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白臻剛準備走出山洞,就重重的撞到了山洞頂上,“碰死小爺了這破洞,怎麼這麼小”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小奶獸時找的山洞。
白臻半坐在地上,用蹄子輕輕地揉着自己的腦門。眼睛也不閒着,四處查看着周圍的景色。
小溪還是那條小溪,只是這時的白臻想要進去洗澡是有些淺了。
山洞口還是那個山洞口,只是已經被雜草堵得什麼都看不見了。
白臻也不敢再蹦起來了,壓低自己的身體,匍匐着爬出了山洞,奈何身形太高,還是蹭了一身的土。
哎,這大身子也有大身子的不好處啊,還是得變小麼白臻這次醒來發現自己還沒有變成人,很是失望,難道是靈力積攢不夠麼
可自己的大部分傳承記憶都記起來了啊
不管了,先試試吧,若是不行再說。
白臻按照自己傳承記憶中的化形方法將體力靈氣在丹田運行了九周天,至於爲什麼是在丹田那自然是因爲人的經脈走向同神獸不同了。
神獸的天賦神通基本上都附着在身體上,白臻的天賦就是運用眼睛,所以眼睛周圍的經脈便是靈氣走向的中心。可人不同,人的經脈中心樞紐在丹田,無論哪條經脈,最終都會流向丹田。
因此靈獸神獸化成人的時候,首先學會的一定是改變自己經脈的走向,這也是最難的一點。
至於九周天大概是因爲人類信奉九九歸一吧~
白臻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着這些東西,經脈卻循規蹈矩的一步一步的流向丹田,直到最後一根細小經脈歸位後,白臻按照新的經脈走向運行九周天。
果然,也沒個心理準備的,龐大的身軀就瞬間變成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那雙湖藍色眼睛,還有就是滿頭的白髮,不是老年人的蒼白髮質,而是有些像動物的毛髮一般的白色。身上穿着一件白底綴着藍色暗紋的長袍,其中隱隱流動着金色的暗線,在夏日太陽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白臻非常滿意
它哦不,該叫他,他異常臭美的對着水鏡,欣賞着自己的美顏。
小爺果然是傾國傾城啊不對,那是說女的
恩風姿卓越有些太老套了,玉樹臨風好像不太符合我的氣質啊。
那就是妖治豔美好像是形容狐狸精的
可若是說小爺風流倜儻,也好像那裏不太對啊
呀呀呀,不對,小爺這個稱呼有些太孩子氣了,怎麼也得叫少爺吧
白臻就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小溪前,光爲自己形容這盛世美顏就想了不下一百個詞語,最後都沒有辦法滿足自己。哎自己明明是博學多才,天下僅此一隻的白澤神獸爲什麼連個形容自己容貌的詞兒都想不出來呢
白臻反反覆覆的琢磨着這個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一直到天黑。
等到太陽下山,小溪的水面已經看不到白臻的美貌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整整在這個破地方呆了一天。
白臻紅着耳朵叫喚道。
接着就厚着臉皮將之前硬搶來的念珠拿在手上,手指輕點念珠,那珠子不多時便開始緩慢的散發出一股清香,白臻得意的掂了掂念珠,還好本少爺機智加博學
接着飛快的跟着清香尋去。
那香味果不其然的進入了淨慈齋的護山大陣。這樣的結果也在白臻的意料之內。
他撇了撇嘴,拿出一隻鑲着深藍色玉石的戒指戴在手上,白臻的身體瞬間變成了透明色,隨後他便像一個幽靈一般飄進了護山大陣。
這種情形若是讓了慧師太看到了,大概能吐一升血出來。這可是淨慈齋歷代住持都要加固一遍的護山大陣啊,就這麼被破了麼
白臻纔不管別人,他一進陣中就興奮的朝着一個方向奔去,也完全忘記了自己沒有摘下戒指。
停到一扇門前,無聲的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着,長呼一口氣,推門進去了。
房間是最普通的禪房,一張牀,一張矮桌,一個衣櫃,唯獨沒有房間的主人。
白臻臉上的笑容馬上僵住了,丫頭呢所以他開始像小時候一樣翻箱倒櫃找人,牀底下沒有,衣櫃裏沒有,桌子就更不用說了。
忽然,白臻耳朵抖了抖,噫如何有水聲
這房間裏難不成還有別的屋子不成可白臻又看了四周一眼,這間屋子就只有這麼些東西,別說另外的屋子了,連一件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白臻奇怪的這兒摸一摸,那兒摸一摸,這房子估計是有暗室吧
半盞茶之後,白臻鬱悶的坐在地上。
怎麼會什麼都沒找到難道丫頭不在這房間裏可是念珠顯示就是這兒。這裏肯定是她的房間沒錯
難不成是現在不在不會這麼晚還在誦經吧
有可能。
白臻想起佛槿那個奇怪的愛好,很是無奈,那要不然自己在這兒睡一晚上好了,反正她總會回來的,等她回來的時候再給她驚喜好了
然後白臻便厚着臉皮和衣躺在了佛槿的牀上。
這就是丫頭睡覺的牀榻麼白臻趴在枕頭上深吸了一口氣,嗯全是她的味道。不過味道不濃啊,她不會是好幾天沒回來睡覺了吧。
白臻聞着熟悉的味道,很是安心。
又因爲今天是頭一回變成人形,不是很適應。所以騰的一下,變回了原來小小的身體,然後鑽到佛槿的被子下面,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約又過了兩盞茶的功夫,衣櫃的門發出“吱”的一聲,就見櫃門從裏面被打開,隱約還可以看見櫃子裏有亮光隱現。一位身材高挑的影子熟門熟路的抱着什麼東西,從櫃子裏走了出來,然後將櫃門關緊。
這影子看着亂七八糟的房間似乎很是詫異,於是靜靜的站在房子中間聽着周圍的動靜。然而除了白臻輕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呼嚕聲之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