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正變成野貓的樣子,悠哉的趴在客棧屋頂上,豎着耳朵偷聽屋內的動靜。
那隻紅老鼠真是礙眼,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進來了呢哎,我也真是的又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跑的那麼快唔只是看見小丫頭側臉好看,想摸一摸而已嘛
白臻回想起佛槿被火光映照後泛紅的臉蛋,不自覺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正當白臻腦袋裏胡思亂想之時,屋子裏又傳來了聲音,他忙將腦袋伸了過去,仔細的聽着。
“書紅,這煅方城不愧是煉器之人的天堂啊你看着煉器爐,設計可真是巧妙,爐內的內壁居然還設有陣法,能幫助煉器師傅溫養靈器。”
“還有還有,這煉器爐的散熱口也設有陣法,能”佛槿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着,書紅則是一臉無奈。
她怎麼又來了,今天明明是要好好休息的,若是真讓她繼續研究下去,別說是明天早起趕路了,就算是後天也不一定能夠離開。所以她只能上前勸道,
“妙音,我們可是說好了明天一早出門的,你若是再不休息,明天起不來可不怪我啊”
見佛槿還是不爲所動,書紅只能一把將佛槿拉起來,“這東西每家客棧裏面都有,想來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等去了劍宗,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現在趕緊去休息”
嗯聽她們的對話,似乎小丫頭是要去劍宗學煉器啊,難怪萬年唸經的小尼姑居然出門了白臻心裏嘀咕着,平日裏叫她出來陪自己散散步,都會被無情拒絕。
這次居然會萬里迢迢出門果然自己還是誘惑不夠啊
白臻一邊嫉妒着一邊繼續觀察屋內,說不定說不定還能看見些什麼美景呢
美景沒見着,反倒是讓白臻看到了氣憤的一幕,那隻死老鼠居然變回原形,躺倒佛槿懷裏面去了
這怎麼能行那地方是自己的專屬位置,作爲一隻有着絕對佔有慾的神獸,白臻怎麼能允許另外一隻獸睡到自己的專屬位置呢
母的母的也不行
氣昏了頭腦的白臻也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瞬間跳進屋內,鑽進佛槿懷中,然後一把將書紅掃到了地上,大聲的嚷嚷着,“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見異思遷,本少爺纔不在了幾年,你就找新歡了麼”
佛槿挨着枕頭,正是醞釀睡意之時,忽然被白臻這麼嚷嚷醒,也嚇了一跳,“你誰啊。”
白臻的聲音同三年前相比,深沉了一些,佛槿一下子沒聽出來,只覺得自己牀上忽然有個男的在,一把抓起白臻扔到了角落裏。
“書紅快點燈,有賊人”
被白臻甩到地上的書紅趕忙變回人形,踉蹌的爬到煉器臺邊,點着了燈盞。
轉頭一看,佛槿一手拉着被子,正驚魂未定的瞪大眼睛看着地面,地上則是有一隻雪白的大貓弓背呲牙哼着粗氣。
書紅剛想上前安慰妙音,地上的白貓騰的跳到書紅背上,狠狠的傳音道,“不許動再動就把你喫掉”方纔書紅也是迷糊中聽到白臻說話,所以沒太聽清。
此時腦袋已經轉醒,馬上聽出來白臻的聲音,正是幾日前的那位高級靈獸的聲音,雖然對方沒有釋放威壓,但書紅還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你你是”
“閉嘴不準說出本少爺的身份”白臻見書紅似乎認出了自己,馬上又傳音威脅。
書紅這邊閉了嘴,佛槿也好似反應了過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小白是你麼”
“哼本少爺有名有姓,不準叫那個賤名”白臻順勢就跳到了佛槿牀邊,爪子搭在被褥上,腦袋歪倒一旁表示着不屑。
雖然對方否定了小白這個稱呼,但卻沒有否認是白臻的事實,佛槿也瞬間放心下來,她熟知白臻的脾性。知道他一定是因爲看到自己抱書紅睡覺所以才喫醋的。
所以趕忙抱起白臻解釋,“什麼叫見異思遷白臻啊,你可不能給我亂扣帽子”
“還有,你這三年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要說沒良心,也是你”佛槿半是開玩笑的說着,“還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趕緊變回來,書紅是隻鼠,你怎麼變成貓來嚇人。你看把書紅嚇成什麼樣兒了”
書紅心裏默默反駁,我可不是因爲對方是貓就嚇到的它要是隻普通的貓,我也不會被嚇到
問題在對方是隻高級靈獸啊
“那管我什麼事,要變也是她變成別的,我就喜歡變成貓”別說白臻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身,就是爲了膈應那隻佔了自己“牀位”的老鼠,也要當一隻貓。
“白臻啊,怎麼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是同小孩子一般的脾氣”佛槿很是無奈,按理說這傢伙也有十三四歲了,雖說靈獸的幼年比人要長,但總不該十幾年過去了,還是和原來一樣賴皮吧。
“本少爺脾氣從來都是這樣你原來不也不嫌棄麼倒是小丫頭你,怎麼完全不如以前討喜了一副古董老學究的模樣”白臻想起方纔自己偷看到的情形,心中十分不爽。
這丫頭是個修仙人,壽命如今也有三百年了。十九歲正是花季年齡,可方纔見她研究起那一堆東西的時候,就和老僧入定一般,動都不動,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一定要糾正回來
“胡說什麼我那叫做穩重,師傅師伯們總是誇我佛性好呢”佛槿對自己能坐得住的性格很是滿意,所以不滿的敲了敲白臻的腦袋,“我都已經十九歲了,早已成年,自然是以做事穩重爲佳,怎麼能和你一般,上躥下跳。”
書紅見兩人是熟識,所以放心之餘,打量着兩人,那高級靈獸的情商也是夠低的這麼多年沒見,居然第一句上來就是揭人短處。哎,妙音也是的,真沒脾氣,若是換成自己,早就把它打出去了。
怎麼還可能給這傢伙順毛呢