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妙語就開始講故事了。
講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佛槿實在忍不住的,問旁邊那位聽的十分着迷的女弟子,
“這位師姐,這講的到底是什麼啊”
那位女弟子正是之前那位長相豔麗的弟子,她不耐煩的說,
“空空幻。”
“這是經文麼”
“不是”
“那師姐們在這裏做什麼”
“煩不煩不想聽出去”這位師姐大聲的吼佛槿。佛槿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整個房間被兩人的聲音嚇到,瞬間鴉雀無聲。妙語不滿道,
“妙法,吵什麼”
“師姐,這小師妹一直問我這,問我那的,我都沒辦法好好聽書了,你好好說說她。”
“妙音”
“妙語師姐,你在講什麼我聽不懂我能先走麼”
妙語說不出話來心想這類故事確實不是六七歲的孩子聽的,下次換別的故事講給她聽吧。於是道,
“妙音師妹,若是聽不懂,下次再來吧。還認識回去的路麼”
“嗯,認識。師姐,真是抱歉,師妹先走了。”
“去吧。”說完,妙語又接着開始講起了故事。
佛槿出了房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道:這種像是偷東西的感覺真不好。
然後拍了拍小胸脯,匆忙回了自己房間。“無論師姐怎麼叫我,我都不會再去了。”佛槿默默的下定決心。
稍微緩了緩心情之後,佛槿覺得自己還是乖乖的誦經比較合適。於是重新左手握住小珠子,右手持起定遠師父給的念珠,開始熟練的背誦起了心經。
一直唸到晚上酉時四刻,晚飯的鐘聲敲響時,佛槿才慢慢回過神來。滿意的看着小珠子又亮了一些,奔奔跳跳的去食堂領晚飯去了。
於是佛槿悄悄的起來,把門窗關好,然後鑽進被窩裏。確定無誤後,輸入靈力,意識進到了這小小的空間裏。
佛槿開心的看着定遠師父給她留下來的東西。一會兒摸一摸傳音符,一會兒有戳一戳定遠師父留下來的木魚和犍稚。翻到最後時候,看到了定遠師父小時寫下的練器手札,還有留下的一些基礎材料。
佛槿越看越喜歡,更加起勁兒的尋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不一會兒果然找到一柄翠綠色的竹質如意,這柄如意首爲雲頭,柄爲直柄。帶着水質的綠色爲這柄如意添加了不少神祕色彩。
佛槿輕輕的撫摸着這柄如意,想起定遠師父在陽城時,爲寺廟裏的僧人講經,慈祥而又莊嚴的樣子,眼睛瞬時就蒙上了一層霧氣。佛槿意識馬上回到身體裏,一手裏握着那柄如意,一手蓋住眼睛。小聲的抽噎起來。
聲音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時而沉悶,時而響亮。直到月亮爬上正空時,哭聲才停止。
這次情緒的突然發泄,使得佛槿第二日早課的時候精神一直提不起來,念起經文時,頻頻走神。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晌午。
藥師殿門前,佛槿懷裏抱着苕帚,手上捏着小珠子正輕輕的安慰着。這小傢伙因爲早上上早課時根本沒有感受到佛力的洗滌,一上午都在生氣。若要問佛槿爲什麼能感知到它生氣,佛槿也只能回答冥冥之中。
安慰了好一陣,小珠子也不肯罷休。佛槿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傳來一聲更讓佛槿厭煩的聲音,
“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