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良撇了她一眼,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什麼,“我如何知道,師姐她們也都不清楚,就想過來問問你。”
妙勿完全不明白爲什麼要問自己,一臉懵,“我剛回廟裏,爲什麼要問我”
“哎呀妙音不是你送回來的麼你就沒聽說些什麼哪怕有一點也好啊,我們至少要知道原因,纔好勸說妙音吧”
妙勿看着妙良不安分的眼睛,就知道這丫頭也不安什麼好心,哎,這廟裏怎麼過了十幾年還是這麼烏煙瘴氣的,所以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反正她知道的也不多,
“我不知道啊,妙音被送回來之後,我就着急上山找師叔們了,緊接着妙音就被送回來了我,我哪有時間問啊。”
妙良一想也是,也不好再追問。於是兩人一同去了佛槿的房間。
剛站到門口,就聽見房間裏面有人在說話,“妙音,你好歹是說句話呀,這好好的,就離開了些日子,怎麼好死不死的要去思過崖呢你不知道那裏是犯了大錯誤的弟子去的地方麼”
聽聲音,原來是妙真。
門外的兩人默契的保持安靜,站在門外偷聽。
“妙真師姐,我自然知道思過崖是什麼地方。可這次我是真心想要去思過崖的,你們也不必勸我了。”屋裏的佛槿一點都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所以妙真也換了說法,“行,就算你要去思過崖,我不阻攔你去,總要給師姐我個理由吧,這不明不白的,我們也會很擔心啊”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就聽見佛槿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師姐,我”
“別說你不想說你這樣曖昧不清的態度,會讓寺廟裏的師姐妹們以爲你是犯了戒,才被髮落去思過崖的”妙真似乎是很瞭解佛槿的說話方式,所以打斷道。
“師姐就當我是犯了戒吧,反正我的主意是不會改變的。”
“你”妙真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惱火,“難道你出了事情,現在連師姐都不願意說了麼行,不願意說拉倒,我也不想聽”
屋外的妙勿妙良兩人一聽,就覺得不妙,果然兩人剛要離開房門口,就見妙真粗暴的推開門跑了出來,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氣哄哄的走掉了。
妙良見居然妙真都探不出消息來,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妙勿師姐,你看我們要不然先別進去了”
妙勿擡頭看了她兩眼,點頭同意了。
淨慈齋中不止是妙真在“拷問”妙音,了慧師太也在責問着燈圓師太。
“燈圓,告訴師叔原因”
燈圓自然不能把真實的原因告訴師叔,所以只朦朦朧朧的說着,“妙音這次算是遭了大難,這一個月的時間,在俗世中體驗了許多平時無法遇到的險惡之事。這讓妙音似乎產生了不小的心魔。”
“思前想後,弟子決定讓妙音去思過崖中磨練心志,這不僅對她現在的修行有好處,對將來的佛心的修煉很有幫助。”
了慧師太仔細想了想燈圓的話,發現確實說的有理,便一邊點頭,一邊說,“確實妙音這些年因減少了經文授課的時間,佛理的研究比不上她的師姐們,若是此番去外面歷練一遭,能讓她意識到自己心境上的不足,也不失爲一種成長。罷了,既然你們師徒二人心意已定,師叔也不會阻攔。”
了慧又思索一番後,繼續說,“然妙音年紀尚小,還未曾真正辟穀,思過崖那邊又是環境惡劣,還需找個人來好好照料啊,可不能因爲修煉心境,反而將身體搞壞了。”
燈圓也低頭想着,確實思過崖那裏已經有上百年沒有人去住過了,妙音一人還不知能不能在那兒生活下來,可到底該找誰呢
因爲一直在考慮人選問題,燈圓走在路上也一直心不在焉的。
“住持師伯師伯”
忽然,燈圓聽到了一個超大的嗓門在喊自己,“恩妙勿你怎麼上山來了”
妙勿着急的問,“我是聽說妙音小師妹要去思過崖了,就着急上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她前段時間受了那麼大的傷,怎麼不好好養病,卻要去那兒呢”
燈圓見妙勿確實是很擔心妙音的事情,所以態度也不免柔和了些,“妙音的傷並無大事,只是心境上出了些問題,並不是去思過崖受罰。”
“可思過崖那兒環境極其惡劣,小師妹怎麼能受得了爲什麼不尋一個安靜的地方調養心境”
燈圓嘆了口氣,“這是妙音做的決定,師伯也在這裏發愁啊,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去照看她。”
妙勿還以爲燈圓師太是想讓自己下去照料妙音,所以嚥了咽口水,不敢接這句話,只能拐着彎的推薦別人,“思過崖那兒地勢陡峭,看來是要找一位御空法術學的好的師妹了。”
燈圓自然知道這批弟子中,妙語是法術學習很好的了,但想起妙語的爲人,若是真的讓她下去照料妙音,指不定還會把自己好好的徒弟教壞。
算了吧,還是考慮考慮別人吧。
燈圓發愁了好些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可妙勿卻是擔憂自己被選中,於是一下山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妙常,想要尋求幫助。
“妙常啊,你說住持師伯爲什麼會把這件事告訴我難道是想讓我下思過崖照顧小師妹麼”
妙常將此事原委聽清楚後,很是詫異的問妙勿,“怎麼住持師伯居然要把小師妹送去思過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