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藍被送走了,還不知道暗中的人會重新送個誰進來呢。到時候,排查奸細也得麻煩。
知道凌茵茵原先的打算,確實不是爲了跟他擡槓,太子心裏更歡實了。
但見得,太子自負地一笑,臉上的愉悅半點都沒掩飾。
這種完全不設防的神情很少出現在他臉上。看來,對凌茵茵,他是放鬆了提防的:“你也太小看本宮的太子府了,你以爲是隻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說的也是。”這一點,凌茵茵並不否認。
那顧青藍,當初若不是在街上鬧了一陣,若不是凌茵茵發了善心,恐怕太子府她連門邊兒都挨不着。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不是已經把人給趕走了”凌茵茵沒好氣地道。
太子並不被凌茵茵的口氣所影響,只道:“說到底,你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想讓誰住就讓誰住;誰讓你不開心,趕走了就是,不必顧慮太多。”
“真的”凌茵茵莞爾一笑。
“當然是真的。”太子殿下也開心的笑了。
看見太子的笑,凌茵茵禁不住晃了眼。
倒黴太子笑起來還真好看。
而且,他說的話,今兒個也很中聽。
在太子府,或是在皇宮裏,凌茵茵習慣了處處謀略,畢竟這個時代不同。說入鄉隨俗也罷,說她習慣了謹慎也罷,她不希望留有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以後她也一樣會謹慎,但是不可否認,剛纔太子的話讓她很舒坦。至少,他並沒完全將心思用在謀劃上,還會兼顧她這個盟友的情緒和感受。
聊着聊着,他們聊到了皇后。
“你說,此番皇后是真的置之死地而後生還是,就只是個意外發生”凌茵茵問的是,皇后染病一事。
太子斂住了臉上的笑意,變得諱莫如深。
他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應該放到父皇的御書房去的。”
說到皇帝,太子的語氣很怪,彷彿話裏透着矛盾。
對於皇帝,他並不真的恨和怨,只是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皇帝是他的生身父親。
這麼些年來,就算他不承認,也不能抹殺掉皇帝對他的愛護。
然而,對於皇后,父皇的偏袒,也不是一天兩天見到了。
之中,還夾雜着一些陳年舊事,墨玉辰心中總是不快的。
原本,凌茵茵介入他的生活以後,曾一度讓墨玉辰覺得自己與父皇之間的隔閡減少。
可就在幾天前,父皇把凌茵茵弄到宮裏去,爲了給皇后治病。這讓太子心裏面的不爽又無限制地擴大了。
誰也不想到,太子三天沒有上朝,不是爲了別的,只是因爲不爽皇帝拿他的媳婦去涉險。
說到底,墨玉辰這是在抗議。
在他看來,坤寧宮莫過於整個皇宮最危險的地方。如無必要,他絕不允許凌茵茵靠近半步。
“你爲何總揪着她不放”太子殿下沒好氣地瞪了眼凌茵茵。
這女人就會煞風景。。
他們剛纔明明聊得好好的,她非得扯出個破壞心情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