家,倒是給太子偷懶的藉口,幾天不上朝了。”皇帝沒好氣地道。

    “什麼太子沒上朝”凌茵茵一聽,頓覺不對勁兒。

    皇帝沒往別處想:“可不是說你沒你陪着,怕暈倒在朝堂上。”

    這話,墨玉辰那廝在她面前倒的確會說。可是,凌茵茵總覺得不對味兒。

    南宮阡腦子翻得快,以爲太子不上朝是暗中處理北方五郡的事情去了。

    或許,皇帝也是那樣以爲的,只是嘴上說着糊弄所有人的藉口。

    “好了,別磨蹭了,快回你的太子府去,明兒記得帶着太子來早朝,哪裏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皇帝佯怒道。

    話落,他便招呼孟公公親自去備車,送南宮阡和凌茵茵回太子府。

    爲了避嫌,凌茵茵和南宮阡各自做了一輛馬車,一前一後從宮門出發回太子府。

    “籲”

    突然,馬車急劇顛簸,幸虧凌茵茵反應敏捷穩住了身子,否則一準兒栽下馬車。

    與此同時,車伕猛地勒緊馬繮,讓馬車強行停止。

    凌茵茵掀開車簾,入眼所在的,是一處幽深的樹林:“怎麼回事”

    “娘娘娘,奴才”車伕抱着身子,滿臉痛苦,額頭上還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話沒說完,“咚”的一聲,車伕栽倒在地。

    凌茵茵心知不妙,利落地出了馬車,正準備查看車伕的狀況。

    “等等,我來”

    南宮阡不知何時也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滿臉謹慎地盯着凌茵茵的車伕。

    “啊啊啊”

    車伕抱着肚子,痛得滿臉猙獰。

    凌茵茵其實不用細看就知道,車伕中毒了。

    果然,南宮阡查看一番,神色嚴肅:“中了有兩個時辰了,恰巧路上發作。”

    是巧合嗎

    肯定不可能。

    皇帝派宮裏準備的馬車,車伕是大內侍衛。這種人平日在宮裏當差,謹慎是基本的素質,斷然不會輕易中毒。

    南宮阡從身上掏出一粒解毒丸,掰開車伕的嘴就塞了進去。

    “噗”

    可惜,藥丸還沒吞下去,車伕一口黑血就噴濺而出,連帶着剛進嘴的藥丸也滾得老遠。

    虧得南宮阡反應快,閃身避過了毒血。

    白瞎一粒上等的解毒丸了。

    南宮阡肉痛。

    凌茵茵心裏沉甸甸的,那車伕活不成了。

    果然,黑血吐了不過幾秒鐘的工夫,車伕就脖子一歪,停止了呼吸,死狀相當悽慘。

    “趕緊回府”凌茵茵重新指派了一名侍衛趕車。

    只可惜,爲時已晚。

    “果然是草包,你以爲這個時候了還走得掉”

    伴隨着尖銳刺兒的嗓音響起,凌茵茵和南宮阡,以及隨行的侍衛全都被幾十名身着黑衣,臉蒙黑巾的刺客團團圍住。

    看到刺客,凌茵茵心裏反倒鬆了口氣。

    她總覺得,在宮裏呆的三天太平靜,平靜得讓她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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