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慧師太經過十年的休養生息,脾氣已然好了許多,“有陌生人闖入我淨慈齋”
“是可無論弟子如何查找,不僅尋不到賊人,而且連他到底要進淨慈齋幹什麼,我們都不瞭解。真是慚愧。”
了慧面無表情,“那就別管,我們寺廟裏也沒有什麼讓別人能覬覦的寶物,大概只是路過。”
“可師叔,非常時期”
“正因爲是非常時期燈無,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們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提升實力,其他的無關緊要之事,就別來煩我了。”
“是。”
“行了,下去吧。對了,燈圓的傷情如何了”
燈明師太上前回道,“師姐的病情在慢慢恢復中,只是要完全恢復還需要幾年時間。”
“嗯傷勢恢復還有個盼頭,只是這本命法器再養起來有些難啊。”了慧師太有些感慨道。
燈無師太笑道,“師叔不是同迦葉寺的大師交好麼爲何不請迦葉寺的大師幫忙重新煉製一件法寶”
“是啊,雖然法寶不比之前常用的法器,但好的法寶用起來也是事半功倍啊。”燈空也在一旁勸着。
了慧師太聽了這話,也很是猶豫,自己之前已經求道迦葉寺一趟了,這次難道還要再求一次麼
“師傅,爲何我們現成都關係不用,要捨近求遠去求迦葉寺呢”
了慧擡起眼詢問燈空,“如何是現成的關係”
“師傅,你不記得了師姐的徒弟妙音,不就是寂塵師父的養女妙音應該可以聯繫到那位大師的吧。”
“對啊,養女的師傅,寂塵師父怎麼也會給這個面子的吧。”燈明師太樂觀的說道。
了慧師太猶豫了半晌,“燈無,這事情交給你。”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幾位師太也識相的離開了後山。
“燈無師姐你爲何一臉愁容難道妙音”
燈無師太搖搖手,“我先去問問妙音,那孩子不是不通人性之人,若是她能有方法聯繫到寂塵師叔,她應該不會拒絕的。若是沒有我們便只能另尋他路了。”
“那就等師姐的好消息了”
燈無再次沉默,擺擺手往佛槿房間去了。
“師伯的意思是,我師傅的病情如果有一件相稱的法寶的話,會好得更快”佛槿聽到燈無師太的來意後仔細的思索了一番。
“是,你師傅的情況我當時便同你交代清楚過了,若有一件爲她量身打造的法寶,來滋潤她乾枯的丹田,會使她的傷勢恢復的更快。”
佛槿想了一會兒。
師傅的性命當然重要,可爹爹的行蹤爹爹也沒有特別告訴自己不能向外透露,事情緊急,看來是時候動那張傳音符了,因此說道,
“爹爹離開時,確實留下了一張傳音符弟子一直收着還未曾用過”
燈無聽到後很是興奮,本來自己已經抱着沒有線索的結果來的,不料居然真的有“真的”
燈無接過符紙,很是高興,可在仔細檢查過後,很是憂慮道,“可惜這是一張一次性的萬里傳音符,連不連的上,都是要看天意的”
佛槿不解,“什麼天意有了這張傳音符,還會聯繫不到爹爹麼”
燈無笑着說,“若定遠師父在萬里之內,且沒有進到祕境或禁制之內的話這符紙確實連的上。可若是萬里之外那就”
“無論如何,我先去同師叔商量,妙音,你同我一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迅速來到了後山。
“嗯這確實是萬里傳音。燈無,你來通知,能不能連到聽天由命吧。”
燈無心理建設一番後,輕輕捏碎了傳音符,誰知剛剛掐碎,傳音符便接通了紙的碎片彷彿有規律的一般,漸漸組成了一面透明的紙幕。
“佛槿”紙幕上出現了定遠師父消瘦的臉龐。
“爹爹你這是在小茶館麼”佛槿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定遠了,興奮的叫起來。
定遠師父笑了笑,“正是,老衲在小茶館喝茶。佛槿這是準備要下山歷練了麼”
“寂塵師兄忘記了麼我淨慈齋不到百年是不會去俗世歷練的。”了慧師太擡起頭來,直視定遠。
定遠也看出來了,並不是佛槿有事要找自己,而是淨慈齋有事,“阿彌陀佛,了慧師妹,別來無恙啊。”
了慧對兩人上次見面的情形還是歷歷在目,很是不自在的應道,“阿彌陀佛,寂塵師兄。貧尼這一身內傷,哪裏算是無恙。”
“老衲隔着傳音符,如何能知道你身受內傷”
燈無師太見自家師叔一臉劍拔弩張的樣子,很擔心她壞了事,於是忙上前勸慰,“不知大師如今在何處我們有事相求。”
定遠聽到如此直白的話也不願意貿然答應。
他已經尋找那家的那位少年已有整整十年了,除了草鞋道長所給的西邊線索,其他竟然一概查不到。
這次好不容易在迦葉寺附近的一位官差那裏查到了一點點線索,自己如何能抽得開身
原來這官差自十年前得了重病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原來也曾經請過大師幫忙驅邪,可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家裏的女人孩子負擔不起生活早早跑了。
官差的父母沒有辦法,看到定遠師父走在路上,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他胳膊不放,請求他幫自己的孩子。
定遠師父想着舉手之勞,快些辦完也不浪費時間,還能積攢些功德。所以便答應了。
誰知那官差腦子裏的鬼怪竟十分難纏,可能是距離禁制太近的原因,鬼氣旺盛,那鬼看見佛力不僅不退散,反而還要上前撲食。
好在定遠師父功力深厚,耗費了不少力氣纔將它趕走了。
那官差醒來之後真的千恩萬謝的,想要奉送自己金銀被拒絕後。聽到定遠要尋人後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差事。
誰知過了半天,就帶回了好消息,說是找到了一個符合身份的癆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